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盯上了
東京高專裡，到處都是坑、水跡、被火燒的痕跡，就像是剛剛經歷過一場暴風式摧殘一樣。
而造成這一切的兩個罪魁禍首——風瀾和五條悟兩個人正在房頂上掐架。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夜蛾額頭青筋直跳，德川不是說他的侄子是一個非常乖的孩子嗎？
兩個人聽見夜蛾的暴怒聲同時轉頭，風瀾見五條悟轉頭，瞅準機會揮拳嚯嚯向貓頭。但五條悟不愧是擁有六眼的人，跟背後長了眼一樣，一隻手接住了風瀾的拳頭。
“我們只是在切磋而已。”五條悟說著抓住風瀾拳頭的手把他一帶一拉，風瀾就被自已的手臂鎖在了五條悟身前，“對不對，風瀾醬～”
夜蛾氣的頭上都要冒煙，這個五條悟是怎麼做到新同期一來就拉著對方炸學校的？
“那你們為什麼不開帳！”夜蛾指著快和廢墟一般的學校，“這修繕費你們兩個自已解決！”
風瀾一聽要錢，也顧不上在五條悟手上掙扎，立刻睜大眼睛：“修繕費？要多少錢？”
“不貴……這個情況，一千萬左右吧。”五條悟回道，“這種程度還比不上老子和傑之前弄的。”
風瀾：這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嗎？
“你放開我。”風瀾面無表情道。
“你會偷襲我的。”五條悟搖頭。
風瀾吸了口氣：“我不偷襲你了，我要下去和夜蛾老師道歉，我不要賠錢。”
“你要拋下我了嗎？”五條悟滿臉無辜，風瀾扭頭看他，霧色的眼睛裡充滿著想要揍死五條悟的表情，而五條悟也低頭看他。
兩個人的動作在下面看上去就是另一番景象了，家入硝子對夏油傑道：“他們兩個這個距離，不是要親上去就是要打起來。”
夏油傑看了看，回答：“我覺得還是第二種的可能性比較大。”
五條悟鬆開了風瀾，風瀾活動了一下手腕忽然往五條悟身後指道：“看，有飛碟！”
貓還是有好奇心的，白毛貓扭頭看過去：“飛碟是什麼？”
“譁！”水柱從五條悟頭頂落下。
風瀾已經從屋頂踩著石橋跳了下來：“夜蛾老師對不起，但是我舉報，是五條悟先動嘴的！”
五條悟頂著溼漉漉的頭髮從屋頂上出現在夜蛾身邊：“你怎麼能這麼說，風瀾醬。我們只是就座位問題進行討論而已。而且，老子可是最強，你不覺得和我打過之後運轉咒力的時候更順暢了嗎？”
風瀾沉默，他確實感覺咒力運轉更加得心應手，特別是準頭這方面。
“而且我覺得你完全可以把幾種元素融合到一起，也許能炸的更大。”五條悟絲毫不覺得當著夜蛾的面討論如何破壞學校有什麼問題，“你說的有點道理，我回去研究研究。”
兩個人隔著夜蛾聊了起來，八尺的夜蛾老師拳頭都硬了，舉起手“梆梆”一人給了一個毛栗子，揪著兩個人的後脖領子往校長辦公室走。
家入硝子抽著煙看著被拖走的兩個人，她扭頭看了一眼夏油傑：“看走眼了，能和你們熟悉到一起，能是什麼好東西？”
高專的制服很快就送到了風瀾的手上，黑色的高專制服在風瀾提供的圖樣下，將板正的制服袖子改為了寬鬆式，在手腕處收縮類似護腕。
又增加了半片衣襟和腰帶連在一起多出了好幾個暗袋用來裝風瀾製作的符紙。這樣的制服樣式引起了家入硝子的興趣，表示下次訂新制服時希望風瀾也給她畫一個圖樣。
事實證明，上學這件事還是有用的，起碼風瀾在聽了夜蛾正道關於咒術的課程後，對此受益匪淺。高專除了關於咒術的課程之外，也會安排普通的高中課程，這些課風瀾基本都是睡過去的。
所以在普通課程時，經常會發生還睡著的風瀾被五條悟和夏油傑從教室劫持走。正在寫板書的夜蛾正道一回頭，教室就裡只剩下家入硝子一個人。
“他們三個人呢！”夜蛾正道手上的粉筆碎成了渣渣，家入硝子一臉淡定，“在您回頭之前，已經從後門溜走了。”
在澀谷的大街上，風瀾打了個哈欠看著一左一右的兩個電線杆子說：“我們這樣跑出來，沒關係嗎？”
“放心，夜蛾老師應該早就習慣了。”五條悟插著兜邊走邊說，“真是太失禮了。”風瀾裝模作樣的嘆氣。
夏油傑看向他：“你在他課上睡得昏天黑地的時候，沒有覺得失禮嗎？”
“……”風瀾沉默了一下，“也是，已經很失禮了，我想更失禮一點也沒有關係。”
風瀾愧疚了一下，但不多，時間也不長。類似這樣情況的雞飛狗跳的高專生活就這麼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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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風瀾剛剛將等級評定上報，所以他還沒有被安排到任務，也多了一些空閒時間離開學校去塔納斯打工。只不過工作時間從原本的每天變成了一週去三天。
暗網上的風頭似乎已經過去了，不知道是因為那些人確實找不到風瀾的蹤跡還是他的保鏢甚爾先生髮揮了作用。總之，在系統再次釋出任務後，風瀾在暗網上掛上了新的售賣資訊。
兩顆大力丸幾乎是在帖子發出去的第二天就找到了買家，看著進賬的銀行卡風瀾對著手機露出了愉快的笑容。整整一天都心情很好，甚至從塔納斯下班時還給他親愛的同期們帶了甜品。
搞得五條悟一度懷疑，風瀾是不是在他的那份甜品里加了料，想要惡搞報復他在體術課上單方面毆打對方。直到他把大福吃進嘴裡後，才確定風瀾今天確實是心情很好。
然而在大力丸賣出去之後，關於【FL】的情報再次在暗網上被炒了起來。如果說之前關於大力丸藥效的訊息還被加茂家控制著，那麼這一次賣出大力丸前，風瀾特意做了所有買家的背調。
兩顆大力丸一顆賣給了一個富商，另一顆賣給了一個小咒術師家族。風瀾這麼做就是希望將市場擴大範圍，當普通人也能買到時，如果咒術界高層想要壟斷必然會引起不滿。皆時，風瀾只需要隱身其中，自然會有人為了各種利益先打起來的。
只不過這種方法也許要時間性，而且因為都是普通人和小家族，對於訊息的封鎖自然沒有加茂家這種老家族嚴密。
風瀾走在返回高專的路上，透過外放的咒力他確定身後至少跟著五六個人。
咒術師可以透過外放咒力來探查周邊，這種方式可以用來訓練對咒力的精細操控。探查的範圍取決於咒力外放的多少，如何操控咒力不讓它浪費也是門技術活。
能夠隨心操控咒力就像用自已的手腳一樣靈活時，就有可能領悟像反轉術式這類咒力操作。
“這裡面還有兩個咒術師。”風瀾目不斜視不緊不慢的往前走著，在轉過一個彎後，忽然迎面衝來幾股水柱將幾個人澆的吱哇亂叫。等到這莫名出現的水柱消失後，風瀾早就不見了蹤影。
幾個被澆成落湯雞的人面面相覷，都像見了鬼一樣轉身拔腿就跑。
風瀾從另一條路悠哉悠哉的走了出來，行至路中，前方攔著兩個人，一箇中年男人和一個年輕人。
“二位，有事嗎？”
年輕人撓了撓頭，笑面虎的樣子一笑：“F先生您還挺難找的。”
風瀾一臉無辜的搖頭：“什麼F，那是誰，我不認識。”
中年人嗤笑一聲，上下打量了風瀾幾眼，看見他身上穿著高專的制服，眯了眯眼：“小子，你是哪個高專的？”
“京都高專的。”風瀾張口就是瞎話。
“胡說，京都高專的怎麼會出現在東京？”中年人皺著眉道，年輕人連忙接過話，“F先生，您別誤會。畢竟沒有想到，您如此年輕。我是高橋山，您賣給我們的藥幫了我們大忙，所以家主想邀請您去高橋家做客以示感謝。”
風瀾笑了笑，轉頭問那個中年人：“你也是來感謝我的？你又是哪個家族的？”
中年人立刻皺了皺眉，他並不相信這個高專的小子會是暗網上的神秘人【FL】。
“加茂憲明。”他用非常高傲的語氣說道，“跟我們加茂合作，是你的榮幸。”
風瀾一挑眉：“兩位，你們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F，我就是一個……單純的高中生。”
高橋山：……
加茂憲明：……
“F先生，我們既然找到您了，實在是沒必要掖著藏著了。”高橋山笑呵呵道，“您也不想我們用比較失禮的方式邀請您吧？”
風瀾自然是絕對不會和任何一個人走的，不僅如此他還不能讓這兩個人洩露他的身份。
能讓對方立誓是上策，咒術師自已的誓言相當於一種詛咒，如果違背了誓言內容，就會變成咒靈反噬咒術師。
至於下策……只能是殺人滅口了。
【宿主，高橋山是一個準二級咒術師，加茂憲明是準一級咒術師。系統為您選擇的最佳方案是，儘快擺脫二人。因為並未觸發危機狀態，蓋尹不能為您提供幫助。】
風瀾聽著蓋尹在意識裡的話，心裡一邊快速的盤算著，嘴上一邊拖延著。
“可是我只有一個人，該跟誰回去？要不……你們先討論一下？”
“F先生，我們高橋家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相信如果能幫加茂家把您請回去，加茂家主也不會太過於小氣，吝惜分給我們一點好處的。”高橋山轉頭看向加茂憲明，“對吧，加茂先生？”
加茂憲明揚起下巴傲然的點點頭：“自然。”
雖然加茂家在御三家中略顯式微，但百年的家族底蘊也不是隨便什麼咒術師小家族敢得罪的。
“這樣吧，能不能允許我打個電話交代一下？”風瀾一副無奈妥協的樣子舉起手機問。
“當然，F先生。”高橋山點頭，加茂憲明也不耐煩的揮揮手。
風瀾撥出去電話，對面很快接通傳來一陣低沉的男聲：“做什麼？”
“我要去加茂家做客，不用給我留晚飯了。”說完風瀾就結束通話了電話，下一秒地面凸起，泥土像餃子皮一樣把兩個人包在了裡面。
風瀾趁機轉身就跑，上策明顯是說不通的，那就只能是下策了。但顯然，風瀾一人搞不定，只能搖人了。
花幾百萬請的保鏢不用豈不是浪費？
手指在鍵盤上快速的打字，風瀾將自已的地址發給了甚爾，剩下的他就是一個字：拖。
土包並不能困住一個準一級咒術師多久，二人破土而出，立刻朝著風瀾追去。
“小子，敢耍我！站住！”加茂憲明臉色陰沉。
“傻子才站住！”風瀾一邊跑一邊喊。
就連高橋山臉上也掛不住笑了，家主給他任務完不成回去勢必要捱罵，原本他還想著靠著加茂家，對方手指縫漏下來一點就足夠他完成任務的了。
誰承想，對方是連加茂家的面子都不買的人？
只見追在後面的加茂憲明摸出一個血包將其劃破，血液浮空後被他用咒力附著在短箭上，快速飛向前方的風瀾。
好在為了練習咒力操控，風瀾一直外放覆蓋著自身半徑30米範圍的咒力，所以在血箭進入他的咒力範圍後風瀾不回頭便能感知到。
在附著了血液的箭矢接近之前，被一道冰牆攔住。
“一道冰牆就能攔住我？”加茂憲明揮手又在箭矢上附上幾滴血，直接擊穿冰牆，風瀾踩牆一借力憑著咒術師異於常人的身體強度翻上了牆，他離開的地方出現一股水流包住了飛來的箭矢。
血跡被水沖掉，箭矢失效落在了地上。加茂憲明臉色有些難看：“你倒是還有點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