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光頭糖被敲的坐在地上,緊緊捂住腦殼哀求時,小艾跑了過來:“梅叔,準備好了,什麼時候開始!”

梅叔這才收手,看了看朱家的營地,對著嚴不二說道:“不二,看見營地旗杆下的馬車沒有,馬車裡裝的是血池雞血陣,你父親的刀魂就在池中,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說著攤開了一幅地圖。

“現在我們所處的位置是樂竹鎮與稷工堡的交匯處——樂稷崗,此處地形寬闊,四周平坦,我已讓小艾在兩側設立血蚊陣以及牛氓冢,不管是人還是陣,只要進入其中,都會被吸食乾淨。”

“不二,你就只管負責在這個位置,用你的童子極陽金身為引,壓制陣法的陰氣,這雞血陣,極為陰寒,你若壓不住這陰氣,我這把老骨頭可禁不住折騰。”

“小艾和二狗,留意朱家對外發出求援,只要有落單的,就控制住!”

“吞天獸,你拿著令牌,一旦失利,拿著令牌回萬醫谷!”

“都清楚了就各自行動!”

小艾和二狗立刻向兩側跑去,花枝鼠叼著令牌爬到了樹頂不停叫喚起來。

“不二,還記得你父親教給你的鏟法嗎?一陽鏟。”

嚴不二驚訝的點了點頭,這一陽鏟可是隻有他和父親二人知曉,眼前的梅叔讓他越發的感覺深不可測。

“你在此處,不停的施展一陽鏟就可以,那雞血陣中的刀魂自會被你吸引,我便可以乘機破掉雞血陣!”

說完,梅叔在嚴不二身前施了個陣法,便向稷工堡方向飛去。

再看一旁的光頭糖已被藍拉拉敲暈,吐著舌頭癱倒在樹下。

此時,遠處的陽光越來越刺眼,深秋的太陽竟異常的大,曬的藍拉拉手中的糖葫蘆滴著糖汁。

二人也是納悶,儘管在樹蔭底下,額頭的汗珠依舊不停的滾落。

此時,樂稷崗上,一隻體型巨大,足有一人之高的黃鼠狼正雙手合十,不停的對著烈日參拜。

那輪烈日在參拜中不斷升高,周圍異常白亮,大地的溫度也驟然拔高,濃濃的塵煙在空氣中翻湧。

朱家隊伍中的人急忙跑出營地,對著烈日,議論紛紛。

“還不快給雜家遮上,你是想曬死雜家嘛!”

朱特滿是怨氣,一扭一扭的從帳篷內走出,頭頂被傭人撐起一塊大布,慘白的臉上一道道黑白交加的妝痕,顯得異常詭異。

“這深秋哪來的極陽之氣,哎喲,我這美美的妝,快!趕緊給我用樹枝把馬車遮上。你們幾個,把老祖宗的還有我的帳篷遷到樹蔭下!”

朱特單手捂住臉,對著眾人指指點點。

就在這時,一群黃鼠狼從飛揚的塵土中衝了出來,逮到人就是一通胡撕亂咬,朱特一看,連忙將僕人擋了上去,慌張的退回帳篷之中。

“爹,他們來了。”

帳篷中,朱文緊披頭散髮,對著銅鏡提筆補著妝容,泯著血酒,聽到朱特的話,身形一頓,緩緩放下手中的筆。

“看好雞血陣,必要的時候把僕人也全給我扔進去!”

朱文緊的話陰冷至極,就連朱特都被一驚,抬頭死死的盯著朱文緊的背影。

說完,朱文緊身形一閃,頭頂的帳篷轟然炸開,再看朱文緊已躍至空中,衣裙飄動,手中的眉筆不斷的轉動,而酒觥依舊握在手中。

“藥罐子,跟了這麼久,也該出來走動走動了吧!”

說著周身氣息一震,極陰之氣頓時將周圍陰涼下來,而朱文緊的手中赫然多出一把帶著紫色陰氣的月牙刀。

“朱閹人,有些恩怨也該了結了!”

此時,朱文緊的上方多出一位鬢角發白的中年男子,他氣息沉穩,雙腿盤坐,左手持筆,右手托住一塊紫色布帛,正盛氣凌人的俯視著朱文緊。

而他的後方,一頂足有人形大小的深紫色紫金葫蘆懸浮在他的肩頭,壺口大開,似乎正不斷的吸取著周圍的靈氣。

此人還能是誰,正是東獸王梅關東!

“啊哈哈哈哈,大言不慚!就憑你?你們的宗主嚴貳,連職靈都被我朱家抽了出來豢養,一個藥罐子還敢放肆!”

說著,揮起月牙刀向前方劈去,一片片月牙殘影直奔梅關東下肢!

梅關東手中毛筆一揮,一道堅實的龜甲壁壘出現在身前,直接擋住了揮來的月影刃。

“這麼多年了,你個閹人下三濫的手法倒也沒見長進!”梅關東嘲笑道。

“那也比你吃藥才有長進有用,嘁!”朱文緊扭捏了一下,狠狠的白了一眼梅關東。

“有起碼比沒有好,再者說,嚴家的大刀就這麼讓你痴迷?還是說,你是越缺什麼越想得到什麼?”梅關東嘴角微微上揚的戲謔道。

“你!”

朱文緊氣的手指發顫,遠遠指著梅關東,憑空狠狠的做了一個掐人的手勢。

一股血腥味飄來,梅關東見地上的馬車正不斷的散發著熱氣,明白時候已到,這正是他想要達到的預謀。

梅關東作為獸王境藥王,知曉這雞血陣乃是朱文緊這種刀兒匠用閹割之血凝練成的雞血丹,凝練之時乃是極陽,而凝成丹後卻是極陰,威力可怖。

眼下這一馬車的雞血池所散發出來的威力,恐怕是這刀兒匠將自身獻祭,用自身靈力掌控出來的威力才能如此可怕。

梅關東也就在此時才明白過來,這朱文緊,為何也如妖獸般嗜喝血酒。其目的在於想真正意義上盜用嚴家的大刀刀靈成為已用,就必須在用鮮血祭祀刀魂時,與刀魂同飲血酒,方能奏效。

“原來這小刀門一開始就是奔著嚴家來的樂竹鎮。”

隨著乾涸的血腥味逐漸濃烈,朱文緊也反應了過來,急忙將靈氣注入手中的月牙刀,轟然向下方的馬車砸去,極陰之氣的月牙小刀在馬車周圍快速的散發著陰氣,控制了暴升的溫度。

“特兒,快將那些廢物都扔進雞血陣,不管是賤民還是僕人!”

朱文緊幾乎是吶喊著在空中吼道,奈何聲音依舊尖細如蠅。

一側的嚴不二見朱家已開始動手,連忙將鐵鍋拋向空中。

“廚師技,鐵鍋封神臺!”

只見嚴不二一手持著炒勺抵在額前,一手高舉空中,低頭佇立,而那頂圓鍋在空中飛速盤旋一圈後,直接如煙花般炸裂,隨後一座圓形的戲臺在嚴不二的腳下緩緩升起。

吧嗒!

隨著嚴不二一聲彈指響起,戲臺四周頓時火光四起,隨著這團團火焰的不斷攀升,戲臺竟演變出五色神光,在嚴不二週身不停閃耀。

“一陽鏟!”

一聲長嘯,嚴不二在這流光四彩的舞臺之上,不斷的揮舞著炒勺,道道純陽之息從體內溢位,隨著鏟勺舞動。

但見這一陽鏟一出,連遠處的馬車也不住的顫動起來,車身不斷的散發著越來越濃郁的血霧。

朱特見狀,也不管抓來的是否是朱家的人,逮到人便直接朝馬車扔去。

隨著嚴不二一陽鏟的施展,馬車中的血霧逐漸匯聚成血河,四面八方如絲綢般朝著嚴不二的鏟勺匯聚而來。

“細長陰陽斬!斷!”

只聽一陣尖細的嗓音刺破長空,一把充滿陰森氣息的細長刀從空中直接將一條條血河斬斷。

“特兒,你幹嘛,哎呦,不能讓雞血陣的血斷掉!再堅持一炷香,刀魂就將煉成刀器!現在就做掉那個嚴不二!”

原來是朱文緊。

“爹!請叫我全名!”

朱文緊聽後眼睛一瞪,不由蹣跚著向後退了一步,隨後欲哭無淚的顫著嘴唇叫道:

“特~嬌!”

一道肉麻的聲音響起,朱特就如戀愛的男生被女朋友叫了聲哥哥般,雙眼冒光,瀟灑的擺了擺裙褲,手握月牙刀,肩扛細長刀,朝著嚴不二這邊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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