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周家的人沒把箱子砸壞,樟木也經放,這麼多年還保持著原樣。

二房夫婦成親以來就一直住在鎮上但是箱子倒是一直放在家裡,周芳草也一併找了出來,把被子和衣服通通放好,招呼了宋宜春一聲。

“宜春,你看你這孩子,怎麼能跟大伯孃這樣玩鬧呢?還不快過來。”

宋宜春聽了。把死雞朝李招娣身上一丟,笑嘻嘻的就朝著她孃的方向跑去。

還不忘把大砍刀拿在手裡,宋李氏張張嘴想說些什麼,終究沒有說出來,只看著宋老三和挑著兩口大箱子,周芳草牽著兩個女兒的手朝著周家老宅的方向走去。

這一場高潮迭起又跌宕起伏的熱鬧,看得周圍人個個都意猶未盡。

尤其是李招娣自食惡果,賣了女兒家又被砸,連自已也被狠狠打了一頓,村裡看不慣她的婦人們心裡都在笑話呢。

不管怎麼說,這場鬧劇也算是落下帷幕了,到了黃昏時分該回家做飯和家裡人八卦,眾人漸漸散去。

只餘李招娣在地上默默流淚,宋李氏可不會慣著她,老三媳婦走了,家裡沒人幹活,那這些活自然要讓老大媳婦幹了。

於是她呵斥著李招娣趕緊去做飯,可週家那些人,砸了鍋和米缸,連糧食也倒在地上和泥土混在了一起。

這副景象刺激的宋李氏又急又氣,氣沒處撒只好又把李招娣打了一頓。

而來到周家老宅的宋宜春一家人看著眼前雜草叢生破爛不堪,碰一下就搖搖欲墜的房子,誰都沒開口說話。

宋老三放下箱子,利落的收拾起屋子,周芳草則帶著女兒來到後院兩處小小的墳包前。

“宜春,宜夏,這是你們的外公外婆,給他們磕個頭吧。”

周家夫婦是在宋宜春八歲左右時去世的,所以原主的記憶裡是有外公外婆的記憶的,而那時宋宜夏太小,已經記不得外公外婆了。

不過兩人依舊恭恭敬敬地磕了頭。

周芳草早已泣不成聲,父母還在時,宋家二老再過分也會有所顧及,可父母不在了,她就徹底成為了一個孤女,無論怎麼欺負她,也不會再有人為她出頭了。

宋宜春很理解周芳草的難過,她也是無父無母長大的,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心酸。

不過她有外婆,外婆是這個世界上最疼她的人,宋宜春以頭觸地。

外婆,您放心吧,我現在有了父母,我會好好生活,我有這番奇遇,會不會也是您在天有靈在保佑我呢?

在天色徹底黑下來之前,總算收拾出一間能暫時住人的屋子,周家夫婦之前的碗筷都是木頭的,早已經腐朽了,好在陶罐洗乾淨還是能用的。

周芳草找了幾塊石頭,壘了一個簡易的灶生了火,把乾淨的水倒進陶罐裡煮沸,又不知從哪裡掏出來幾張黑麵餅,掰碎了丟下去煮。

不一會兒,糧食的香味慢慢縈繞在幾人鼻尖,周芳草左看右看也沒找到適合的容器,宋老三拿出幾個剛削好還沒打磨過的木碗,周芳草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接過來一人打了一碗糊糊。

宋宜春看著這一碗勉強可以稱得上食物的黑麵糊糊,心裡不斷做著建設,可肚子傳來的飢餓感讓她不斷地吞著口水。

旁邊的爹孃和妹妹倒是很習以為常,都小口小口的抿著,見狀,宋宜春也不再遲疑,心一橫閉著眼睛就喝起了糊糊。

果然,粗糙的糧食顆粒入喉劃得她的喉嚨生疼,但她不敢表現出半分不適,因為原主就是喝著這黑麵糊糊長大的。

吃完飯後,周芳草主動開口。

“老三,今天這幾個黑麵餅是牛嬸子給的,等以後掙了錢,咱們要還給嬸子。”

“誒,這是應該的,嬸子是個好人。”

比我爹孃好,宋老三想著。

“咱們現在住在爹孃這房子裡,可房子這麼多年沒人住過了,明天你得好好修一修。”

“好。”

宋老三沒有不應的,周芳草又對著宋宜春道。

“宜春,你的身子還沒好全,今天那碗藥是大夫配的最後一副藥了,明天我帶你去鎮上再看看,別真的留下什麼後遺症才好。”

白天宋宜春那一通發瘋真的把周芳草給嚇了一跳,要不是宋宜春偷偷給她使了個眼色,只怕周芳草都能急昏過去。

宋老三和宋宜夏也深以為然,三人映照在火光下的關心表情不是作偽,宋宜春心裡暖呼呼的。

連忙點頭。

其實她心裡清楚,原主從小就營養不足,十四歲了還沒來初潮,身高也比宋宜春前世矮的多,還在冰冷的河水裡浸了那麼久。

以古代的醫療水平來說,能保住一條命都已經算是老天保佑了。

更何況自已從小就跟著外婆學習祖傳的醫術,很清楚這副身體將來體寒多病都是輕的,不好好調養,以後不孕乃至短壽也很正常。

不過她也沒有很擔心,從小外婆給她熬了那麼多補養身子的中藥,她早就把藥方給背的滾瓜爛熟。

這裡山林茂密,找幾株藥草並不難,想到藥草,宋宜春眼前一亮。

“娘,外婆不是教過我辨認藥草嗎?我可以去上山挖藥草去賣啊!”

她說這話可不是空穴來風,原主的外婆確實會醫術,也帶原主上山挖過草藥,只是那時原主還小,多半是去玩的,並沒有學到什麼很精妙的醫術。

不過這件事為她本身就會的醫術打下了很好的掩護。

宋宜春有自信,從小學習的中醫醫術,加上她大學學的西醫,中西醫結合她就不信在這古代過的不好!

周芳草沒有打擊女兒的自信,反而笑呵呵的說。

“可以啊,宜春你要是真的挖了草藥賣了錢,那爹孃可要好好感謝你了。”

她也是跟著娘學過醫術的,不過她實在沒有這方面的天賦,今天記得忍冬長什麼樣,明天就把它和麥冬記混了。

娘耳提面命地教了自已好幾年,見她實在不開竅,也就遺憾的放棄了。

後來有了宜春,娘也教過她的,只是宜春那時年紀還小,半玩半學的倒是比自已有天賦,可是宜春年紀大了一點後家裡各種雜活讓她再也沒有空來學醫術。

她孃的衣缽也就這麼斷了,臨走時娘還十分遺憾。

如今看宋宜春又對醫術有了興趣,周芳草喜出望外,跑到一個角落刨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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