妗小小識趣的閉了嘴。

“你說她有一天知道我要了你,會怎麼想,會不會難過。”

納蘭墨羽有些魔怔的繼續說著:“你跟了我,自不會虧待你,做我的妾,日後會錦衣玉食。”

“這樣,她會不會後悔當初沒有選我?”

妗小小看到他這副樣子,心裡一軟,竟覺得他有些可憐,明明是一位意氣飛揚,俊朗無雙的公子,卻因情而困,是一個痴情的人,可惜天意弄人。

納蘭墨羽開始扯自已的腰帶,妗小小嚇得連連後退。

“喂,我可是做過你哥的女人,還有我是個寡婦,你,你別過來……”

納蘭墨羽朝她走了過來,剛走兩步,直直的摔倒,再也沒起來。

“喂!”妗小小站起身,來到他身邊,試了試鼻息,還好只是昏睡過去。

妗小小松了口氣,把他衣服緊了緊,大冬天染上風寒就不好了。

房間裡柳盈絮手捂著胸,久久才緩過神,稟退了下人,自已倒了一盞茶水,飲下壓驚,腦子裡憶起那一幕。

陰影裡,她隱約看到小叔子把一個婢女禁錮在牆角,她是過來人,自是明白怎麼回事,怕驚動二人,一時進退兩難。

差一點就被發現,好在她及時跑開。

柳盈絮詫異,納蘭墨羽除了屋裡有兩位通房丫鬟,私底下從未聽說他尋花臥柳,好女色,染指下人,也算是潔身自好,可是今夜所見,竟是他帶有強迫的意味與那女子親熱。

正想的出神,門嘎吱一聲響,男子戲謔的笑聲傳來:“美人,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入神。”

柳盈絮一看來人,頓時臉色大變。

“你,你怎麼來了?”她顫抖的說道。

韓少豐邪魅的盯著她看,徑直的走到床邊坐下:“不歡迎我?可我卻想你了。”

“你不走,我可就喊人了!”柳盈絮臉都白了,自從長街施以援手後,這人便三天兩頭來府上做客,起初還裝模作樣聲稱答謝,漸漸的發現他越發沒規矩起來,每每無人時,韓少豐都言語輕佻,眉目調情的撩撥她。

今日他竟然敢闖入內院,叫人發現了去,她還怎麼有臉活在世間。

“你試試看?”韓少豐伸手拉著柳盈絮的胳膊,一用力便將美人抱個滿懷,目光如野獸盯著獵物一般,充滿侵略性。

柳盈絮全身戰慄,掙扎著:“你不怕被人發現?”

“都去救火了,不會有人打擾我們的好事”他的眉眼染上一層緋色。

“火,是你放的?”聲音有些顫抖。

韓少豐挑著她的下顎,細細的打量著:“不,我只是助了一把力,讓火燒的大些。”他把柳盈絮放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以前倒是沒有注意到,你原來這麼美。”

“你從小與無極一起長大的,親如兄弟,難道不知朋友妻不可欺麼?”

韓少豐眸子一厲,起身做起冷聲道:“可他死了不是。”

“我這人自是隨性慣了,喜歡就要得到,不然就摧毀。”

柳盈絮從被子底下,抽出一把剪刀,對著自已白皙的脖頸,威脅道:“你別過來,不然你得到的只是一具屍體。”

韓少丰神情複雜的看著她,“你以為我會在乎你的死活?”他大笑著,鄙夷不屑說道:“不過我這人不喜歡強求,有一天你會求著我,爬上我的床。”

“無恥。”柳盈絮厭惡的別過頭,不看他。

韓少豐自嘲的一笑。然後轉身離開了。

柳盈絮驚魂未定,癱倒在床上。

門再次推開,丫鬟小平抱著納蘭子洛走了進來,柳盈絮心裡直呼好險,看到子洛哇哇大哭著,她心裡一疼,也掉起眼淚來。

錦楓園的火得到控制,眾人精疲力盡各回各院,只留下幾個僕人看守,以防餘燼復燃。

妗小小回去時,納蘭止白已經歇下,她躺在長榻上,扯過被子蒙著頭,不一會,沉沉睡了過去。

一夜好眠,天朦朦亮就被納蘭止白喚醒,他一身白色褻衣,頭髮未束,隨意的披散著,襯托著他整個人淡靜溫潤。

“起來洗漱。”

妗小小睡眼惺忪,打著哈欠,翻了個身,想在小眯一會。

納蘭止白提醒道:“你不回去,一會就晚了。”

妗小小不情願的坐起身,嘟囔著:“上次你答應我的好處還沒兌現,又來使喚我?”

納蘭止白拿起衣服自已穿了起來,說道:“這個月的月銀不想要了?”

妗小小正拿著鞋子往腳上穿,一聽扣銀子,立馬著急道:“別,一碼歸一碼,卸磨殺驢這事可做不得。”

納蘭止白瞟了一眼她:“驢。”

“公子說什麼,便是什麼,別扣奴婢的銀子就成”。妗小小拿起一把木質梳子,準備為納蘭止白束髮。

納蘭止白嫌棄的避開,說道:“去淨手,再來碰我?”

妗小小;“…………。”

妗小小一路小跑回到住的地方,有幾個婆子已經穿戴整齊,坐在一起聊起天來,一見妗小小回來,眼神怪異的看了她一眼,誰也沒說話,均起身走開。

頭天晚上,於芳便與她們說,這幾日讓妗小小晚上去朝雲閣做刺繡,可能一晚都不會回來,讓她們別留門。

可是其中有一個婆子知道,妗小小並不會手工刺繡,所以妗小小夜不歸宿必有緣故,既然能讓於芳姑姑替她找說辭,想必一定有什麼要緊,不能訴與人口的事,怕是見不得光。

這宅院裡最不缺的就是諱莫如深的事,知道太多並不好。

房裡,灶火生起,香氣撲鼻,在前廳又是一陣忙活,不過妗小小今日沒去,只在灶房拾收著五穀,也避免和三公子碰面的尷尬。

這次回到府上,妗小小發現幾個婆子對她都有意疏遠,若有若無的防備著她,至於因為什麼,她思來想去也沒想出原因。

晚上,她又偷偷摸摸到了汐竹院,路上沒被人發現,納蘭止白在暖閣裡吃著白玉芙蓉糕,桌子上放著翡翠盤裝了各式各樣的乾果,妗小小吞了吞口水,腳下再也挪不動一步。

妗小小嘿嘿乾笑一聲,“公子晚上別吃太多,容易積食,你看這麼多好吃的,剩下可惜了,不然奴婢勉為其難,幫公子分擔點?”

納蘭止白如竹節一樣細長的手指,捏了一塊葡萄乾,放在嘴裡慢慢咀嚼著,“不必了,我不喜難為別人。”

“啊。哈哈。”妗小小尷尬的笑著。

門外響起敲門聲,妗小小連忙躲到裡間屏風後。

納蘭止白道:“進來。”

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婆子,端了碗黑乎乎的湯碗,“公子你的藥。”

“放在桌子上吧。”

老婆子應道:“是。公子您一定要趁熱喝。”說完她退了出去。

納蘭止白起身,站在桌前看著藥碗出神,片刻,對著屏風後的妗小小說道:“出來吧!”

“方才你說想為我分擔,那就把這藥喝了吧。”

妗小小垮著個臉,“我沒病,苦,分擔不了。”

納蘭止白低低的笑了起來,笑的肩膀一抽一抽的,他端起碗走到一棵茂盛的盆景,把藥澆了下去。

妗小小吃驚,不解問道:“你為什麼倒掉?”

納蘭止白把空碗放到桌子上,說:“你覺得苦不喝,我也不想喝了。”

“………。”妗小小。

“可是你有病。”

納蘭止白坐在椅子上,指了指那盆盆景說:“哦!是嗎?那你看看它。”

妗小小目光就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方才那盆盆景原本綠幽幽的植物,突然發黑萎縮起來。

妗小小驚撥出聲:“有毒?”

“是誰下的?”

納蘭止白十分淡然,“大概是上次劫殺我的幕後之人吧。”

妗小小見他說的如此篤定,問道:“莫非你知道是誰對你下毒?”她想起方才那婆子並不是灶房裡的人,也從沒見過灶房裡有人為納蘭止白熬藥,如此緊要之事,這婆子多半是大夫人那邊的人,可是大夫人沒有理由要毒殺自已親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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