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修一邊默默地走著,一邊在心中暗暗估量著。他感覺自已似乎已經走出了很遠,至少也有一公里以上,但前方那道神秘的光芒卻依然靜靜地佇立在那裡,彷彿永遠都不會移動一般。

而那個看似近在咫尺的終點,此刻仍然與自已保持著不緊不慢、不近不遠的距離。

就在剛剛進入這裡時,大家都能清楚地看到遠處大約五百米處有一道門戶,但令人驚訝的是,儘管已經走了很長時間,卻依然未能抵達目的地。隨著時間的推移,周圍的霧氣逐漸變得濃厚起來,彷彿要將人吞噬一般。

毫無疑問,這才是國子監給予新生們的第一個考驗。

盧修一邊走著,心中一邊暗自納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環顧四周,只覺得一股詭異的氛圍籠罩著自已。起初,他還能不時地聽到一些輕微的腳步聲,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聲音竟然漸漸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刻,周圍的環境變得異常寧靜,彷彿整個世界都被按下了靜音鍵一般。

迷霧中分不清東南西北,只有天上的那一抹神秘的光亮指引方向。

“剛進來就玩這麼大?”

盧修環顧四周,除了霧氣還是霧氣,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的影子。

“主任,今年還是和往年一樣?”

在門的那邊,一個穿著裙子,面板白皙,看著有些柔弱的女人走了過來,不一樣的是,這個女人的眼眸卻是綠色的。

從開頭就站在那裡的神秘男人說話了:“花老師,你來了,這邊等會就靠你了。”

花老師點了點頭,嬌笑了一聲,饒有興致的看著站在門戶外的眾人,從她這個視角看過去,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霧氣。

眾人只是呆愣愣的站在那裡,根本沒人往前走。

花老師看了一會笑著說道:“主任,你看好哪幾位?”

主任看著面前的眾人伸手指向一個男生:“武家世代習武,武凌風是武家這些年最好的體術苗子,又覺醒了天賦,他應該能第一個走出來。”

主任伸手又指向另一個個子高挑背後揹著一把劍的女生:“還有粦家的粦劍,粦家劍法超然,一顆劍心堅不可摧,她也有奪魁的可能。”

“還有其他那幾個家族的小子就更不用多說了。”

花老師笑了,伸手捂著嘴:“主任,我記得前些年年你也是這麼說的,世家的體量自然不可估計,但普通出生的孩子也總是會打你的臉。”

聽到花老師的話,主任無奈的搖了搖頭:“天才總是會出現的,可你憑什麼認為你的努力就能打敗別人世代相傳的傳承呢?”

花老師笑了笑沒在接話,一雙美眸盯著面前的眾人好奇的四處打量。

在迷霧中的盧修自然不知道兩位老師的言論,再濃重的迷霧之中根本就沒有時間概念,就算盧修拿出了手機想看看時間,手機也根本按不亮。

“難道這裡面沒什麼古怪?”

走了好一會,盧修時刻都在提防霧氣中可能出現的東西,但那霧氣只是翻滾,並沒有其他現象出現,只有前方不遠處的那一道光線在指引方向。

盧修看著那道亮光,只得繼續向前走,腳下永遠都是青石板路,一塊接著一塊,沒有聲音,只能聽見自已腳上的鞋子,踩踏在石板上的聲音,以及自已的呼吸聲。

不知道走了多久,又跑了多久,盧修感覺到有些累了,要知道和張浩這幾個月的特訓後,騎士傳承下來的身體素質已經被盧修完全繼承了下來,這也是盧修的底氣。

不說自已的身體素質超越了頂尖運動員的水平,那也是超越了普通的人類。

但是在這樣寂靜的、分不清時間空間的環境裡,盧修沉默了,他感覺自已好像是一個苦行僧,只是為了心中的目標不斷前進,但是自已卻永遠接觸不到那道光亮。

盧修繼續走著,瀰漫的霧氣被他撥開,又在他的身後凝聚,盧修感覺自已好像走了好久,身體的體力與意志力都在急促的下降。

在這樣的狀態中,盧修開始懷疑自已,又想起剛才初次到達這裡的時候,那幾道屹立不倒的身影,或許那幾個人是真正的天才,或許自已本就不該來。

但又想到自已那天在考場裡,看著那些字的時候,盧修的心裡再次泛起波濤。

“自已說過的話,怎麼樣也得實現,總不能就這樣灰溜溜的退縮吧!”

盧修暗罵一聲,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直立起疲憊的身體,看著那道亮光繼續走了起來。

“小修?”

聽到迷霧中傳來熟悉的聲音,讓原本疲憊的盧修睜開了半眯著的眼睛。

“小修?你怎麼在這兒?我不是讓你照看好妹妹嗎?你把她一個人丟下了?”

盧修抬起了頭眼神中充滿的疑惑,四處看去想找到那個熟悉的聲音,同時又大聲喊道:“媽?”

在門戶裡看著眾人臉上各異的表情,花老師搖了搖頭:“看樣子開始了,也不知道今年能抓到幾個公平會的人。”

主任搖了搖頭臉上帶著凝重:“花老師,這可不僅僅只是為了抓住那些想偷摸進來的小老鼠,更是為了檢測他們的心性,這才是關鍵。”

花老師搖了搖頭:“年年都這麼折磨人,真不知道主任你的心裡是怎麼想的。”

主任再次開口:“花老師,這可不叫折磨人,這是考驗。”

“小修!我不是叫你照顧妹妹嗎?你為什麼要來這兒?”

盧修緩緩轉過頭,只見蔣女士滿臉怒氣的站在他的身後。

“小修,回答我,為什麼丟下妹妹?”

盧修滿臉苦澀,雖然他知道自已的母親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但是對於母親的問題,他確實是啞口無言。

盧修苦澀的喊道:“媽,我。。。”

“小修,妹妹一個人在家裡多孤單啊,你還偏偏跑到這裡,你讓妹妹怎麼想?”

蔣女士繼續說著,這時候在蔣女士的身後出現了一個男人,那男人的髮型是地中海。

“小修,你說過做哥哥的就要擔起做哥哥的責任,你忘記了嗎?你又要回到過去了嗎?”

盧修抬起頭,看著自已的父親,他搖了搖頭:“沒,我不敢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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