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冷風橫掃,風雪漫卷,直撲簷廊之下

一位身著素衣的女子孤零零地跪在冰冷刺骨的宮道上。她的衣裳如此單薄,彷彿風一吹便能將她吹倒。

細小而堅硬的石子無情地嵌入她嬌嫩的膝蓋,鮮血漸漸滲出,染紅了白色的裙襬,宛如點點血紅的花朵在裙角綻放。

就連路過的宮人,都滿眼鄙夷,是啊她不過是一個宮女所生,比不得嫡姐尊貴,還不如一個下人,只能任人欺辱。

一時間,思緒漸漸被剛剛所發生的事情填滿

“沅荔,你不過是個卑賤的下人生的,無論再怎麼努力,你也比不過本宮,你居然敢勾引楚將軍”她高貴溫柔的笑臉突然冷了下來。

數月之前,她滿心歡喜地去找父皇,請他為自已和楚將軍賜婚。皇帝愛女心切,自然不願讓寶貝女兒受到絲毫委屈,便謹慎地詢問了下楚星瀾的意見。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聽到這個答案後,她如遭雷擊般呆立當場,難道真如外界傳聞所說,他心中另有所屬?

待回過神來之後,她立刻吩咐身邊的侍從去打聽有關此人的訊息,這才得知是自已的妹妹。

沅荔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盛氣凌人的女人,她實在不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思。畢竟,她與那位楚將軍見面次數可以說是寥寥無幾。

“妹妹從未有過這種想法!”沅荔辯解道。

話音未落,只見一隻玉手猛地揚起,隨後狠狠地扇在了沅荔那嬌嫩的臉頰之上。剎那間,一陣劇痛襲來,猶如火焚般灼熱。尖銳的指甲無情地劃過沅荔的肌膚,留下觸目驚心的血痕。

緊接著傳來的怒斥:“好個不知死活的丫頭,竟敢跟本宮頂嘴!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本宮!來人,將她押在此處跪地思過,兩時辰後方可起身!”

隨著命令下達,沅荔被粗暴地推倒在地。

終於,在漫長的煎熬過後,沅荔那原本就脆弱不堪的身體再也無法承受這般折磨,搖搖欲墜的倒向雪地之中,……四周一片寂靜,只有紛紛揚揚的雪花不斷飄落,漸漸掩蓋住了她嬌小的身影。

她沒有看到遠處正走來的男子,身著華麗的玄色朝服,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峻。

就在她即將跌落地面,那名男子如閃電般迅速飛奔至她身前,脫下自已的狐裘披風緊緊的裹著將她抱起。然後,穩步走向沅荔的寢宮,彷彿她是一件舉世無雙的珍寶,需要被萬般呵護。

負責看守的太監們眼見規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也不敢多加阻攔,只能默默地看著這一切發生。畢竟這人是楚將軍啊!

只好待他們離開後,便轉身離去,返回嫡公主殿中處覆命。

“雙喜,快給公主換身衣服”楚星瀾用腳踹開門,將沅荔放到床榻上,呼喚著沅荔的貼身女使

而後便在室外等著

“楚將軍,已經換好了,只是公主膝蓋上血淋淋的,衣物和傷口粘在了一起,奴婢……奴婢不敢亂動……又沒有太醫,若是不及時處理,恐怕會更加嚴重,這可怎麼是好”

“我來吧”

他小心翼翼的替她捲起的褲腳,只是無論如何輕柔,都無法避免撕扯的疼痛

刺痛感越來越劇烈,沅荔忍不住悶哼出聲

他清冷的臉上夾雜著的怒火,細心的用清水洗擦洗傷口,塗了傷藥,又替她包紮好傷口,吩咐雙喜照顧好她就離開了

“啪”的一聲脆響,那隻潔白無瑕的白瓷碗,狠狠被摔落在地上

“真是個狐狸精,老天爺怎麼就不降個雷,劈死她,也好解我心頭之恨”

“公主息怒,她哪能跟您相提並論呢”下人們自然是明白自已主子的脾氣,趕忙阿諛奉承

“不行,我要告訴父皇去,讓父皇好好懲罰他”說完便朝著門口走去

“站住,如今你父皇正忙的焦頭爛額,你確定還要過去嗎”

正發著脾氣,只見皇后徑直走來,高坐於首位,雖然語氣平淡,但隱約能聽出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

“母后,皇兒就是有些氣不過”

皇后看著這個被嬌縱的無法無天的女兒,做事橫衝直撞,一點都沒有自已年輕時候的樣子,無奈的搖頭。

數月前,聖上恐宣平王勢大,耳根子一軟,聽了幾位丞相所言,收了他的兵權。幾位將軍皆在前線,無奈之舉,派大皇子率軍與中原國在幽都一戰,他自幼生長於京城,養尊處優,又何來領軍作戰之經驗?這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這時候你去了,難保你父皇不會厭煩你”

她不甘心的跺腳,但也知道此事絕對不能到父皇面前鬧,便就不了了之了。

書房內,楚星瀾靜靜地坐於長桌前,周圍瀰漫著淡淡的墨香,伸手從抽屜拿出一個古樸雅緻的匣子,一支精緻的海棠玉簪彷彿承載著記憶躺在裡面

凝視著這支海棠玉簪,他的眼神漸漸變得柔和起來

十幾歲那年進宮面聖,之後賀意閒帶他在宮中閒逛,一個小姑娘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著他們說:阿孃不讓她亂跑,她是偷偷跑出來的。

那次的意外邂逅在他心底泛起了巨大的漣漪

時光荏苒,許久之後再次見他,她哭著說“她的阿孃死了,以後再也沒有人疼她了”

看著她哭,他心如刀絞,又不知如何安慰,只能笨拙的試圖逗她開心想讓她開心。直至目送女孩回到自已的宮中,仍沉浸其中

賀意閒無意提及,他才知道那個姑娘叫沅荔

自那時起每次聽聞她的名字,他的內心都不由得一顫

一次中秋,賀意閒硬拉著他逛集市,說是過幾天就要帶兵打仗,趁現在放鬆放鬆心情。

偶然一瞥,看到了一個精美的髮釵,腦海中立馬浮現出她戴上的美麗模樣,就買了下來,為此他被打趣了很久……

他知道,今日將她送回宮中,太過招搖,或許會給她帶來麻煩。但就在剛才太和殿內,皇帝的決策深深刺向了他的心,原本的顧慮瞬間煙消雲散。

夜很長,但終究會過去

沅荔醒來就感覺到自已頭疼欲裂,下意識摸了摸自已的膝蓋,引來一陣疼痛,原本潔白的絹布上滲出點點猩紅,提醒著她昨日發生的事情

是誰?

是誰替她包紮好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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