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敏伸了個懶腰笑了笑:“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叫了奶茶,丹丹買了好些零食,你不許睡覺,得陪我們一起看,快來......快來.....這電影嚇人還好,就是太變態了,我就是因為明天要比賽,才要好好鍛鍊我的心臟。”

方宛怡拿起桌上未開封的奶茶插入吸管,小跑到沙發邊,脫了拖鞋就和她們臥在一起。

只見電影裡一個容貌清秀的女人躺在床上睡得真香,鏡頭慢慢拉長,恐怖的背景音樂緩緩響起,三人不禁緊緊摟在一起,突然,那女人床下露出一雙黝黑的雙手,而後慢慢地...慢慢地爬出一個面容十分醜陋的男人,他眯著眼睛猥瑣地打量著女人,然後雙手開始節奏性得解開女人的衣服釦子,一顆、二顆,倏地女人睜開雙眼,從被子裡拿出一把水果刀'撲哧‘一聲直接插入了男人肚子。

“啊......”朱丹丹驚叫了。

謝敏不以為然“切”了一聲:“套路,反轉嘛!”

那女人臉上露出了猙獰的得意的笑,手裡還不停攪動著手柄,一個慢鏡頭可以清晰的看到男人的血漫過刀子滴在女人的身上和地上,地上的血水慢慢形成一小灘,晚風吹著窗戶呼呼作響。鏡頭一轉窗外從黑沉到微光,枝頭的鳥兒嘰嘰喳喳叫個不停,路上行人逐漸多了起來,而窗內的女人正繫著圍裙沉浸式地切著類似內臟一樣的東西,且餐桌的正中央正擺放著一大盤紅燒肉。

謝敏剛喝了一口的奶茶猛得全部吐了出來。

“太倒胃口了,估計我這三天都吃不下飯了。”

朱丹丹覺得前面那個場景嚇著了有點丟臉,就找補道:“我覺得沒什麼啊,你想歪了吧!”

“正常推理”她手肘拐了拐方宛怡:“你說說,那盤肉是啥?丹丹表姑也不知道是個啥心理能拍出這麼暗黑的電影。”

方宛怡並不太喜歡喝奶茶,吸了幾口就放到了一邊,深嘆了一口氣,她可太瞭解張吟青的拍攝手法了:“你啊,是被騙了,不信你看結局,保準女主所吃的,都是從菜市場買的食材,健康環保無安全隱患的那種。”

朱丹丹點頭附和:“我也這麼認為。”

“我才不信”

朱丹丹打了個哈欠:“不信,咱就繼續看唄”

方宛怡也感覺到了疲累,但還是選擇當個陪同,於是她和朱丹丹左右各摟著謝敏的胳膊繼續看,不知不覺眼皮就像鉛一樣沉重,整個人像是漂在海上浮浮沉沉,忽然而來那刺眼的強光將她拉入黑暗,逼她沉睡。

當方宛怡這一覺醒來時,才發現她和謝敏被困在一個小倉庫裡,而謝敏正一臉衰樣的看著她,聲音沙啞:“你可真能睡!”

方宛怡摸了摸身上,能求救的電子儀器一個都沒有,她倒沒有謝敏想象中的驚慌失措,反之非常冷靜,她攤了攤手問道:“所以,你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了嗎?”

謝敏原本是有些慌張的,不過方宛怡的沉著給了她很好的安撫:“我昨晚看完恐怖片就和你們睡一起了啊,半夜裡就聽見房間有聲響,一睜眼,你猜怎麼著?”

方宛怡哂笑:“謝大姐,你不覺得,咱們沒時間猜了嗎?天都亮了,估計比賽也快開始了吧?”

謝敏看了看手錶,這才反應過來:“啊?喔!天啦,對對對,我剛才說到哪呢?”

方宛怡無可奈何:“說到你一睜眼。”

“對,我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人偷偷摸摸抱著你往外走,我還以為做夢呢?等我清醒過來,我就趕緊跑出來追啊,正當我掏出手機打算報警的時候,就被別人從背後打暈了。再睜眼,就到這了,而你呢?就好像被豬附體了一樣,無論怎麼叫怎麼折騰,反正就是不醒。”

方宛怡心中瞭然:“被豬附體?你形容可真恰當,那是因為昨晚的奶茶裡面被下了催眠的藥,你腦子那麼聰明,怎麼關鍵時候不帶上呢?”

“啊,不是吧?誰幹的?這麼缺德?”

方宛怡全身痠痛,她邊活動關節邊說道:“我本來就少眠,能睡這麼沉,除了藥物作用也想不出其他的,而昨天晚上,我只喝了奶茶,什麼都沒進口。不過先不管誰缺德干這事?就說說你都對我做了什麼吧?”

謝敏眼珠一轉,連忙擺手:“呃,我沒做什麼啊?”

“是嗎?我是睡著了,可不是死了,是誰揪著我的耳朵大喊大叫,還掐我的人中和臉,給我做心肺復甦,把我拉起來然後任由我摔在地上。”

“你怎麼都知道?哎!”謝敏連忙轉打哈哈:“這都不重要,咱們先分個輕重緩急,先出去?離比賽開始還有1個小時15分鐘。這門,是不用想了,我已經用了所有的力氣,真搞不開;呼救也沒用,聽出來了吧,嗓子已經喊啞了。”

就兩人聊天的工夫,門縫裡飄進來了許多濃煙,謝敏嗆得難受,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外面咋啦?”

謝敏試探地摸了一下門把手,立馬被燙得收回了手,不禁驚呼:“不是吧,外面起火了!”

方宛怡掃視著倉庫貨架上東西,都是一些破舊的床單被套,行業內稱為“布草”,這些布草一般是酒店自已的內部需要時做廢物利用,保潔、地毯吸水等。

倉庫並不是密閉式,內側有一扇窗,就位置而言遠遠地能看見方氏商貿大廈的一角,說明這裡與客房不在一個區域。

方宛怡開啟窗戶,窗邊有水管,沿著水管而下不到5米處是安全樓道窗。

“這煙越來越大,我們得想辦法出去。”

謝敏不解:“怎麼出去?”

方宛怡指了指窗外:“順著窗戶邊的水管下去,下面就是安全樓道窗。”

說完,她從身上掏出了一枚家族勳章遞給謝敏:“你先走,到了安全樓道直接到前臺報警,酒店知道了這事,會有應急措施,如果時間夠,你戴上這個去比賽,就權當我也上臺了”

謝敏接過勳章:“這是?”

“吉祥物。”

“好吧?”謝敏探過窗戶向下看:“天啦,這得有二十來層吧。”

方宛怡挑了挑眉:“你的小心臟,行嗎?”

謝敏指了指自已心臟的位置:“別小看它,它確實不太健康,可是勝在頑強。”

方宛怡笑了笑:“你的‘速效救心丸’可帶了,先吃一顆。”

謝敏從衣服內側掏出了一個小藥瓶:“開玩笑,這玩意保命的,我肯定貼身攜帶。”

說完,就吞了一顆藥。

方宛怡和謝敏首先從破了洞的床單下手,將它們撕成了條狀,然後扭成繩狀,繫上死結,濃煙越來越重,兩人動作很快,方宛怡迅速將做好的布繩一頭系在謝敏的腰上,一頭系在倉庫的貨架上。

謝敏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麼把你的吉祥物給我?你不走?”

“這水管光禿禿的,我們只靠自已的力量很難保證自救成功,只有我在這拉著你,才能保你平衡”

謝敏抓住了方宛怡的手:“為什麼是你拉著我,而不是我拉著你呢?我有先天性心臟病,這也說明了我意外死亡的可能性比常人高很多,註定短命的,如果真要兩個人活一個,我希望活的人是你。”

方宛怡漂亮的桃花眼閃著光,她笑:“真是電視劇看多了,你在胡說什麼?只要你出去讓前臺報警了,酒店就不會坐視不管,我會沒事的,按我說得辦,行嗎?”

謝敏蹙眉:“你說得不對,這濃煙和溫度瞧著就不對,我走了,你怎麼辦?”

她很堅持:“無論怎樣,我都不會留你一個人在這。”

從醒來的那一刻,方宛怡就已經明白這局凶多吉少,可她不能連累謝敏。

方宛怡緩緩開口:“目前唯一可以自救的辦法就是你先出去找前臺,謝敏,你是我見過最理性最靠譜的女孩,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沒有哪一件事交到你的手上是完成不了的,我信任你,願意把我的命交給你,我不想死,可我也不怕死,我只是想讓你為我搏一搏,我曾經遇到了同樣的事故,我媽媽讓我先逃求救,可最後我沒能做到,因此我還患上了PTSD,我的身體狀況犯病的機率比你大得多,你懂嗎?”

謝敏垂眸,然後堅定地看著方宛怡:“好,你別怕,等我!”

方宛怡抱了抱謝敏:“你也別怕,我力氣很大的,一定拉好你。”

謝敏爬上了窗臺,儘管手腳都有些不受控制的顫抖,她依舊說道:“相信我,我有一顆最厲害的心臟。”

假小子式的短髮在光照下有著一種活潑的、鮮明的色彩,有一種特有的積極向上的感染力。

謝敏伸長手臂鉤住水管,全身向水管移動的時候,隨即感受到了失重的恐懼,血液由於慣性湧向頭部使人暈眩,心臟隨即緊縮,然而一股拉力讓她穩住了身子,她調整著呼吸,喊道:“放”

她和方宛怡並沒有商量步驟,但是卻默契十足,下、放節奏掌握得剛剛好。

方宛怡一腳抵住了牆壁,使勁拉著,濃煙籠罩在倉庫上層,彷彿一條毒蛇在尋找可吞噬的生靈。

五米不長也不短,當謝敏的腳踏到安全樓道窗時,全身已經被汗水溼透了,她喊道:“方宛怡,我到了,你等我!”

她解開布繩,跳下窗臺,頓感全身痠疼無力,自覺千萬不能停下,便快速地衝下樓梯,就在她氣喘吁吁,手腳抖得無法自控時,被安全門旁的健身區三個字吸引,她判斷酒店早上健身的人應該不在少數,一頭扎進去,慌里慌張繞了一圈,卻只看見冷冰冰的健身器材,那一刻徹底崩潰了!

她邊跑邊責怪自已耽誤了太長時間。

就在她自責的恨不得殺了自已的時,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人向她走來,她嘶啞的聲音哭得狼狽至極:“謝天謝地,大哥哥,你能不能幫我報警,樓上著火了,我的同學困在布草倉庫裡出不來”

她哭得稀里嘩啦,一行鼻涕兩行淚,面前的男人緊皺著眉頭,非常嫌棄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拿出手機撥打了119、110及酒店前臺、酒店安保科。

謝敏看著面前冷峻的男人有條不紊地完成了這一系列動作,整個人呆若木雞,哭著有些浮腫的眼睛仰望救世主般注視著對方。

他的聲音渾厚:“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謝敏這才發現自已雙手死揪對方的衣服,連忙鬆開:“對不起,真的謝謝你,你還有沒有其他朋友,能和我一起去救人嗎?”

男人冷笑:“就你這樣?還想去火場救人?”

“她是我同學,我不能丟下她”

她知道對方已經幫忙報警了,她沒有權力要求別人救人。

謝敏退後了一步向對方認真地鞠了一躬:“今天太謝謝你了”,說完就跑向了樓上,並沒聽到男人發出了一聲咒罵。

方宛怡捂住了口鼻蜷縮在窗邊,她想母親是不是當時也這樣等待過?

她的雙手已經磨破了皮,心想如果數到500下,還沒有人來救她,那也只能爬窗了,沒有人協助,成功的機率並不高,不過終點所需的布繩長度,她已經知道了,只要.......

想到這,倉庫的門上發出了“砰砰砰”的聲音,有人在砸門。

她抱著期望站了起來,視線盯在門上......

如果當初母親和她一樣,絕處有這一線生機,該多好!

門被砸開的那一刻,她看見了謝敏。

謝敏已然泣不成聲,她跑上前緊緊抱住了愣在原地的方宛怡:“真的嚇死我了。”

她把徽章從兜裡掏了出來,鄭重地交還給了方宛怡:“它是你的,我不能要。”

方宛怡接過徽章,勉強地擠出了笑容,可笑著笑著便哭了。

即使這個徽章價值連城,又怎麼樣呢?

此時此刻,它一文不值。

謝敏後面跟著一個的男人,他的白襯衫已經燻成了和他的臉色一樣‘黑’,極不耐煩地開口:“還不走?”

謝敏對男人有些畏懼:“就走,就走,謝謝啊,謝謝!”

兩個女孩手拉著手,忽視周圍亂糟糟的一片一路奔跑.....

來到演播大廳,一切準備就緒,程辰坐在不遠處,第一個上場的就是他,能看出他的心緒不寧,滿眼都是擔憂,一直在踱步打著電話,見到她們的那一刻,即刻跨過前排座位朝她們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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