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皇上賜婚,又是皇后的親侄女,進門的場面不比娶正妻小。

肖側妃也先拋下原先操辦蘇韻溫進門的活,連著幾天扎進江毓淑進府的大事去了。

江毓淑自幼在宮中長大,又深得皇帝賞識,是有名的才女,飽讀詩書,詩句信手拈來。

宮中的人來了好幾次,又是送禮,又是交代她們辦事不得馬虎的。

鬧得沈遙安心裡慌慌的,一下子來了這麼個勁敵,她能不糟心嗎?有皇后在她後撐腰,江毓淑又有什麼怕的?

而王爺那邊也沒有再提起蘇韻溫的事情了,興許是王爺答應了讓人家進來做側妃,沒成想半路殺出個敏陽郡主。

王爺就算再喜歡那蘇韻溫,也不敢亂來,畢竟敏陽郡主是皇后塞進王府的人,賀雲諫難道還能打皇后的臉不成。

如此高不成低不就,王爺也沒提讓蘇韻溫進來做個妾什麼,不知道是真的晾在一邊了,還是心裡想為蘇韻溫再謀個好位置。

這幾日王府上上下下都整出不少動靜,沈遙安挺著大肚子,也只能幫上一些忙了,只是為了盡些王妃的職責,免得被外面的人詬病。

她不想管太多,本也就管不了那麼多,沈遙安睡也睡不安穩,吃也吃不好,等到江毓淑進府的那天,王府熱鬧得不行。

凝香居佈置得紅紅火火的,充滿了歡聲笑語,襯得其他院落格外寂靜。

沈遙安身為王妃,也跟著迎了半天的賓客,雜七雜八地下來,她又累又困。

“主子,咱們可以回去歇息了,剩下都是男人們喝酒了。”青竹扶著沈遙安。

“終於能回去了,我要回去洗漱躺床上去,累死了。”

沈遙安呼了一口氣,走回去的路上聽見了啜泣的聲音,尋著聲響過去,看見了宋庶妃,她眼圈紅潤,正往外滲著眼淚,

“妹妹這是怎麼了?哭得這樣傷心?”

沈遙安喚了她一聲,她記得宋庶妃平時挺佛系的,平平淡淡的沒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今兒個怎麼哭得稀里嘩啦的。

“王妃,妾身就是身子有些不舒服,並無大礙。”

宋庶妃也沒想到被她看到了,連忙拿起手絹擦掉眼淚,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

“身子不舒服就去請大夫看看吧,別耽誤了肚子裡的孩子。”

沈遙安發現宋庶妃看的方向是凝香居,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王爺寵了宋庶妃這麼久,王府突然進了一個郡主,她自然擔心會分走王爺的寵愛,沈遙安今天也瞧見了江毓淑的好身段,的確也是位美人。

“是,妾身告退。”

宋庶妃慌慌張張地帶著奴婢走了,她不是會鬧事那一掛的,沒讓沈遙安太費心。

江毓淑身份貴重,饒是平日裡行事囂張的周庶妃也不敢出來生事的,估計一整天都在屋子裡待著不出門。

沈遙安站在原地,看著宋庶妃落寞的背影,身後又是熱熱鬧鬧的凝香居,不禁感嘆一句,

“真是應了那句話——新人笑,舊人哭。”

“主子,別傷心了,夜裡涼,您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青竹似乎看出沈遙安眉間的憂愁,勸慰道。

沈遙安點了點頭,她也挺傷心的,但不是像宋庶妃的那種吃醋,只是擔憂自已能不能活下去。

只怕皇后會在宸王登基之前想方設法弄死她,好讓她的親侄女當上皇后,延續家族的榮耀。

沈遙安嘆了一口氣,扶著肚子回到映月軒,遠離了那些喧囂,她心裡靜下來不少,美美地泡了一個玫瑰香澡,便要躺到床上去了。

“主子,王爺過來了。”紫琴從外頭走進來,跟上來一個醉醺醺的王爺。

剛走進門來就要一頭哉進沈遙安懷裡,青竹和紫琴連忙上來扶住了王爺,沈遙安雙手護住了肚子,賀雲諫力氣沒輕沒重的,她生怕孩子被壓到了。

“王爺…王爺…你醒醒…”

沈遙安叫了好幾遍都不見賀雲諫開口回應,她皺著眉頭,上手揉捏了幾下他的臉,也不醒,沈遙安急了,暗罵道:

“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是不是走錯屋了啊…王爺,你真是會折騰妾身!”

“主子,怎麼辦啊…王爺今晚要是在咱們這裡歇下了,凝香居那邊怕是會介懷。”紫琴也嫌棄地看著賀雲諫。

“你們先把他放下來。”

青竹、紫琴兩人艱難地把賀雲諫託到床榻上,小聲吐槽道:

“喝醉酒的人也太重了。”

沈遙安看著躺得四仰八叉的賀雲諫,實在是拿他沒辦法,就在沈遙安坐在床邊想法子的時候,忽然聽見賀雲諫嘴裡唸叨了一句,

“韻溫…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

沈遙安把手掌貼到賀雲諫臉上去,給他打巴掌,但就是揮揮手臂,沒真的拍到臉上,她翻了個白眼,無語得想往賀雲諫臉上淬一口唾沫

“都這個時候了,竟還想著兒女情長…”

沈遙安忽然又覺得賀雲諫可憐,想娶個喜歡的女人都做不到,也許這就是身處利益糾纏的無奈吧。

“青竹、紫琴、把燭火滅了。”

“主子,您真的要讓王爺今晚在這裡歇下嗎?”青竹一臉擔憂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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