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了之後腦袋清醒不少。
在曹得錢的衣服上蹭蹭眼淚,便要回去。
我不想再聽到他們說我和胡燕青的關係。
主要是不想再聽他們說我靠胡燕青的關係才當上老大。
這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侮辱。
我自已隨手打了個車,不讓他們送我回去。
一路上我斜靠在車後座上,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不得不說,現在的我正在蛻變。
不僅有了過命的兄弟,更加認識了趙山河和馮明亮這樣的大佬。
但更重要的是我和胡燕青確立了關係。
這明明是我一直想避免的事情。
但偏偏當著杜念恩的面,我和胡燕青抱在了一起。
酒氣在車裡瀰漫。
司機不時透過後視鏡瞥我一眼,生怕我吐到他的車上。
我長長的舒口氣,感覺剛上車就要下車。
磕磕腦袋讓自已清醒清醒。
我可不想讓老媽看到我喝的爛醉的樣子。
看著巷子裡花花碌碌的燈光,我知道家裡的足療店又重新開張了。
沒辦法,就是這樣迅速。
足療店沒有被打砸,畢竟是被叔叔查了又不是被小流氓砸了。
只要收拾乾淨,再招聘幾個小姐姐。就能就地開張。
畢竟我媽為撈小姐姐們花了不少錢。
在這裡我要說明。
不管在哪上班的小姐姐,進去的話。
我們主家都要負責撈人的。
這是規矩也是道義。
當然這種半天就開張的事我從小習慣了。
不然我的學費、書本費、卷子費還有我的手機等等,在學校的開銷從哪來。
迷迷糊糊的來到足療店門口。
有兩個陌生的小姐姐花枝招展的,正在招攬客人。
看到有意向的男人就開始軟磨硬泡,非得把人拉到店裡。
這種拉客方式也是迫不得已。
大多數男人都會受不了進店裡消費。
當然也有一些死活不進去的。
有的甚至還會動手。
成或不成,全靠小姐姐們的實力了。
生意不是那麼好做的。
不要以為只靠兩腿中間就能掙錢。
這裡面的道道兒不亞於任何行業。
這時,這倆個陌生小姐姐看到我醉醺醺的要進去。
一個小姐姐突然揮手攔住了我:“小弟弟,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趕緊走,未成年不得入內。毛都還沒長全呢就瞎跑。趕緊回家,別讓家人擔心。聽話。昂。”
沒想到這個小姐姐還挺溫柔。挺有原則。
但我想說的是,我到家了啊。
“別別別!”另一個小姐姐慌忙說道:“這好不容易來客人了,你怎麼往外攆啊。
“看這小夥子也得有十五六了,正是急需開苞的時候,我們得幫幫他。”
她說完一下抓住我的手。
突然!把我的手竟然放在了她的胸上。
她抓著我的手,讓我捏捏後。
對我說:“怎麼樣?軟吧,想不想多捏兩下?一百塊錢,姐姐讓你捏一晚上。怎麼樣。”
一百?!
這分明就是要騙我錢。
店裡的價錢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的手在她的胸部捏捏。
發現她裡邊並沒有穿衣服。真空的。
說實話,確實特別的柔軟,讓人不願把手拿開。
可酒精的作用下腦子嗡嗡的響。
我看向正衝我笑的小姐姐。
突然眼前漂亮的小姐姐變成了胡燕青的模樣。
她還一臉享受
我嚇的把手抽回,往後猛退兩步。
恰在此時。
身後一個客人從店裡出來。
我一腳踩到他的皮鞋上。
他鋥亮的皮鞋被我踩掉了一塊皮。
“哎吆!”
這人是生面孔。
他叫了一聲看看皮鞋,張口就罵:“操你媽的,我新買的皮鞋,小子你他媽不想活了吧。”
剛才那個攔我進店的小姐姐看到。
趕緊勸解:“牛哥,牛哥,別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去你媽的。”叫牛哥的人給了小姐姐一巴掌:“你個婊子不想活啦,媽的,小孩子了不起啊,我讓你們來這是買的不是來照顧小孩子的。”
我看小姐姐被打,真想打回去。
我絕對不能像以前那樣,看著身邊的人被欺負而坐視不管.
“去你媽的。”
酒壯慫人膽。
順勢,我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在社會上混過的人果然不一樣,我踹他一腳,他竟然沒有反應。
“我草你媽。連我老牛也敢打。”這叫牛哥的人,掄起膀子就要打過來。
但瞬間我被人拉開。
我媽忽然擋在了我的面前。
老牛這一巴掌停在半空沒打下去。
“牛哥,牛哥。”我媽慌忙解釋道:“誤會,誤會,這是我兒子小文......”
旁邊的小姐姐都驚訝的看向我。
她們沒想到我是這的小主人。
可本來一臉怒氣的老牛竟然也立刻笑盈盈的。
他說:“原來是雨姐公子啊,真是對不起,不就是雙皮鞋嘛,地攤貨,沒多少錢,沒事沒事。”
我愣住了。
我媽啥時候讓混混兒這麼害怕了。
矛盾就這樣瞬間化解了。
剛還想好好打一架呢。
這老牛怎麼說沒事就沒事了,還對我很客氣的笑著。
“小文!”我媽回頭對我說:“怎麼這麼晚回來,還不趕緊進去。”
看著老牛笑盈盈的臉,還有我媽責備的表情。
我捂著鼻口便向小院跑去,主要是怕我媽發現我喝酒。
要不足療店香水味過濃,我媽早就聞出來酒氣了。
不過剛進小院。
就有個人從遠處跑來。
邊跑還邊喊:“牛哥!牛哥!強哥在裡邊嗎?我都找他半天了,出事了,強哥的親弟弟在學校讓人打了。”
“什麼?操!”老牛很驚訝:“快去叫強子。”
沒一會就聽到外邊眾人亂糟糟跑出門的聲音。
我也不在乎他們聊的是什麼。
只管進了自已的屋。
也許他們去街上砍人了也說不定。
古惑仔不都這樣演的嗎。
躺在床上酒精再次發生了作用。
我用力的用拳頭砸了兩下床,恨自已沒用,這完全是和自已做的一場戰鬥。
為了得到靠山和胡燕青在一起,這不成了吃軟飯的嗎。
但現在不靠胡燕青怎麼辦呢。
惹了像趙策這樣的人物。
要不是胡燕青的關係,趙山河怎麼肯為我打趙策,和趙強為敵呢。
這一層層的關係,我都明白。
我正躺在床上懊惱時,有人敲我的房門。
“小文”
是小倩姐。
想起昨晚我們發生的事情.
我竟然沒有一絲羞愧.
還想讓小倩姐再來一次.
酒精衝擊著大腦,青春期的荷爾蒙讓我欲罷不能。
“小文你沒事吧。乾媽讓我來看看你。”
小倩姐敲敲門說:“那個老牛就是乾媽那個初戀情人的手下,他們是特地來照顧生意的,剛才不知道為什麼都走了。他們沒傷到你吧。”
小倩給我說著老牛的來歷。
我說老牛怎麼對我媽那麼客氣,原來如此。
這樣想來我倒沒看錯人。
那個送我媽回來的人應該就是個大佬。
聽小倩說完。
剛才還興起的我瞬間沒了興趣。
她一聲聲乾媽叫著,她是我的乾姐。
我怎麼能有那種齷齪的想法呢。
我用被子捂著頭,不敢去想,也沒理小倩姐。
沒一會我便迷迷糊糊睡著了。
整夜都是胡燕青的臉。
清晨醒來。
吃飯時我媽給我介紹了新來的幾個小姐姐。
其中就有昨晚的那倆個小姐姐。
她們倆一個叫柳紅、一個叫張琳,是從東北過來的。
來石門才半年。
而且就是那個老牛介紹她們來我家工作的。
我說昨晚她們好像和那個老牛認識的樣子。
不過看著她們昨晚被老牛打的浮腫起來的臉。
我知道她們在老牛哪並不好過。
也許她們是被強迫的也不一定。
但以後跟了我媽,絕對不會讓她們再受委屈。
昨晚那個不讓我進的小姐姐叫張琳。
她端著飯坐到我身邊,不斷的給我夾菜。
她說她有個弟弟和我年歲相仿。
看到我就像看到她弟弟一樣,所以昨晚才不讓我進來。
而她弟弟在學校總被人欺負。
心裡抑鬱,跳樓摔成了植物人急需錢。
為了救弟弟她只能出來打工,掙錢越多越好,來錢越快越好。
對於沒有學歷的她的來說。
這個行業是來錢最多最快的了。
如果服務的好的話還有小費。
說這事時,她的眼圈紅了,浮腫的臉上透著疲憊。
這不是她為幹這行找的藉口。
因為我相信她說她弟弟跳樓是真話。
因為我能切身感受到在學校受欺負時的難受。
那種被人看不起,人人嘲笑的滋味生不如死。
好在不同的是。
我沒有選擇死,我選擇站起來。
站在最高點,好好的保護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