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諸天鏡緩緩開啟諸天之門,眼前出現了一片神秘的星空,距離他最近的一個星辰,已經迸射出一道星光,一直落到了面前,落於他的腳下。

一步跨出,物換星移

眼前漫天白雪飄零,山林遍野,野松零落,面前是個不大不小的山口,天氣寒,風刺骨,遠處卻是數十人的刺殺隊伍,對著一個車隊發起勐攻。而那馬車旁,聚集著一群身穿紅衣赤甲的悍勇軍卒,看樣子他們也有百十斤力氣,可只是普通人的行列。

突兀之間,一根巨石憑空飛來。

“黑衣暗殺?”陽無月不由皺眉:“這又是什麼恩怨?”

不過這種情況,他需要了解這個世界,這車隊,顯然比那些刺客,更合適。

就在他準備出手之時,一道流光破空而至,瞬息之間洞穿數人胸口,回到了一個青袍劍客手中,這劍客不過中年模樣,一身澎湃的劍意,卻是讓人不敢直視。

“飛劍?”陽無月不由眼前一亮,此人竟然是直接御使飛劍?

“神念?單純的念力體系?也不對,不是單純的念力,是道的意境的痕跡,還有天地元氣。”陽無月不由驚訝,此人施展飛劍的時候極為獨特,一則是有神唸的痕跡,二則是天地元氣,三則是意境的痕跡。

可是單純的道韻也就是天地意境是不能御劍的,而單純的神念雖然可以御劍,可那消耗極為恐怖,倒不如直接廝殺來的直接。

“果然體系獨特,以念力參悟意境,而後調動天地元氣嘛?這倒是相當於直接用念力溝通天地來施展法術,相當於借力。”陽無月猶豫之際,那劍客再度出手,連殺數人。突然一股澎湃的力量自車隊馬車之中傳來。

“譁!”

草甸之上的碎石沙土,直接凝聚了起來,化為一道兇悍的力量,狠狠的撞在了那飛劍之上。

“果然念力溝通土之意境,沒有劍意。看來這人走得不是劍道,直接就能施展法術。”陽無月見一時半會難分勝負,自然不著急出手,而是暗暗觀察起來。

“浩然劍,你是書院弟子?”就在此刻卻聽那馬車之中出來的老頭冷哼道:“書院弟子,竟然入魔?”

“若為正道,何懼魔宗!”那青衣劍客竟然瘋狂的收攏天地元氣,直接塞進了體內,氣息自然是暴漲,可是他似乎無法煉化,而是隻求一時的瘋狂。竟瞬間壓倒了那老頭。

“自爆啊!”這麼下去,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爆體而亡,可是此刻聚集的力量,極為恐怖。

“滄!”陽無月驟然浮現在戰場之上,刺啦一聲,泛起寒光,恐怖的寒光驟起。

絕情斬一刀封喉。

那青衣劍客周身的天地元氣都被他一刀撕開,吸收的天地元氣戛然而止,那青衣劍客自然也沒了自爆的機會,噗通一聲,砸落在地。

“呼!”眾人終於鬆了口氣,沒了這股天地威壓,眾人才終於站起身來,打掃戰場。那老頭也喘了口氣,他的身體似乎格外虛弱。不過十分有儀式感的雙手疊放只胸前,微微躬身“昊天道南門供奉呂青臣,多謝先生出手相助!”

“昊天道?南門。書院?魔宗!”

這是昊天的世界,也是冥王的世界。昊天即是光明,是太陽,高高在上,恩澤萬物澤被蒼生。供奉光明的是道門,在西陵建立了神殿,也就是昊天道,此界道門以昊天為唯一信仰,倒是奇葩。

相傳每隔千年,昊天的死敵冥王就會降臨人間,冰封大地,生靈塗炭。世間將陷入永遠的長夜之中,是為千年永夜。供奉冥王的就是魔宗了,原也是昊天道的分支,只因為理念之分,信仰爭奪,最終自然是被貶為魔宗,處處被打壓。

這個故事就發生在永夜降臨前夕,一群人探索此界天道至理,與天斗的故事。

眼前這似乎正是故事的開局。

昊天世界第一大國,大唐帝國雄踞中原。永夜將至,異象頻頻出現,欽天監預言,夜幕遮星,國將不寧,並將公主李漁批為災星。李漁為擺脫困境,助自己的親弟弟三皇子李渾源奪皇位,自願前往北方荒原霸主,金帳王庭和親。

北上兩年,金帳王庭單于暴斃,按照規矩,她得殉葬,幸好她早有準備,逃出了荒原,回返大唐都城長安。

可是,有很多人不希望她回來,比如如今的新王后夏天的親哥哥,執掌十數萬鎮北鐵騎的桀驁驍勇的鎮北大將軍夏侯。

於是,就有了眼前這一幕。

“原來是昊天道門南門的呂大師!”陽無月收劍歸鞘回了抱拳禮“在下陽無月,這些是什麼人?竟敢襲擊南門供奉?”

呂清臣澹澹一笑:“是一些賊子,不必放在心上,唐國這麼大,總有些人,心懷不軌。陽無月,你又從何而來?為何會到這裡?”

陽無月笑了笑:“我在山中來,正準備前往都城報考書院,只是苦於沒有人推薦,我幫了大師一回,你可否幫我寫個推薦?”

“考書院?”呂清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是修行者?”

“這我也不知道算不算!”陽無月說道:“我天生神力,學的一手刀劍武術,可並不會御劍之術。”

“哦?尊師是?”呂清臣問道。

陽無月搖了搖頭:“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他從始至終也沒告訴我他是誰。”

呂清臣倒不是不意外,這類強者越是強大,越是古怪:“方才你那一刀,快如閃電,能一刀撕裂洞玄巔峰的護體元氣,其修已非尋常。老夫倒是想給你推薦,只是一來你來歷不明,二來,書院開考在即,我也沒這個面子。”

“我給你推薦!”就在此刻,走來了一個氣度不凡的女子,雖然身上穿著打扮像是一個丫鬟,但那儀態舉止,顯然非尋常人能有,如果找個形容詞,應該是母儀天下的姿態,只是差點火候。

“殿下!”呂清臣微微一禮。

“哦?”陽無月微微側目,仍是抱拳行禮“我唐國好像只有一位公主,已經北上和親去了。這位殿下是?”

“本宮就是李漁!”李漁微微欠身:“多謝你救了我們。我相信你的身份,我會請父王下令,給予一個參加書院考核的名額,當然,能不能考得上,要看你自己的本領。”

陽無月笑了笑:“多謝公主殿下。”

李漁微微頷首:“不必客氣,你救了大家的命。回去的路,還有一段,惟恐賊人再來,還請你與我們同行。你既然從山中來,貿然來到長安城,也難以安身,不如暫住在公主府,我也好,一盡地主之誼。”

“那無月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陽無月倒是沒有拒絕,他來到此地,人生地不熟的,這位公主反而很沒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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