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隨著姜兆派去的小廝匆匆趕來時,書房內已是打得一片火熱。嬌俏的女聲與男子的壓抑的低吼聲交織在一起,就連外頭侍候著的小廝丫頭都禁不住紅了臉。

“這裡頭...”章府醫聽著裡頭的聲音不由得一陣為難。

昌樂也未曾料到自已才出去找了府醫來的功夫,自家老爺就快活上了啊。只得硬著頭皮道:“不如你再等等?或者待裡頭完事兒我再來叫你。”

“好好好,那老夫還是先回去了。”章府醫一聽,正中下懷。自已可不敢在書房外頭聽著老爺行事,更重要的是自已得趕緊去向夫人報信啊,否則夫人每個月給的賞銀不就白給了麼...

章府醫也顧不上拎上藥箱就‘騰’地站起身,急匆匆地向錦繡堂而去。

王若梅正怒氣衝衝地從煙雲居出來,方才姜婉對著她大倒苦水。明明婉兒馬上要嫁入端王府為妃,可這二房竟然借題發揮,說出許多不好來,這明擺著是瞧不起自已!

還有姜兆,這些日子也不知是怎地了,對她也不像從前那般體貼。今日在雲章院自已和一雙兒女被姜廷夫妻那樣指責,姜兆竟然不發一言,任由自已母子三人被人羞辱!

王若梅越想越氣,正要狠狠地啐一口,忽然一個行色匆匆的人將她撞了個滿懷。

“哎喲!”王若梅被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登時破口大罵道:“哪個瞎了的狗奴才走路這般不仔細!”

香梅趕忙將王若梅扶起,還未曾來得及替她將身上的灰土和頭髮裡的草葉子撣去,就聽王若梅冷聲道:“章府醫?這青天白日的你慌慌張張做什麼?”

“哎呀夫人,您快去書房看看吧!這青天白日的,老爺他...”章府醫跑的一頭汗水,這會兒也顧不上擦,只是一個勁的叫王若梅去書房看看。

老爺忙活的事兒那是能放在口裡隨便說的嗎?

望著章府醫匆忙離去的身影,王若梅恨聲道:“這挨刀子的,話也說不明白就走了,竟是像有老虎要在後頭吃他似的!不中用的東西。”

香梅低著頭不敢出聲,唯恐在自家夫人氣頭上尋晦氣。

王若梅心中陡然冒起一絲不安,皺眉道:“錦紅呢?”

“夫人忘了?她去書房請老爺了。”

王若梅聞言面色一變,好啊,莫非是請老爺請到床上去了,真是不知廉恥!咬牙吩咐香梅道:“錦紅那死蹄子,竟敢勾引主子!你快隨我一起去書房!”

這邊書房裡兩人正是天雷勾動地火,如膠似漆。

姜兆氣喘吁吁地動作著,這小妖精真是勾人,放在王若梅身邊這麼多年,自已從前竟然未曾留意,還真是可惜了。王若梅雖然也好,但哪及得上眼前這具年輕的身子有新鮮感呢。

“老爺~”錦紅滿面春潮的俏臉上,一雙眸子媚眼如絲。

姜兆不由得心尖一顫:“好啊,你這小妖精還有精神說話,讓老爺我好好教訓教訓你!”

外頭忽然傳來叫嚷聲。

“老爺呢?裡頭還有什麼人?讓我進去!”王若梅趕到時,便聽見裡頭動靜不小,不由得尖聲叫嚷起來。

昌樂哪敢放人進去?只得在外頭將王若梅死死擋住:“夫人,您不能進去,老爺在裡頭有事兒忙著呢,您進去不方便吶...”

“放你孃的狗屁!什麼事這樣忙!真當我不知道他在裡頭快活著呢!”王若梅滿眼血絲,甩手便給了昌樂幾個巴掌。

昌樂死死跪在門前,死活不敢放人進去。

王若梅氣急,怒極反笑:“好你個忠心的奴才,在你老爺身邊跟了多年,如今膽兒大了,為了維護一個賤婢都敢頂撞主母了?”

昌樂不敢答言,只是一個勁兒地叩頭:“求夫人可憐奴才,奴才實在不敢讓您進去啊...”

“好啊,好一個實在不敢!”見昌樂鐵了心要攔自已,王若梅便直著脖子衝裡頭叫道:“姜兆!姜兆!你給我滾出來!錦紅你個死蹄子,竟敢偷主母的男人!”

錦紅聽著外頭的叫罵聲,有些害怕地推了推身上的男人:“老爺...夫人來了,咱們還是出去吧...”

“理她作甚,咱們且樂咱們的。”姜兆正在興頭上,哪裡顧得上王若梅。

忽聽得“嘭”地一聲,書房門從裡向內踢開,原來是王若梅趁著昌樂一個勁磕頭的時候,一個箭步便闖了進來。

姜兆不耐地將外袍扯起,裹住懷中瑟瑟發抖的嬌小女子,也遮住二人身子相接之處。抬頭看向門口,只見王若梅紅了眼,如同一頭髮瘋的母獅般立在門口,身後跪著的是渾身發抖的昌樂。

他若無其事地揮了揮手,昌樂如蒙大赦一般爬起身退了下去。

王若梅風一般衝了進來,扯起錦紅邊左右開弓一連抽了她六七個巴掌,錦紅被摟著不能動彈,一時間避無可避,被打得連聲哭叫。姜兆此刻行動不便,竟然沒能攔住,兩人推搡之間王若梅被他狠狠地甩到了地上。

“梅兒...”姜兆無意之間用勁狠了,心中忽然有幾分內疚。

姜兆竟為了個賤婢打了自已!自已愛了這麼多年、為之生兒育女的夫君竟然為了這個爬床的賤婢打自已!

王若梅滿臉不可思議,渾身傳來的劇痛讓她意識到並不是錯覺,她滿面淚痕地哭叫道:“姜兆!你怎麼敢揹著我偷腥!這可是我身邊貼身的侍女,你也要染指,叫我的臉面往何處去放?”

姜兆此刻也覺得自已做的有些不妥:“梅兒,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

“不要再狡辯了!”王若梅怒容滿面,嬌豔的臉也扭曲得可怕:“你們這對姦夫淫婦,青天白日就行如此醜事。一個摸上了自已夫人的貼身婢女,一個像妓女一般見了男人便勾搭,你們真是下賤至極!”

“夠了!”姜兆面沉如水,縱然自已做錯了,但自已也解釋了,王若梅竟這樣不識好歹,在眾人面前就這樣辱罵自已,還有沒把自已當作夫君?真是越發蹬鼻子上臉了!

“你又好得到哪裡去?”姜兆滿面譏諷:“你又有多清高?莫非你忘了你能嫁入我國公府,也是爬了我的床?就連你生的好女兒,不也是爬床才攀上端王,甚至...呵呵...連床都沒用上。”

王若梅像被雷劈中一般呆愣在原地:他...他如今竟然拿這事來扎自已的心窩?竟用這般不尊重的話說自已的女兒?這就是自已拼著丟了名聲也要嫁的男人?

兩行清淚不自覺地順著面頰而下,王若梅連聲恨道:“怎麼?我爬你的床你便接受了?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既然這般清高,當初為何不將我丟出門去?婉兒再做得錯了,還不是你這個做父親的不能替她找一門好婚事。且婉兒到底是你的女兒,哪有做父親的這樣說自已親生女兒的?!”

“況且我管教不嚴有錯,你這個做父親的難道就沒錯?為何將教養子女的責任全推到為孃的身上,你這個做父親難道就可以撒手不管?婉兒才情容貌冠絕京城時你說是你傾盡心力教導的緣故,如今出了事,就都是我這個做母親的不是。你這個父親倒是做的輕鬆容易!”

姜兆眉頭緊皺,這瘋女人在胡言亂語些什麼,莫不是真得了瘋病了?

察覺到懷中人有些不安地扭動,姜兆不由得悶哼一聲,不得不下了逐客令:“你趕快給我滾回錦繡堂去,我尚可不計較這一次,否則...”

“否則如何?休了我?”王若梅將他二人的舉動都看在眼裡,喉間酸澀:“要我回去可以,讓這賤婢趕緊滾出來!我要帶回去杖斃了她!”

“老爺!救救奴婢呀!”錦紅聞言,不著寸縷的嬌嫩身軀攀上男人的腰身,惶恐地哀求道。

姜兆眉頭一皺:“不可,錦紅已經是我的人,我不能不對她負責,我已決意抬她做姨娘,就讓她住我青雲居旁的那個閒置的院子裡,那院子今後就改名錦霞閣。”

“什麼,你要抬她做姨娘?還讓她住離你最近的那個院子?”王若梅如遭雷劈,自已與姜兆成親多年,雖然說不上如膠似漆,倒也是情深意篤。這些年姜兆也從未納過妾,就連通房也不曾有過,而今他居然要抬這個賤婢做姨娘,還讓她住在比自已錦繡堂還近的院子裡?

王若梅淚水撲簌而下,呆呆地看著將懷中女子愛若珍寶般的男人。

“你究竟讓不讓開?”姜兆被她看得心中有些焦躁:“你不走,我走!”

說著竟將錦紅放下,替她草草裹上外裙,自已也將外袍一裹,將錦紅攔腰抱起便大步出了書房。

“老爺!”王若梅轉身望著大步離去的姜兆,絕望地哀叫了一聲,不由得無力地癱坐在地。

錦紅從姜兆懷中探出頭來,怯生生道:“老爺為了奴婢與夫人鬧起來,是否有些...”

“怎麼還自稱奴婢?從今日起你該在我面前自稱妾身才是。”姜兆寵溺地點了點懷中人的鼻尖。

“老爺~”錦紅嬌聲軟語惹得姜兆心情大好,連被王若梅吵鬧一番的鬱氣也散去大半,加快腳步向青雲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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