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顛簸了許久,最終在城外的一條河邊停下。這裡人跡罕至,周圍還有層層綠蔭遮蔽,確實是個殺人拋屍的好地方。

蒙面人先跳上馬車,掀開車簾,準備將朱瑾拖下馬車。

說時遲那時快,朱瑾一個反手就捏住了蒙面男的喉嚨,他的雙手被反扣在身後,叫不出聲來。

朱瑾拖著蒙面男鑽出車簾,大喊一聲:“我倒要看看,是誰,敢綁了老孃?!”

眾人聞聲,抽出長刀,聚到車前。

“殺了她!少跟她廢話!”香味男吼道。

“怎麼?他的死活,沒人在意了嗎?!”朱瑾冷笑道。

“俠女,饒命。”蒙面男艱難地從嗓子裡擠出幾個字。

“猶豫什麼?!殺了她!”香味男又吼道。舉起長刀就要衝上來。

朱瑾咔嚓一聲,掰斷了蒙面男一隻手臂。怒目道:“誰敢過來?!再近一步,斷的可就不是手臂了!”

蒙面男疼的身子都軟了:“是沈相……”

“果然是他!”朱瑾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銅錢,迅雷般甩了出去。

幾個壯漢應聲倒地。

朱瑾手掌一橫,在蒙面男後頸一擊,便擊暈過去。

朱瑾將男子拋下馬車,自已調轉馬頭,駕車絕塵而去。

沈月在車裡醒來,嚇得放聲大哭:“救命啊!救命啊!快停車,快停下!”

朱瑾在簾外駕車,聞聲便高聲回道:“妹妹別怕,我們安全了。姐姐這就送你們回城。”

夤夜,朱瑾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她索性起床,換上魚皮夜行衣,潛入沈府。

她徑直來到之前偷聽的小屋,果然香味男跪在沈彌遠面前請罪,並嘀嘀咕咕密謀了很久。

朱瑾將耳朵貼在窗上,聽著屋內的對話。

“小的有眼無珠,錯綁了女公子,請大人責罰。”

“……”

一番請罪過後,香味男起身,他交給沈彌遠一張飛錢:“沈大人,這是那張飛錢。大人請收好。”

“大人,這飛錢已到手,在下去結果了她。誰知道這娘們還會武功,是在下輕敵了,這次一定不會失手。”

“罷了,飛錢既然已到手,就留她一條性命吧。畢竟她還是月兒的救命恩人。”

“月兒受了驚嚇,你去一趟翎川,將鎮壓萬嬰塔的上清靈珠請回來,老夫要為她壓壓驚、震下魂。”

“在下這就去辦。”香味男領命道。

朱瑾心中一亮,原來上清靈珠在翎川,自已果然沒有白跑一趟。

她貼近窗戶,還想再聽仔細些。

此時,只聽屋內一句“在下告退。”

朱瑾慌忙閃到一邊,躍上牆頭,便翻了出去。

朱瑾連夜趕往翎川,生怕香味男取走了靈珠。

她日夜兼程,好不容易到了翎川,她終於鬆了一口氣,在路邊茶水鋪喝了盞茶潤潤嗓。

不知怎的,朱瑾總覺得有眼睛盯著自已,但是周圍卻只有自已一人。

或許,是自已一個人太累了。

朱瑾來到萬嬰塔。

說是塔,不如說是一座山,山上鬱鬱蔥蔥,遠遠望去,和尋常山坡並無區別。

她在山上尋了許久,也沒有找到入口。

朱瑾返回山腳,忽然發現遠處有塊一腳多高的石碑,被草木遮了半邊,因此很是不顯眼。

她喜出望外,連忙駕著馬匹趕了過去。

“轟隆”一聲,朱瑾連人帶馬跌入陷阱。

完了,又中計了!

朱瑾悔不當初,不該行事如此莽撞。

陷阱幾丈深,這下必死無疑。

話說苻勤,早就來到了翎川,他找到了長生街。

街上人煙稀少,好多房屋都已荒廢,幾處院落大門敞開,院中雜草叢生。走遍整條街,也不見幾戶人家居住。

他打聽了好幾天,才有一個瞽叟知道當年的事情。

“老伯,晚生向您請教點事。您還記得六十年前的永壽丹案嗎?”苻勤蹲下,向一位坐著的瞽叟打聽道。

“你是何人?”瞽叟警惕的回道。

“您摸摸這個?”苻勤掏出銅面具殘片,遞到瞽叟面前。

瞽叟摸了又摸。驚道:“這東西,你是從何而來?”

“老伯,不瞞您說。這東西我也不知道從何而來,但是當年的事情絕不那麼簡單。”苻勤如實交代。

“確實如此,老朽早就懷疑。可是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六十年了,早就沒有人記得。多少冤魂得不到安寧啊!”瞽叟說些,流下兩行濁淚。

“老伯,您把您知道的告訴我,我一定會還當年一個清白,不會讓冤魂無處安放。”苻勤說的如此懇切。

“老朽只知道,千萬嬰孩就此喪命……”瞽叟一直唸叨,說不到點子上。

“那煉丹之處,老伯可知?”苻勤打斷道。

“在城外的黑水河底,具體位置無人知曉。那旁邊的山坡,就是萬嬰塔。千萬陰魂無處安放啊……”瞽叟說著說著,又流起淚來。

苻勤辭別瞽叟,連忙去了城外,向黑水河方向而去。

這黑水河,水無波瀾,一望無邊,河面靜的可怕。

苻勤老遠就望見了黑水河。

正看得出神,忽然聽見不遠處有馬嘶聲,還有女子的唉聲嘆氣聲,卻不見人馬。

苻勤放緩馬蹄,循聲而去。發現了落入陷阱的朱瑾。

他認出了她。

於是,他脫下衣衫,撕成布條,連綴成繩。將一頭甩入陷阱。

“朱瑾姑娘,快,抓緊繩子!”苻勤只穿著襯衣襯褲,趴在阱沿,向阱內的朱瑾喊道。

朱瑾想也沒想,就將繩索綁在了馬匹身上。向上大喊:“好了,快點拉!”

苻勤在岸上累的夠嗆,心中直嘀咕:“這朱瑾姑娘是吃了秤砣嗎?如此沉重!”

但他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只能硬著頭皮拽,最終拽上來一匹馬!

“我天!怎麼是匹馬?!”苻勤大吃一驚,叫起來。

“叫什麼?!他不是馬,他是我的夥伴”朱瑾回道。

苻勤又將朱瑾拉了上來。

要不是她腳踝受了傷,早就自已飛身上來,根本不用等到苻勤來救。

但是,她還是感激道:“多謝少俠!”

抬眼一望:“你,不就是中秋之夜,落水的那名男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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