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鈴才一響,周聰便去到了保衛科。
“周科長,你先坐著。我得等著廠裡的工人都走了,才能帶人過去!”
在上午,周聰給了張科長送煙時,張科長已經聽周聰和他說了棒梗的事情。
更知道他把兩百塊錢給放到了家裡,就等著棒便這小子上套呢?
但他現在卻沒有辦法和周聰去四合院,得等著工人全下班。再把夜間的保衛工作安排好,才能離開。
“沒事,我坐著看會報紙!”
周聰也不急,順手便拿起了一張報紙,開始慢悠悠的看了起來。
在後世未穿越的時候,他只是在坐地鐵時,看過免費發放的報紙。
最多隻看個體育新聞和社會新聞。
對於前面的重要新聞,除非有極為重要的事情,會掃幾眼標題,多數時候連標題都不看。
現在,當了一個小科長,天天閒得沒事,只能靠報紙來消磨時間。
也看出來不少的心得和體會。
再加上對著歷史上的一些重要事件,到也能從重要新聞中看出來一些細微的內容。
最起碼,關於要起風這事,他已然看懂了不少。
足足看了一個半小時的報紙,張科長才終於回來。
“走吧!周科長!”
順手在腰間繫著的手銬處一拍,張科長說道。
出了門,外面還有三個保衛科的幹事,顯然都是張科長忠實的屬下。
這其中唯有張科長自己有腳踏車。
面對著四個腿著的同事,他也不騎,而是熘熘達達的與周聰一起向四合院走去。
“周聰!”
才到四合院門口,迎面便見到了於莉,眼見周聰,激動的向前走了一步。
但馬上,她便又注意到了張科長等四人,又停下了腳步。
“莉姐,沒事,帶同事過來看看我的新房子!一會兒再喝頓酒!”
在下午的時候,徐二強家已經找了幾個板爺,把東西都搬走了。
還特意上門,給周聰送了鑰匙。
正好被周聰拿出來打幌子,到也不唐突。
“周聰,你家又被砸了!還有我的鋪蓋也被拉了!”
於莉並沒有理會周聰的幌子,而是氣哼哼的報怨道。
在下班之後,她可是特意的去了一次周聰的家門口,本來想著能與周聰來個邂後。
可誰想卻看到那小屋的玻璃全都給砸碎了。
連帶著自己借給他的花被也如昨天那樣被扔到了地上。
雖然天已擦黑,看不清楚。
但於莉卻還是能看到上面的那灘黃龍。
想到那是自己當姑娘時的鋪蓋,她是即噁心,又憋屈。
“對不住呀!莉姐!”
讓於莉這麼一說,周聰也覺得對不起她。
不管於莉出於什麼心思?
那花被都是她當姑娘時的鋪蓋,現在弄成這樣,這玩意還能要嗎?
也是怪自己考慮不周,光想著給棒梗那個小王八蛋下套了。
忘了收起花被,白費了於莉的一番心思。
“莉姐,這是我保衛科的同事!你看我一會兒給我們兩個報仇。你放心,鋪蓋的事,我肯定給你一個交代!”
向前走了一步,周聰小聲的說道。
“保衛科!”
聞言,於莉的雙眼一亮。
便馬上便又變得沮喪了,“這事夠得上犯罪嗎?”
“莉姐,你可別忘了我昨天管你家閻老三借了兩百塊錢,可是都留屋裡了!”
周聰也不和於莉賣關子,丟擲了自己的殺手鐧。
“周聰,你是說……”
於莉聽懂了,變得有些興奮了。
“我可什麼都沒說!”
周聰神秘的一笑,繞過了她,向著自己的小屋走去。
果然!
如劉光天的彙報以及剛才於莉所說的一樣。
小屋禍害的可是比昨天狠多了,所有的玻璃全被砸碎。
拉開燈繩,亦能看到屋裡面亂七八糟。
於莉的花被鋪蓋也在地上,上面依然是一灘凍硬的黃龍。
“這小王八蛋!”
在開始時,張科長還因為周聰給棒梗下套而覺得是小題大做。
覺得遇到了熊孩子,踹幾腳,對方也就老實了。
當看到現場之後,才發現自己想錯了。
這尼瑪也太禍害人了吧!
“我的錢,我剛借的二百塊錢!”
這時,周聰也顧不得骯髒了,把花被鋪蓋一頓亂抖。
連帶著黃龍都抖到了地上。
而後,又叫了起來。
“表演的真差勁!”
張科長扔給了周聰一個白眼。
但卻也得配合著走到了周聰的身邊,“周科長,什麼錢?”
“我昨天剛管院裡的三大爺借的二百塊錢,想買腳踏車的!現在全丟了!”
周聰大聲的叫了起來。
在喊完後,自己都覺得假。
想著演員這活也是真得不太好乾,怪不得後來的那些小鮮肉,在拍攝時,記不住詞,得用一二三四五來湊。
還有,有些女明星各種表情的變化全靠瞪眼珠子。
原來他以為自己上自己也行,現在才發現自己還真不一定有人家那水平。
最起碼,人家唸完一二三四五,不會笑場呀!
而自己呢!
唸完一二三四五,後面肯定得跟上一句,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吃人,專吃杜魯……
“查,必須得查!把四合院的人全都召集起來,一個個的查!”
做戲便得演全套,張科長的煙也不是白收的,大聲的叫了起來。
“小周,你家怎麼弄成這樣了?”
還未等著張科長帶人出去呢?
閻老三卻走了進來,一臉又要賺錢了的貪婪相。看那樣子,肯定是還想著一會讓三大媽和於莉來給收拾屋,再賺幾天的飯菜錢。
“這可真是老孃們的嘴,棉褲腰,松得拉胯呀!”
眼看著閻老三身後的於莉,周聰也知道肯定是剛才於莉回家把事情和閻老三說了。
閻老三這是來看熱鬧來了。
不過,這小娘皮到是沒把自己在家中留錢。給棒梗下套的事給抖出來,也算是嘴上有把門的。
要不然的話,她就是長得再誘人,也別想和梁拉娣那樣,佔到自己的便宜。
“三大爺,我的錢都丟了!你還笑!就是你昨天借我的那兩百塊錢。”
周聰做出了沒好氣的樣子。
“什麼?那麼多錢全丟了!這可不是小事,必須得開會!開大會!”
閻老三一聽就激動了,在說話時,還看向了周聰的手腕。
只可惜,周聰穿著皮夾克,袖子太長,把梅花全鋼大三針給擋住了。
讓他無法看到自己的戰利品,很是有些失望。
不過,沒有關係!
等開完會後,自己就讓他還錢,一定要在今天就把那手錶給弄到手。
轉手賣了,最少也能賺一百二十塊。
之所以為會是這個價格,主要還是因為買表要有票。
一張票還得值得五十八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