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田走後,婆婆只要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就陪著吳紅邊幹活邊聊天,有時侯在吳紅這邊的窯洞,有時侯在婆婆的窯洞。做飯時,吳紅放下手中活同婆婆一起做飯,只要她在家裡,做飯從來沒有間斷過。

晚上,婆婆嫌吳紅一個人在窯洞內害怕,便過來和吳紅一起睡,吳紅覺得自已真是嫁到了一個好人家。只是從李有田走後,她總感到心裡空落落的,像失去了什麼,丟了魂似的。有時和婆婆聊天時,前言不搭後語,弄得自已很尷尬。

熄燈後,吳紅躺在炕上睡意亳無,丈夫李有田在家時,對自已的關心,呵護的情景不時的浮現,吳紅在心裡感到甜蜜的同時又對丈夫擔心了起來。

“媽,天這麼冷,有田走時拿的被子薄不薄?”實在有點忍不住了,吳紅問婆婆道。

“應該不薄,去年在工地上他拿的舊被子,回來時他說蓋著不冷”婆婆答道,其實婆婆也更擔心天冷,凍著了兒子,只是在吳紅面前她不願提起李有田,怕引起吳紅對李有田的思念。

婆婆只有李有田這麼一個兒子,在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的影響下,她覺得李有田就是她的全部,她家的根,以前沒生李有田之前,生了三個女兒,讓親戚鄰居看不起她,覺得她沒用,只會生女兒。後來,李有田降生了,別人也不再說她的嫌話,她覺得在別人面前也能抬得起頭了,說得起話了,也覺得生一個兒子的珍貴性和兒子給她帶來的好處,她更珍惜深愛自已的兒子了,她覺得這一生,她要給兒子最好的物質生活,因為兒子是她的榮耀和希望。

當初,丈夫給親戚說讓帶上李有田去工地學手藝,她一百個不願意,她捨不得兒子離開自已,更怕兒子在外面吃了苦,受了累,但是村子裡好多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並且大都在工地上,兒子總不能一輩子呆在自已身邊,總不能落後於別人,總不能一直讓自已養活他到老吧,自已總有一天離開人世,兒子又託付給誰,如果說兒子只要能學門手藝,手藝會養活兒子一輩子的。後來在丈夫的勸說下,李有田才和親戚去了工地。李有田是一個要強的人,在工地上幹活再苦再累,他回到家從來不給父母說起,怕的是父母擔心,有困難他都自已克服,在家裡一直報喜不報憂。

“媽,有田今天走的時候忘記了拿熱水袋”記起了李有田忘記了拿熱水袋,吳紅又說。

“哎,這傻孩子,出門的時候猴急猴急的,丟三落四的。”婆婆聽李有田走時忘了拿熱水袋,也不免埋怨道。

“沒事的,到了工地,他發現忘記了帶熱水袋會自已去買的。”婆婆一邊安慰吳紅,一邊自我安慰的說。

“工地有賣熱水袋的嗎?”吳紅問婆婆。

“不知道,工地沒有賣熱水袋的,街面上就有,那麼大的省城還能缺了那個東西。”婆婆又安慰吳紅道。

婆婆和吳紅都沒有去過省城,更沒有進去過工地,對於工地什麼樣子她們想可能和縣城縣建房那些工地差不多吧。對於省城,由於離得太遠,不只吳紅沒有去過,婆婆五十多歲了從來沒有去過省城一回,她們的想象中,省城應該比縣城大得多,繁華熱鬧得多,街道多得多,人流多得多,至於有多繁華,多熱鬧她們根本就想象不到。

“也是的。”聽到婆婆的話,吳紅無可奈何的說了一句。她現在能有什麼辦法,一,當時沒有電話,就是想問侯一聲都沒有通訊工具,那時候除了信件來往,根本沒有什麼通訊工具。二,去省城是不現實的事,一方面她不知道丈夫的工地的具體地址,另一方面,她一個女人家出門花錢不說,也不方便更不容易。即使到了省城一天能不能返回她不知道,回不來了住哪裡?更不敢去想。再說了,省城大了,人地生疏,能不能找得到李有田都說不準。

想著自已睡在熱炕上,李有田現在在工地裡身下的床鋪的冰冷,吳紅心裡一陣不是滋味。她不知道李有田現在情況怎樣,到底冷不冷,冷了怎麼辦?各種對丈夫擔心的情緒煩擾的她一夜也沒有好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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