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高要世界的仙人
大秦世界，慕城已經迴歸了國師府。
神秘組織的高層大部分已經被拔除，但還是有一些殘餘勢力存在。
他們落草為寇，盤踞在荒山野嶺之中。
經過了這一番戰爭之後，數十萬死去的人化為破解九州結界的力量。
他們的血氣與靈魂被陣法吸收，化為破陣的尖矛，讓九州結界產生了漏洞。
慕城馬上感知到了異常，他順著異常尋去，找到湯巫山。
讓慕城意外的是，他在湯巫山遇到了一個易小川，一個已經垂垂老矣的易小川。
最重要的是，他不是太監，這個世界的易小川已經是太監了，他肯定是平行世界的易小川。
不然也沒法解釋，一個世界為何會出現兩個本源相通的人。
“你好！我是大秦國師，慕城。”慕城走上前去說道。
“你好！我是北巖山人，你不該出現的。”易老川說道。
“你是一個煉氣師？”慕城感受到了他身上的能力波動，詢問道。
“請坐下喝茶吧，遠來是客。”易老川說道。
慕城坐在了易老川的對面，空的茶杯放在桌上馬上自動續滿，石桌和杯子都有陣法的刻印。
易老川一臉落寞，沉聲道：“你可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一直處於迴圈之中，我已嘗試了數次，然而始終沒有改變。”
慕城好奇追問：“你都做了那些改變？”
易老川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我們曾經成功的誅滅了趙高，沒想到高要卻要變成新的趙高。
我們竭力想要改變這個世界，留造紙術、印刷術、火藥及眾多現代知識。
然而最終，這些偉大的成果，都被當權者無情的抹殺了。
它們從沒有受到過應有重視與推廣，反而被束之高閣，漸為人遺忘，落塵積灰。”
易老川的聲音滿含著無奈與悲憤之感，好似親眼目睹那一幕。
慕城聽完他的話，自已的心裡也是生出了一絲悲涼之意。
易老川繼續說道：“世間的一切皆是虛妄，一切塵歸於塵，土歸於土。”
“世間王朝如流水，唯有世家千年在，家與國之間一直都被有意的分割著。”易老川回顧著自已的一生，感慨著說道。
“也許你說的對，這個世界一直在迴圈，猶如早出晚歸，四季輪轉一般。”慕城說道。
“每一次成功，我都曾滿心歡喜地認為自已已經改變了世界的未來，
但最終卻發現所有的努力，不過是繞了一個圈，最後又重新回到了原點。”易老川感慨萬千地說道。
慕城聞言反駁道：“可我如今正在為大秦所做的種種改變，難道就不能算作真正的改變嗎？”
易老川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世上不存在千秋萬代的王朝，也不會有百代不衰的明君。
一場殘酷的戰爭，或是一次突如其來的災禍，都足以將這一切毀於一旦，讓歷史重新洗牌。”
易老川略作停頓，繼而緩緩續道：“我們所渴求的變革，或許僅是一時的璀璨光芒。
然而置身於悠悠歲月的無盡長河中，一切又顯得如此渺小卑微、微不足道。”
“若是秦始皇真獲得了長生不老之法，你覺得他可以打破，這個世間週而復始的命運輪迴嗎？”慕城突然丟擲了這句話。
聽到這句話，易老川面露驚愕之色，失聲喊道：“你究竟是什麼人？莫非真的掌握長生不老的秘術？”
他的聲音滿含著難以置信和震驚。
“我是一個與你差不多的人，同樣也是一名來自地球的穿越者。
這個世界中的易小川，早已經同劉邦一起成為了咸陽宮中的閹人。
縱然得到權貴青睞有加，他倆也無法掌控天下的局勢。
想當年，你究竟為何要辜負如此眾多之人？
你的那些親朋好友，都是命喪於你那自以為是的所作所為之下了！”慕城慨嘆道。
“我想回家，我害怕改變後一切都消失了，可是我又不忍心看著悲劇在我眼前發生。
曾經的我一直在糾結與矛盾之間，我想改變又害怕改變。”易老川說道。
“你的煉氣之術和這陣法，究竟是從何而來？”慕城皺著眉頭，滿臉疑惑地問道。
“我與崔文子乃是莫逆之交，我們一起潛心鑽研修煉已有兩千餘載。”易老川微微眯起雙眼，
他回憶起往昔歲月，然後緩緩的說道。
“可是，長生藥不是會凝滯你們的肉身，令你們難以變得更強大嗎？”慕城繼續發問道。
他心中充滿了不解和疑惑，似乎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慕城凝視著陣法，然後開始細緻地解析起眼前的陣法。
經過他的一番觀察，心中漸漸有數。
這個陣法由二部分構成，一為聚水陣，一為納靈陣。
二者相輔相成，將靈氣融於水，形成一獨特之能量迴圈。
聚水陣以水為介，聚周圍天地靈氣；納靈陣則負納靈困於其中。
此構思甚妙，令慕城不禁為之驚歎。
慕城暗自想到，若是能夠掌握這個陣法的精髓，或許會對未來的修煉大有益處。
更令慕城好奇的是，這個易老川為何會有如此精妙的陣法？
“我們所修煉的法力，乃是將心神與氣息相合，雖然肉體難以變得更加強健，
但對於精神和心靈而言，並無阻礙。”易老川詳細地解釋道。
慕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接著追問道：“那麼崔文子是否也服用過長生藥呢？
這長生藥到底煉製成功了幾顆呢？”
易老川輕輕嘆息一聲，回答說：“雖能長生，但身軀仍與凡人一般無二，
所謂長生不老，並非長生不死，若是遭遇他人殺害，也會身死道消。
長生藥共有七枚，老崔分給了我們三枚。
至於那其餘的四顆長生藥，則一直都是下落不明。”
“之前曾有一個神秘莫測的組織企圖重新開啟天門，他們妄圖讓天神之力重返人間，
此事你可有所耳聞？”慕城追問道。
易老川微微頷首，表示知曉：“他們口中所言的‘天神’實則便是我本人罷了。
自我在此隱居潛修，已然過去了千餘載歲月。”
“長生不老藥具有一種奇特之處，它會始終鎖定服下之時的身體狀況。
當我再度服食此藥後，自然就變成了如今這番模樣。
原本，我一心期望能夠扭轉項羽、素素、高要以及小月等人身上所揹負的悲慘命運，
但未曾料到，這一次迴歸來竟穿越回了大秦帝國建立之前的一千多年時光裡。
那時節，天下仍歸周天子所有，九州大地之上尚存八百諸侯割據一方。
此後又歷經漫長的戰國七雄紛爭時期與春秋五霸稱雄之世，直至我親眼見證大秦完成統一天下的壯舉。”易老川說道。
“那封鎖九州的結界，也是與你有關嗎？為何需要數十萬人的獻祭？”慕城繼續詢問道。
“那只是一個提醒天下修士的陣法，宛若鬧鐘的作用一樣。
它以九州九鼎為陣眼，籠罩整個神州大地，八百年的大周坐擁這個亞洲大陸。
天下大亂之時才會啟動，讓修士出山掃平亂世的訊號。”易老川說道。
“不過那不是我弄得，在周天子時代就已經存在了，它好像是三皇五帝時代的產物。”易老川也不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