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裡的角色長相與外面一致,趁著梅叔帶我識過的妖獸還在,儘早將它們拿下!”
說著,嚴不二朝著小丐頭看了一眼,便朝著河道走去。
嚴不二目標很明確,他要將已知的妖獸快速拿下,再去看別的。畢竟他在樂竹鎮中,晝伏夜出,鎮中之人他基本沒見過幾個,這也是他最大的短板。
這方幻境比起外面很繁華,河中的花船也多出了許多,但嚴不二眼中,只有那頂裝飾粉豔的花船,此時還在不停的招攬生意。
前面幾人被強制下線的場景,說明光知道是不行的,線索不充足也不能硬來,就如光頭對光頭,不一定就是妖獸,所以先保守行事。
“眼前的是蛇妖,女蛇妖,得想辦法逼他露出馬腳。”
片刻之後,一名打扮書生氣的男子,穿著破舊,撐著一把油紙傘來到了船前。
“哪來的乞丐,走走走!”
船頭的接待,沒好氣的指著這名書生。
書生剛想解釋,卻被推搡著趕了下去。
不曉卻被船中女子喊住:“這位先生,可是看天氣不好,前來避雨?”
書生立馬停下腳步,轉頭笑道:“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客氣,飽讀詩書的自然是個好人,進來吧。”
書生立馬暗喜:“成了!是蛇果然都喜歡許仙那樣的!”
嚴不二屁顛屁顛的跑了進去,船頭的接待仰著頭,看著大好天氣一臉茫然。
“這位先生,您飽讀詩書,可容小女子向你打聽個事情?”
嚴不二自信的回道,他甚至已經想好了答案,無非是幫姐姐找許仙。
“不知打聽何事?”
“小女子先謝過先生,其實,是我姐姐…”
“沒事,繼續說。”
“先生,您是個書生應該是文人吧?”
“當然!”
“不是武人對吧?”
嚴不二一時有些轉不過彎,納悶的說道:“姑娘是何意?我自是文人。”
“哦,那就好,那就好,終於等到個文人。”
說著便過來要將嚴不二扶著躺下。
嚴不二一臉懵的躺下,外面的世界,蛇妖在船上扭動,這個世界,怎會這般,劇情是不是錯了。
正想著,嚴不二的雙腳被一盆溫水浸泡。
“請問先生,水溫可以嗎?”
嚴不二雙眼一閉,只覺一股暖暖的水流緩釋著腳步的疲勞,還有一種讓人神魂顛倒的觸感在他的腳尖揉動。
“可…可以!”
如果爽有表情,嚴不二此時便是。
“那就好,先生,你們命真好,不像我,有個好賭的父親,生病的母親,未長大的弟弟,這樣破碎的家,都沒有人能幫我。”
嚴不二隻覺臺詞有點熟悉,但卻無法釋懷當下的美妙,隨口回了一句:
“你幾號?”
“先生哥哥,我是九號。”
嚴不二立馬睜開雙眼,九號,鎮試,我在幹嘛?一系列問題在他的腦海浮現。
“我靠!技王境職修!”
嚴不二騰的從床上站起,很快啊!
“九號技師,不是,九號技王境職修您好,我暫時不需要服務,我一個窮苦書生,也沒有銀幣,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說著急忙在懷中翻找止魅正形丹。
“先生是不喜歡文技嘛,實在不行,我姐姐職王境修的方向是武技,您要是不喜歡,我可以找姐姐出來,只是她出遠門了,要過段時間才能回來。”
九號技王委屈的說著,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呃…那倒不是,姑娘,那什麼,不好意思,我認錯蛇了,不是,認錯人了。”
嚴不二一時語無倫次,拔腿就要朝外跑去。
還未走到岸邊,一道殷紅的長信頂在他的後腦勺,絲絲聲不斷的響起,嚴不二隻覺後脊樑骨被丟入了冰凍層冷凍。
“既已發現我本是妖,又豈能讓你跑掉!”
說著船頭的接待一掌拍在嚴不二的肩膀上,碩大的手掌看上去,竟滿是毛髮,儼然是一隻鼠手!
嚴不二臉色一冷,“果然蛇鼠一窩!”
說著趁接待不備,九號牌徑直往鼠爪上拍去。
嘭的一聲,這頭妖鼠瞬間化為一灘粉霧散去。
而蛇妖的雙眼一抹白光閃過,便像沒有接待這號人物出現過一般,朝著嚴不二撲殺而來。
嚴不二將油紙傘一撐,再次擋住了飛來的蛇信,油傘再收回時,已變成了鏟勺。
蛇妖憤怒,身體一轉,下半身已幻化成原形蛇身,揮動著尾巴就要拍來。
嚴不二看著那蛇尾泛著橙光,自知與這頭聖獸級別的妖獸不是一個級別,便急忙跳下船去想要離開。
卻見四周已無一人,剛才繁華的街道現已變成陰冷黑暗的洞穴。
“梅叔果然沒有騙我,這輪鏡中,隱藏的恐怖東西的確太多,這聖獸級別的兇獸,哪怕是外面的馬鞭皇也不一定能敵吧,何況獸族一旦獲得職體,就如嚴不二般,是人獸兩道之體。”
嚴不二心中暗歎道,但蛇尾也即將到達眼前,就算立馬將號牌貼上,恐怕以自已的實力也無法抵擋它的餘波。
“難道真的要施展廚域嗎!”
嚴不二此時已經能夠感受到蛇尾的氣息,舉起鍋具看著。
…….
“阿彌陀佛!”
此時天空一道稚嫩的童音傳來,卻帶著恢弘的氣勢席捲著陰寒的洞穴,所過之處,皆恢復原貌,熱鬧的人間煙火再度映入眼簾。
而那聖蛇獸卻如同被自已的黑暗吞噬般,只留一道黑色無光的殘影,佇立在花船之上。
來者竟是那與小艾一般大小的玄道童子,只見這名童子口誦經文,緩慢的來到聖蛇獸面前,只將合十的左手輕輕拍在聖獸額前,那巨蛇殘影便如石塊般散落在地。
嚴不二急忙上前舉著九號牌在石塊上貼著,卻毫無反應。
“哎呀,浪費了!”
說著看著童子,嘆了口氣。
“這位施主不必惋惜,我乃玄道中人,此次來參加鎮試並非為取得名次,進入塔斯丁城。只是為尋我寺一寶物而來。這聖獸只是被我用玄道之力困住。”
說著朝桌上的一杯茶水指去,只見一條似龍似蛇的身影在杯盞中游蕩。
嚴不二掏出九號令牌蓋去,杯盞頓時破碎,而聖獸與茶水一同消散不見。
“多謝!”
說完嚴不二轉身就要走,卻又停下腳步。
“這位玄道小師傅,可否方便透露一下,你一名佛靈境是如何將聖獸境兇獸降服的?”
嚴不二自是好奇,儘管妖獸現出獸身後,玄道之力不會被壓制,但也不可能如此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