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布林正在騎馬放牧的時候,一頭狼突然衝進來了。

他馬上撲上去驅趕這隻狼。這群馬裡有好多的母馬,馬上就要下小馬駒了,這是草原人們最珍貴的財產。

班布林是自已族裡最勇武的漢子,他有把握趕走這隻狼,但今天也不知怎麼地了,這狼發狂一般的到處撕咬,被刀劈傷也不後推,眼睛發紅。

不正常,有古怪。狼來搶奪牧民的小羊小馬時一般都是好幾只一起,配合完美,得手就跑,而眼前這隻狼兇狠非常。

馬群四散而逃,這狼還在到處撕咬,隱隱向著族裡駐紮的方向跑去,那裡老弱婦孺居多。班布林下定決心,哪怕是賠上命也要把此狼斬殺,吸氣沉身握刀,繞到狼的側後方,打算一擊斬下狼頭,這狼擰身一閃,避過這一刀反而跳到班布林身後,蓄勢一跳,狼口大張,對準脖頸,班布林命懸一線。

危急時刻,一黑色勁裝小哥從旁跳出,一腳踢開狼口,而後奪過班布林手中刀,飛身上前,將狼首斬下。

班布林看著眼前的人,這是一箇中原男人,但和他在戰場見到的都不一樣,眼前這人更高更強壯。

用彆扭的聲線說道“多謝!”。中原好話他就會個這,陣前叫陣的髒話說的倒是順溜。

“兄臺不必客氣,這畜牲在下之前就遇到一次,被它逃了,還傷了我妻,我正是為了斬殺此獠至此。”馮野用此地語言回覆。

班布林更是驚喜,這個中原男人還會他們的語言,印象更好。

“別說那麼多,你就說是不是救了我!要不是你,我這馬群也保不住,更別說這裡離駐紮地還很近,萬一跑到族人那裡,後果不堪設想,我們草原人有恩必報,帶上你的妻子,我們一起喝酒吃肉。”班布林回道。

“好啊,那在下就不客氣了!不瞞你說,我妻受傷,眼下是缺個地方休整。”

“你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將馬群收攏。”

班布林上馬,“駕!”,向著多數馬兒奔逃之處去了,傳來一陣一陣的口哨聲。

這個空檔,馮野去將唐宜香找回來,他現下正把人放在一個地洞裡。

無人看顧,可別被什麼動物叼走,她現在毫無反抗之力。

面上不顯,腳下動作卻更加快速,不知不覺用上了修界步法,像是飛了起來,幸而草原廣闊,無人看見。

不過百米距離就到了,呼吸間已至,唐宜香在他與班布林交談的山坡背面,將她抱在懷裡,心中安寧。未意識到他將唐宜香放在地洞裡,到現在不過片刻時間,就如此焦急。

呼吸間回到與班布林約定的地方。

將這一天的安排在腦中過個來回,思索有無缺漏。

治好自已和唐宜香身上的傷之後,馮野內心極為動盪,下意識得將這一切陰謀詭計都掩藏掉,給唐宜香下了昏睡訣,先是回到那個山洞,將狼的屍體燒成灰燼,而後將山洞口的血跡收拾乾淨。

抱著唐宜香再次出了樹林,正遇見了的正在打獵的一群人。

修仙之人耳聰目明,風聲傳來這群人的語言他不會,便想了個法子,引開其他人留下一個落單的小少年。

他從後面一個手刀劈暈這少年,散開神識,搜尋記憶。方式粗暴,遠不及上次檢視唐宜香小心翼翼。得知這人是個什麼韃靼部小王子,瞭解了草原大小勢力大致分佈範圍,也學會了草原的語言。將記憶翻遍,這小王子也變成了傻子。而後放出一縷火苗,將這人燒成灰燼。

馮野仔細考慮,從這倒黴蛋處得知,最繁華的地方是大豐朝,他肯定要去的。

而這小王子根本不知道怎麼去,只有每年到此的商隊才知道具體去大豐的路線。

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找個地方住一段時間,越小的部落越好隱藏,他和唐宜香都跟這些人長相不一樣。

觀察了半日選中了班布林這個部落,老弱居多,萬一有事也好拿捏。

而那隻襲擊馬群的狼,也是馮野餵了一滴妖血引來的。

大概一炷香過去,班布林帶著馬群回來了。馬群數量比之前減少了幾匹,還有十幾匹馬流著血,跑起來一跛一跛的。

班布林心疼的很,本來他們部落就弱小,馬匹要是受損太多,就更被其他部落欺負,多虧這位中原兄弟,才能保下這麼多。

看見馮野抱著一個姑娘,想這就是他的妻子了。

班布林說到:“兄弟,你的妻子沒事吧,等回了帳子,找族裡的巫醫給你看看。”

“在下也略懂得一些醫術,她的傷已經徹底好了,可能是被嚇到了,所以一直昏迷。”

“還是找巫醫看看吧,她不僅醫術好,巫術更好。”

馮野篤定巫醫看不出來,也就沒拒絕到底,“好,在下那先謝過了”。

“哈哈,你夫人肯定會好起來的!到時候與我們一起喝酒吃肉。”

他將狼首拿在手中,狼屍拖在馬後,帶著馮野慢慢往族群駐紮地走。

回去就受到了熱烈歡迎,也有很多人注意到馮野,抱著一個姑娘的中原人很少見,還長得這麼高大英俊。

班布林找了個帳子給馮野夫妻,然後讓自已的妹妹阿蘇比亞照顧著,帶著馮野去了首領帳中。

首領帳中,首領在班布林肩頭重重拍了拍,“不愧是我們部落裡最勇猛的勇士,斬下這麼大一頭狼。”

班布林神情激動恍惚,定了定神,說到,“叔叔,這頭狼不是我斬殺的,當時情況兇猛,是中原兄弟一刀斬下的,他還救了我和馬群。”

首領明顯沒有那麼高興了,但還是說,“那我們得好好感謝這位中原來的兄弟,還未請教姓名,不知從何而來。”

去年冬天與中原的那場戰爭,剛剛戰敗,他們部落損傷慘重,他不太待見中原人。

“哦,看我,都忘記問你名姓。”班布林懊惱的拍了下額角。

“在下馮玄英,從大豐南邊的雲州而來,攜妻遊歷天下。在這附近被狼襲擊,待妻子傷好之後,我們就要歸家了。”而後對班布林說“無妨”。

首領表示了一番關心,而後說到,“我們草原習慣,每次打了像是狼這等猛獸,都要開好宴,更別說你還救了班布林,快別拒絕,今晚我們大醉一場。”

很快開宴,首領與首領夫人坐在主位,首領先是講了今日發生的事,贏得一陣陣歡呼,又表示歡迎草原人的恩人在這裡住下。馮野正有此意,略拒了拒就同意了。

共同舉杯,開宴。

然後便是草原姑娘上來表演歌舞,宴會的主食就是今天的這頭狼,這狼體內還有一滴妖血,分下來每人分得一塊,眾人吃了都有些癲狂。吃了這肉之後,互通情愫的男女很快離場,一些大塊頭互相約這打架,馮野未吃這肉,一直與首領交談,多是說一些從雲州而來的見聞,馮野糊弄了過去。很快,首領也有了醉意,與夫人回了帳子。

場面上只剩下狂歡的人,馮野回了班布林安排的那個帳子。

坐在床邊看著唐宜香,她的衣服被換過了,自已的那身說是外門弟子服,其實就是打雜穿的衣服被疊好放在旁邊。

收進空間和唐宜香那堆東西放在一起。一動不動坐在床邊看著她,手不自覺的又放在她的脖子上,最後又給她下了個昏睡決。在他沒想明白之前,她還是別醒了。

第二日日出時分,班布林與阿蘇比亞帶著巫醫來了。

巫醫臉上用彩色顏料塗了滿臉,嘴裡唱著奇怪的調子,手舞足蹈。

馮野本來沒在意,但隨著這巫醫的動作,有一絲晨露之靈韻被調動起來,拂過唐宜香的身子。

很快儀式結束,巫醫說這姑娘身上並沒有傷,只是受到了詛咒,但是這詛咒她暫時也解不開,等她回去再研究一下。

唐宜香沒能醒來,班布林表示可以帶著他們去找韃靼部的巫醫,那是整片草原上最厲害的巫醫。

馮野則說不用麻煩,唐宜香只是睡著而已,讓族內巫醫再研究一下,不行的話再去找韃靼部。

草原兄妹離去之後,馮野很震驚,凡人界沒有靈氣,從雪原出來他就感受到了。一路上他都是採集天地輪換之間的靈韻修行,就是剛才巫醫所調動的。且與修界不同的是,他們的方式是借用靈韻來幹一些事情,本身肉體凡胎,修界則是吸收靈氣存於體內,透過功法施展。

靈氣與靈韻都屬於天地之氣,靈韻凝實之後的形態就是靈韻,這一段時間他已經確定了。如果一個凡人一生用靈韻修功法,百年都不會築基,但若是隻像那巫醫一樣只借用調動,效果會更強一些。

剛才若是那巫醫日夜不休施展3日,他的昏睡訣也會解開,但這裡沒有如此多的靈韻供她施為,如果有容器將靈韻儲存,或許可行。

看來他不能小瞧了這些凡人,以後還得更加謹慎。

這天夜裡,馮野拿出他在某一秘境中得到的幻靈,讓它給編織一個夢境,他想殺死一次唐宜香,自已要是接受了,那她對自已來說,可有可無。

很快,馮野進入幻境,一進去就看見唐宜香向自已跑過來,“馮公子,馮公子,你還好嗎?”。

他立刻給了唐宜香一劍,看著她笑容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眼神從擔憂轉為不可置信。

他心口猛烈的疼了一瞬,幻境崩塌。

一出來他就去探唐宜香的鼻息,還活著,跌坐在地,天光已然大亮。

再一日,馮野再試一次。

剛進幻境,唐宜香面對自已,不停質問:“你為什麼要殺你?為什麼?!為什麼?!我把你從雪原帶出來了,不是嗎?我和你一起趕走了那群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怨恨像利劍扎入馮野心中,幻境碎裂,他再去看唐宜香,她還睡著。

他又看見她睜眼怨恨的看著他。

他大聲吼叫,“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我沒殺你!你還活著!!”聲音引來班布林,他才驚覺自已被影響的如此嚴重。

故作鎮定對班布林用當地語言說:“我沒事,做噩夢了而已,你快去休息吧。”

班布林聽不懂馮野喊的那幾句話,看他沒事就去休息了。

在黑暗中,馮野眼睛盯著唐宜香,冷幽幽的。

此後幾天,馮野晚上都抱著唐宜香,摩挲著她的臉頰。

直到第五天,馮野偽裝好自已才撤了昏睡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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