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璇璣不出意料的遇到了上次的鮫人——亭奴。

璇璣:“你為什麼在這”

亭奴:“我叫亭奴,璇璣,好久不見。”

璇璣神色冷漠,淡淡問:“你為什麼在這裡?你和那個紫狐是一夥的嗎?”

看著璇璣冷淡的表情,亭奴低聲說:“我也是被她抓來的”

璇璣:“她抓你,是為了吸收你的精氣練功,對嗎?”

亭奴:“她抓我是另有其事,其實紫狐在做一件,已經超出她能力範圍的事情。”

亭奴:“你當真一點也不記的了?”

璇璣心中嗤笑,淡淡的說:“我不記得了。”

亭奴搖搖頭,似喜似悲的看著他眼中的戰神。

亭奴:“也罷,我曾經是天界的一個醫官,因為受到一件事情的牽連,被貶下凡間,紫狐想知道,千年前天界發生的一件往事,所以把我抓來問。”

亭奴:“她以為,只要在天界待過的人都會知道,可是像那種事情,我這種小官又怎會得知呢,可紫狐不信啊,就把我囚禁在此。”

望著亭奴欲言又止的模樣,璇璣趕緊給他一個臺階。

璇璣:“那天界有什麼有趣的事嗎?”

亭奴似乎陷入了回憶,他帶著懷念和感傷的語氣。

亭奴:“天界有一灣蓮池,有一位美麗的戰神,每日在池邊與金赤鳥訴說心事,那就是我見過最美的畫面了。”

亭奴:“不過天界雖美,可神仙之間也會有糾紛,不說這些了。”

說完了某些似是而非的話,亭奴似乎意識到自已說的有些多了。

璇璣?璇璣此時只覺得他裝的好假,不能因為她六識不全就把她當一個個傻子吧!

亭奴:“你也是被捉來的嗎?”很顯然這位天界“貶”下凡的神官在沒話找話。

注意到亭奴已經沒話可說,璇璣想到自已目前最重要目的——救人。

眼睛閃爍,故意露出擔憂痛苦:“是的,我的朋友他們被捉住了。”

亭奴果然上鉤了。

亭奴:“璇璣,你若想打敗紫狐,救出你的朋友,只有找到她的真身,才有機會打敗她。”

璇璣:“真身?”

亭奴:“紫狐是千年狐妖,早已脫離了狐體,以神化形,凡人是攻擊不了她的。”

璇璣:“難怪……”

亭奴:“你帶上我,我可以幫你。”

璇璣看了看他水塘下的尾巴,神情有些無奈,璇璣:“我帶不了你啊!”

亭奴:“無妨,雖然我沒有辦法上岸走路,但我自有辦法,你看那邊。”順著亭奴的手看過去,原來是輪椅。

亭奴:“不過這裡被紫狐用法力遮住了,我們鮫人一族沒有攻擊這的法力,我一直打不開這個結界,但是這對你來說應該不難。”

“對我”這是個試探,璇璣立馬認識到了這一點,有人以她為中心下了一盤棋,以她那顆躁動的“琉璃心”為籌碼,真是徒增生厭。

璇璣立刻雙手結印施法破除了結界,亭奴坐上輪椅,二人尋找紫狐真身中。

璇璣低頭掩下眼眸,亭奴有點過於熱情!不過,他曾經是天界神官,看來要找個機會,想辦法對他追溯,獲得他的記憶了。

亭奴:“璇璣,紫狐的真身雖然在沉睡,但是六感皆通,萬物皆有最不喜歡的聲音,我們就試試,讓她自已出來。”

璇璣回過神來,就見亭奴要利用聲音來引出紫狐真身,聲音果然引得紫狐真身出現,璇璣立刻抓住紫狐真身,想要殺了她。

見璇璣殺氣騰騰,亭奴感到紫狐恐怕要在戰神怒火下灰飛煙滅。

亭奴:“紫狐她不是惡妖,請手下留情啊。”

亭奴:“璇璣,萬物修成人形極為不易,紫狐她其實沒有害過別人,她只是一時著急走錯了路。”

璇璣:“一時走錯了路,那些被她傷害的凡人呢?”“她竟敢利用凡人的愚昧無知來裝作仙姑,可見,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作勢要施法除去她,亭奴哀求說:“你看她剛才並沒有傷害你啊!”

璇璣心中無語,沒有傷害我,那那些被她傷害的其他人就不是人了嗎?

璇璣想到剛才亭奴對他還算是熱情,也從亭奴的表演中得到不少的資訊,而且如果不是亭奴,也找不到紫狐的真身。

璇璣放軟了語氣:“如果不殺了她,那我的朋友們怎麼辦?”

見戰神態度不再像剛才那麼堅決,亭奴自告奮勇的。

亭奴:“你若是信得過我,就把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吧。

“我們鮫人一族有一門靈術,我可以用她的真身,讓你暫時與她交流,以保你朋友的安全。”

透過秘術,璇璣看著被調戲的禹司鳳,嘴角微揚,卻厲聲:“紫狐,還不速速放開我的朋友。”

紫狐發現自已真身竟然被擒,她怒聲:“你竟敢威脅我!”

話音剛落下便朝真身這邊疾馳而來。

紫狐走後,石床上的幾人因迷煙的消失紛紛清醒過來。

幾人擔憂起璇璣他們的安全,在迷宮亂走,試圖找到出口,卻始終在原地打轉。

鍾敏言:“怎麼繞來繞去總是回到原點,這該死的狐妖,肯定又是著了她的道,進了什麼迷宮陣裡面。”

若玉盯著牆上的畫像,若有所思,似乎在畫像中有什麼東西。

若玉:“這裡好端端的,為什麼會掛上一幅畫,肯定有蹊蹺,莫不是有什麼機關。”

禹司鳳:“不要動!”

禹司鳳:“如果我沒猜錯,這畫上佈下陣法,此處很有可能整個陣法的陣眼了。”禹司鳳開始破解陣法,幾息之後,出路出現了。

……

紫狐在趕來的路上,璇璣試圖施法攻擊紫狐真身,但終究是凡俗術法,肉體凡胎的十幾年修為,如何傷得了千年狐。

亭奴:“沒想到這一世你的力量,竟然這麼弱。

不好,你剛才這麼做,應該已經激怒了紫狐,她應該在來的路上了,你趕緊走吧,要不然會有危險的。”

璇璣:“不行,斬妖除魔是吾輩使命,何況朋友們還在她手中。”

我還有殺手鐧,不過,不到萬一,不可使用此方法……

亭奴:“你趕緊走啊,紫狐,她是千年狐妖,早已度過了三十六劫,你的攻擊沒用的,你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就在亭奴想要繼續勸說璇璣離開時,紫狐卻來了。

紫狐:“你的那些朋友都被我殺了,你能拿我怎麼辦?那個戴著面具的是你的情郎吧?他已經身首異處了。”

璇璣心中大怒,又想到六師兄禹司鳳,儘管心中始終覺得他們沒有什麼事,但是怒氣一點點的升騰。

她控制不了自已了,眩暈感襲來,眼底全是藍光,周身環繞藍色火焰。

既然幕後之人想讓我發火,那我就發好了,被算計監視的滋味很是惱火,偏偏自已一無頭緒,唯一明顯的就是讓自已像傀儡一樣喜歡禹司鳳。

璇璣:“你該死!”九天玄火蔓延上紫狐的身軀。

紫狐恐懼的看著身上的九天玄火,她忍不住在地上打滾,大聲求饒:“你別過來,我沒有殺人。

“我誰都沒有殺過,我沒有殺你的朋友,你別過來,別過來,亭奴你快救我。”

看著發狂的璇璣使出九天玄火,亭奴放下隱隱不安的心。

聽著紫狐的呼救聲,他對璇璣大喊:住手。“她說的都是真的,快停手啊!”

這時,禹司鳳四人終於出現了,璇璣停下來了。璇璣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她只是想借此發洩一番。

她和禹思鳳,最多也只是朋友,也只會是朋友。如果他也是被算計,她不介意幫這個朋友一把。

如果不是,讓她知道他還參與一腳的話,她定要叫他生不如死!

鍾敏言拿出捆妖繩捆住紫狐,紫狐見身上的火焰褪去,牙關緊咬。

紫狐:“你快放了我,你都看見了,你的朋友們都還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你快把我放了。”

亭奴也附和:“既然他們都沒事,就饒了紫狐這一回吧。”

鍾敏言:“妖就是妖,難怪幫妖說話。”

亭奴:“紫狐抓的那些人,只是吸了他們的精血,但是為了不傷害到他們的性命,每個人只吸了一點。”

璇璣:“妖就是妖,本性難移,怎麼,我們凡人就活該被你們妖吸去精血,還要感恩戴德你們不傷害我們性命。”

璇璣,看著鍾敏言臉色放軟和禹司鳳、若玉被打動的樣子,璇璣心中冰冷,沒有力量,就活該被妖宰割嗎?

璇璣很是後悔沒在他們出現之前滅掉這狐狸。

亭奴噎住了,紫狐見亭奴戰鬥力如此低下,想到他們幾人在迷煙中都有愛慕的物件,少年慕艾,靈光一閃。

紫狐哀怨的說:“這不是為了救人,又要守住這高氏山下的定海鐵索,我才不會吸人精血來練功呢,噁心死了。”

鍾敏言:“定海鐵索是什麼,你又要救誰?”

紫狐期待又傷心的說:“這世上,又有誰能讓我花一千年去的等,又不惜一切代價去救呢。”很是是令人遐想。

若玉:“莫非,是你的情郎嗎?”

紫狐:“一千年,那臭猴子都已經被關了一千年了,若不是為了救他,我怎麼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亭奴:“你這是何苦啊,那無支祁何時說過愛你,只不過是你單相思罷了。”

陷入自已的情緒中,紫狐聽不進去亭奴的勸告,滿目春色。

紫狐:“他什麼時候說他不愛我了,你看吧,等我把他救出來,他只能以身相許了。”

璇璣面無表情看著眼前,“自我感動的愛情” “猴狐跨越物種的相戀”

妖族果然大多數心性不定,空有強大的力量,隨心所欲,屠殺戲訕生靈猶如喝水般自然,私慾極眾,甚至還吞殺同族,果真本性自私。

怕是也就草木精,鳥雀兔鹿等妖族大多性情溫和,當然凡事有例外,但妖族中的例外很是稀少。

璇璣從一堆廢話裡中調出了幕後之人想要她知道的訊息。

璇璣:“無支祁是誰。”

紫狐:“無支祁,他是天底下最自由灑脫的人,他不過是被別人騙了,才去做了魔域左使,受到了牽連,才會被定海鐵鎖鎮壓住的。”

璇璣冷笑連連,眼眸裡滿是戾氣:“魔族中人,人人得而誅之。”

紫狐忽略璇璣的話,她知道這個自已招惹不得。

禹司鳳:“既是魔域左使,那這定海鐵索是了不得的寶物,否則,如何能鎮壓他。”

紫狐:“這定海鐵索就在高氏山下。”

原來廢話這麼半天,是想讓她下高氏山下,引起好奇找這定海鐵索,怕是裡面還有“機遇”等著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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