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夜,霍王府人心惶惶,局勢已經發展到無可挽回地步,霍王火速召集眾人商議,更是對其子朱宰百般呵斥:

“殺監相和相衣是你的主意嗎?沒有我的命令,你們膽敢私自做主,監相和相衣被霍王府殺害,整個朝堂必然會動盪,百官、相衣府、黑蟒鐵騎及中州江湖勢必會瘋狂報復,你們惹了多大的麻煩啊你們”霍王氣的頭髮痛。

“父王,如今整個朝野我們霍王府一家獨大,誰敢對霍王府的人說個不字,監相和相衣知道的太多了,不能留。如今我的嵬軍營可達百萬人之多,何懼之有?”

霍王慢慢緩過氣,對著朱宰和秦首之說道:

“那王上呢?王上被刺也是你們倆的主意嗎?”

“霍王,王上被刺之事真的一概不知,王上駕崩,對我們的形勢特別不好,小皇子仍不知所蹤,顯然已被人救走,只要有一個先王的血脈在,我們就師出無名,無法名正言順的繼承正統之位。”

“真的不是你倆乾的?”

“父王,借我倆十個膽也不敢啊”朱宰跪地發誓。

“那是誰?現在不是我們乾的也是我們乾的了,到底是誰在算計我?到底是誰置我於殺害親兄奪權篡位不仁不義之地?如今之事態已經不是我們能掌控的,明日中州勢必大亂”

“霍王,小皇子被人救走,王上被刺之事已經掩蓋不住,但監相和相衣之事我們暫密而不發,先行穩住百官和相衣府那邊。明日先擁護大皇子為王,世人皆知大皇子懦弱無能,膽小如鼠,而後讓大皇子以無力治理中州讓賢禪位於霍王,此為第一步;屬下已在中元城各關口設卡,大力搜捕小皇子,不留活口,此為第二步;明日霍王為先王舉中州之力大辦國喪,藉此籠絡舊臣,維穩朝堂,此為第三步;大皇子登位之後,下詔韓頌進京面見,我們可設伏韓頌,以新王之名義陳列罪狀下詔收監,此為第四步。依計行事,霸業可圖”。

眾人皆稱讚,點頭預設。

第二日一大早,王上被刺及監相和相衣被殺訊息已傳遍整個中元城的大街小巷,眾百官及大量中元城百姓將霍王府圍的水洩不通,尉相白邙出面,叫霍王出府給眾人交代。朱宰見狀,連忙調遣禁軍營增援,將眾人圍住,多數嚇得默不作聲,轉身而逃,隻身白邙數十人,此時霍王出府,對著白邙說道:

“尉相今日帶這麼多人來是要造反嗎?”

“霍王,王上被刺,監相、相衣被毒殺,請問霍王你是準備要篡位嗎?”

霍王明顯震驚,轉頭悄聲問秦首之:

“監相和相衣之事是怎麼傳出去的?”

“霍王,不可能有人將傳訊息出去的,他是怎麼知道被毒殺的?”

“尉相,王上被刺,不是我朱鈞所為,我更不會殺害自己的親兄,置自己於不利境地,至於監相和相衣一直收監在地牢內,我自會叫人去檢視”

剛說完,一人急匆匆跑來,對著霍王悄聲說道:

“霍王,不好了,大皇子被嚇死了”

霍王一聽可不得了,立馬暈厥過去,眾人急忙攙扶。這是尉相這邊也來人通報,眾人一聽都大驚失措,一股腦往王宮跑去。

王宮內只見眾人四散逃離,眾人來到東院,只聽哭聲一片,尉相來到大皇子跟前,見大皇子躺在床上,眼睛猙獰,一隻手指向前方,十分詭異。這是霍王一眾也來到了跟前。

“只聽到大皇子喊了聲:有鬼!我們跑進來時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大皇子已經斷了氣了”一侍女哭訴道。

“天要亡我啊”霍王癱坐在椅子上。尉相看了看霍王說道:

“這王宮,除了你霍王府的人誰還能近得了大皇子的身?”

“你還是懷疑我做的?”

“能在我們禁軍營嚴防死守下,連續殺了王上和大皇子,而我們竟然連此人的影子都沒碰到,能做到如此的,普天之下恐怕沒幾個人能做到!”秦首之推測道。

霍王猛然翻起身說道:“我大概知道你說的是誰?有這般能力的,在中州只有兩人,一個關在地牢,一個行蹤不定的X,但這兩人可能性都不大啊!給我查,一定查個水落石出。”

“天要亡我中州啊”在一片哭聲中尉相白邙緩步而出,看到舊時繁華的王宮,如今已這般模樣,心裡不免悲傷起來。

真是: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王上,老臣無能啊”尉相白邙跪在大殿前,放聲痛哭,眾人見狀皆跟著跪了下去,哭聲連綿不斷,此起彼伏。

此時,韓柳、林士公一行人已逃出中元城地界,向南而行。不多日,中元城內訊息傳至整個中州。霍王被簇擁登上王座,控制整個中元城,尉相一眾人因形勢所迫委身於霍王,仍舊在朝堂為官。廟堂之外,霍王謀殺先王、皇子奪權篡位流言四起,韓頌擁立小皇子朱儀為王,舉旗而起,百官擁護,追隨者眾多,整備軍馬準備發兵中元城,而其他地界追隨者紛紛皆揭竿而起,支援小皇子,不再向中元城朝貢。中州之南人魚族,中州之東異人族,均紛紛自立門戶,不再受中元城的束縛。整個中州地界暗流蠢蠢欲動,四分五裂之勢已成定局。

而此時丹一行人已抵達中州之西的邊境長城守備營。雖叫守備營,卻僅百餘人,皆是老弱病殘之流。邊境長城高達百米,自北向南隔斷整個黑森林,南北處連線厲海,設卡看守。雞兒山就在黑森林之後,高聳入雲,隔斷天際。因丹一行人均來自相衣府,在中州江湖地位較高,尤其是黎庶、吉滿兩位相士,更是名震江湖,故丹一行人受人尊重,深得民心,因此守備營監軍庖徽遷怒於此,百般刁難幾人。庖徽出身於農耕世家,十歲便入武境一,十五歲參加武舉第二,第一者鐵石,吉滿第三。庖徽為人較真,守舊認死理,從不站隊,一起中舉者皆平步青雲,唯有此人鬱郁不得志,後惹怒於朝堂,故發配至此地監軍駐守。

一日,吉滿疲憊的對著眾人說了中元城所發生之事,眾人聽罷大驚,霍王謀權篡位如此明目張膽,而眾人更多的是傷痛,至親的被殺,除了傷痛,更多的是仇恨。丹幾日不說話,坐在城牆上發呆,自己的父親被殺,接著又是待自己如親父的陸離,一個接一個的離去,讓他還未癒合的心靈又一次受到重創。丹依稀還記得九歲那年陸離騎馬帶自己回來的場景,他緊緊抱著二叔,第一次有了依靠的感覺,可惜那樣的場景再也回不來了。

“我不能看著自己的親人就這樣一個一個的從眼前消失,如今亂世之秋,霍王殘忍麻木,離心背德,中州已經亂成一團,我們應順勢而為,為中州除害”,眾人皆默不聲語。

而抱月到此後,經常站在城牆上望著黑森林出神,一站就是幾個時辰,彷彿對面森林中也有雙眼睛望著自己,卻始終無法看清,眾人皆認為此姑娘定是魔怔了,只有丹知道抱月的心思。抱月常能聽到一種聲音,皆是她聽不懂的話語,像是在呼喚她一樣,聽後常感哀傷。黑森林與邊境長城僅僅一河之隔,卻是兩種氣象,黑森林終年煙霧瀰漫,暗無天日,誤入者,皆是有去無回。

一日晚,庖徽帶幾人巡視,看見長城一角處有野獸的爪印,造型奇特,從未見過,又看了看長城外牆壁,沒有任何攀附痕跡。

“應該是飛上來的,千百年來從未見有飛上長城的。”庖徽一邊說一邊示意幾人警戒起來。在城牆上搜尋一番後無果而返,唯獨不見抱月,眾人急忙追尋,忽見一巨禽騰空而起,月光下仍見赤色羽毛,身形龐大,盤旋一圈後俯身向著黑森林方向飛去,眾人皆被此巨禽震懾,看待在原地。

“是抱月,被抓走了”一人指著巨禽背上喊道。眾人這才看清抱月正坐在那巨禽背上,身旁還有一人,全身火焰,像是一團火球,看不清模樣。

“翼龍,咱們中州地界還有恐龍?”丹向眾人問道。

“恐龍為何物?”庖徽不解地問道。

“我也只是在書上看到過,外形有點相似”,眾人皆不知為何物。

原來,在眾人分頭搜尋之時,抱月像是受到某種召喚般來到一處隱蔽角落,被身形龐大的巨禽嚇住,剛要大聲呼叫,巨禽身後走出一人,全身燃燒,火焰時盛時衰,對著抱月說著什麼,正是此前常聽到的語言。抱月見對方並無惡意,便鼓起勇氣走近身前,雖然聽不懂對方的語言,但似乎能明白對方的意圖,故抱月決定跟隨對方而去。

而丹一眾人皆以為抱月是被那形似火球之人所脅迫入了黑森林,皆驚恐不已。丹情緒激動,一把抓住庖徽的手,結結巴巴地說道:

“可否請監軍大人組建一眾人馬隨我入黑森林去解救抱月”

“自古以來入黑森林者皆是有去無回,你以為大家都願意跟著你去送死嗎?”

“要去你們自己去,別妄想帶走守備營的一兵一卒”

眾人皆默不作聲,心情低下,悶悶而回。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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