轉眼間,便到了日晏末時。

東苑的挽月殿內已經坐滿了人,鮮紅色的紅綢於半空飛舞,遠處長板橋上掛滿了紅燈,今日不僅是太后為皇帝選秀而辦的賞花宴,更是大魏遷都後的第一個上元燈節。

“十九”乾承殿前,沈慕身著銀袍,外披同色大氅,在這淺夜中格外顯眼。

“陛下奴才在呢”十九今日特地換了身新裝,就連浮塵都換成了檀木的。

“眼下京中三品上的誰家女兒早死?”

??十九不解,但還是說道“大魏三品以上的官員在陛下遷都時大都跟了來,眼下京中並未聽說有誰家女兒病逝的”

沈慕手捻腰間玉佩不語,像是在思考他的話。

十九突然靈光一閃道“陳尚書家的九娘前陣子得了風寒,聽人說好像快不行了”

沈慕聞言轉身“陳家九娘?”

十九正欲說話,便見遠處走來一個提著宮燈的宮女。

“奴婢參見陛下,陛下萬安”來人正是那日太后派來傳話的秋蘭,

沈慕冷冷道“何事?”

“太后娘娘派奴婢來傳話,說,如今雖回了暖但進了夜便又冷了,讓陛下來時多穿些”

皇帝嘴角含起一抹冷笑道“難得母后能想起朕來,知道了,退下吧”

“是”

待秋蘭走後,沈慕站了半柱香後遂也起身往挽月殿走去,十九見狀趕忙招呼身後眾人跟上。

路上寂靜無聲,僅有三兩提燈宮人手中搬著雜物來回奔波。

沈慕到時,挽月殿內已坐滿了人,僅剩最上首的位置空著,看得出來禮部用了心,光是眼前著雙鯉燈便下了不少功夫,更不必說他身後的這座孔雀屏。

他緩步走至高臺,看著臺下眾人參地跪拜,心裡一陣快意,也難怪人人都想坐這王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任誰見了都得跪下拜上一拜。

沈慕眸光晦暗從容道“起吧”

臺下共被分坐兩邊,右側上坐了宮中妃嬪,下則坐滿了京中貴女,眼下都隨太后去側殿賞花去了。左側則坐滿了朝中三品上的官員。

沈慕巡視一圈後,飲下一杯濃酒,裴子謙被他降職還未調回來,怪不得沒來。

絲竹管絃聲漸起,太后帶著一眾貴女來了。

“哀家來遲了”太后由秋蘭扶著自雙鯉燈旁走來,身後一眾女孩皆手持花燈,個個衣著不凡亭亭玉立,姿態曼妙。

沈慕看向太后,卻在目光觸及她身側的那個人時,眉頭便剋制不住的蹙在一起。

沈慕看向太后身後的眾人淡淡道“都坐吧”

“謝陛下”眾人都準備散了尋自已位子去,卻見最前的那人身穿橘紅色曲裾,烏髮高盤半披於身後,她折腰行禮,身姿曼妙嫵媚,手中提著的那把兔子燈隨著她的動作晃動,映照著那雙眼含秋波的眼。

沈慕捻著酒杯把玩聞聲望去,只見宣婉笑著與帝王對視一眼又嬌羞的垂下頭去。

“嗯,落座吧”方才太后來時便一眼瞧見了她,生的確實不錯,與她有三分像,但卻不及她真。

宣婉這才邁著小步走到自已的位子。

“九娘,來哀家身邊坐”太后叫住最末地一名女子,招呼她坐到身旁。

那女子相貌秀雅絕俗,與其他貴女大不相同,今日宴上眾人皆穿金戴銀衣著華貴,唯她穿著月白長裾,

聞言亦是不驕不躁,嘴角含著一抹恰當的笑,緩步走到太后身旁。

“陛下,這便是哀家前陣子說的陳家九娘”話音落,十九頓感不妙,誒?不是說九娘快死了嗎?

果不其然,沈慕詫異看了她一眼,身姿豐盈,姿態纖纖並不像得了風寒快病逝的。

“嗯”他淡然的發出一個鼻音,也不管太后聽沒聽見。

宮人為她在太后旁支了一個小席,陳芷坐在宮人拿來的小凳上規規矩矩。

下首的一眾妃嬪聞聲皆看向那陳家九娘。

魏月冉今日穿著一襲團花紋粉色襦裙,外披著一件同色披風,看著案上的鯉魚燈道“這還沒進宮呢,就能與我們同席了”

這句話帶著濃濃的酸味,她等了良久也不見有人回應,遂詫異的看向旁邊的徐妃。

只見徐妃眼神恨恨的看著對坐的一眾貴女,緊捏著手中杯盞,然後一口飲下。

魏月冉頓覺無趣,這後宮總得來新人的,她徐梓萱都是妃位了,在意個什麼勁兒,她端起茶盞飲抿了一口又側頭去瞧宣嬪。

誰知還沒瞅見護著肚子愁眉不展的宣嬪,卻先被趙婉儀那張風華絕代的側臉給吸引住。

喲,又一個念念不得的美人,魏月冉輕嘆一聲搖了搖頭,自顧自的吃起了桌上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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