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單手託著臉紅掩面的許洛嫣,另一隻手攬著她的背,以防止她再度摔下去。

民間百姓常用這個姿勢哄孩子入睡。而此刻沈慕攬著的那隻手還輕拍了兩下,看上去更像耶耶哄孩子了。

這是什麼姿勢!許洛嫣早已羞憤的不成樣子,要是讓章臺殿的人看見.....

“奴才給陛下請安”

她瞳孔猛然一縮,完啦完啦,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王沼剛從西牆邊出來,便見身穿龍袍的皇帝抱起地上的小娘,滿身的雜草隨著他撲通下跪落了滿地。

少女乖巧的趴在他的肩頭,因害怕被人發現便越抱越緊,手還緊緊揪著他的衣領,一呼一吸間熱氣全都打在他的後頸,沈慕心情愉悅,隔著層層衣料感受她心臟的跳動,心裡湧起莫名的快感。

“怕什麼?”沈慕側頭貼著她的耳朵說道。

熱氣直往耳蝸裡鑽,唔,癢癢的,哼!狗皇帝不要老臉。

他的臉上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輕聲道“罵朕?”

“不敢”

“?”跪在地上的王沼直呼陛下厲害,這才短短几個月就抱得美人歸了,陛下英勇,陛下無敵!

沈慕只顧著調戲她,全然忘了這個礙眼的王沼。

沈慕一歪頭便見王沼露出猥瑣的笑,呲著個大牙也不知在笑什麼,見他這樣沈慕便止不住的皺眉。

他隨即冷聲道“滾遠點”

“噯”

王沼行禮起身,撓著被草鉤亂的頭,臨走還不忘拾起掉在地上的幾根枯草。

“人走了沒?”聲音自脖頸間傳來,輕輕軟軟的。

“還未”沈慕看著王沼的身影消失在東廊盡頭,違心的說道。

他聲音微啞,喉結滾動,小姑娘的嫩白脖頸緊貼著他,二人宛如鴛鴦交頸,她那雙無骨小手無意識地向下撓著他的後腰,微癢。

許洛嫣面色酡紅,“走了嗎?”

“馬上...”她整個人暖暖的抱著非常舒服,有些不想放開她了。

十九這時貓著腰從殿門外進來,神色緊張。

“陛下”十九手持雲紋浮塵,對著沈慕弓腰行禮。

見狀,沈慕將她輕輕放下,又問道“何事?”

“太后身邊兒的秋蘭姑姑來了”方才陛下去抱許洛嫣時,殿門外便有人影晃盪,他還當是那個宮裡派出來打探陛下行蹤的,當即要懲罰來人,定睛一瞧卻是太后身邊的秋蘭。

太后如今雖與陛下不合,但既派人來了那就代表了太后的臉面,總之是不能怠慢。

沈慕聞言轉身笑著與許洛嫣說道“朕走了”

“奴婢恭送陛下”她低垂著頭,臉頰滾燙。

待沈慕出了殿,她這才緩過來,看著拿一角青磚發呆,一陣風起,吹過她單薄的衣角,她蹲下身子將那塊凸起摁了下去。

“阿嚏”,她從懷裡掏出一方小帕擦了擦鼻子,最近天愈發冷了,她還是回屋鑽小被子吧。

許洛嫣小跑著回了屋。

身後又一陣冷風吹過,空中攜夾的一瓣花瓣落下,正好落在那塊裂了的青石磚上。

———

禁宮深處,緊挨著冷宮的一處園子裡。

有一少年,身著一襲青衣長袍,頭戴官帽,正仰躺在搖椅上閉目小憩。頭頂的玉蘭花墜滿枝頭,隨著風起發出陣陣“吱呀”聲。

清風吹起少年髮絲,他聞聲慢慢睜開雙眸,卻見一朵潔白的玉蘭花朵正旋轉著掉落,而枝頭上的罪魁禍首卻還歪著頭瞅他。

少年緩緩起身,他身著一襲青袍,長髮如墨般披在身後,眉心一點硃砂淡痣,雙眸似沾有滿天星河,唇紅齒白,身姿修長宛若畫中仙人模樣,但此刻卻略顯單薄。

“小白別咬”他輕聲開口,聲音如冬河漸融,嗓音溫潤軟細。

“咬壞了,公主可就要不開心了”

他伸手接過那朵玉蘭,潔白晶瑩的花瓣宛若女子輕柔舞衣,花瓣張開又恰如美人捻指。

“啾”

小白是一隻長尾山雀,渾身覆蓋著一層灰白的絨毛,背部有著一道深黑的條紋,眼眶和翅膀上還染著些鵝黃,小小的一個。

“再咬今日就不餵你了”少年嗔怪道,長指拂過層層花瓣。

“啾啾”小白聽不懂,但會瞎猜,小小的眼睛像是看出了他眼中的留戀,全當他是嫌它摘的不夠多,撲稜起翅膀就要再去摘上一朵。

“不準咬!”他突然厲聲出口,小白被嚇得一愣差點撞上樹幹。

少年長身玉立,秀眉輕皺,眸中的柔情漸漸褪去,連帶著眉間的硃砂痣都紅了兩分。

他失魂地喃喃道“她還會回來的,你不能咬,不然她會我的氣……”

說罷,少年一把捉住小白,快步走至簷下,將它放進懸掛著的烏木籠子裡關好。

小白一進籠子便開始費勁撲騰,少年就站在簷下看著,越看越興奮。

“呵,你也不配呆在她身邊,都不配,不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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