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轉眼間二十多天過去了。

接近雪崩村某座山坡上,正有一行三人不緊不慢的朝著村子走去。

“扳機,這是什麼見鬼的任務,簡直無聊透頂,我完美的夏威夷之旅泡湯了,照我說來龍國執行任務就不是什麼好主意。”

一個穿著山地迷彩衝鋒裝的瘦臉白人青年,後背斜挎了一個長條狀揹包,正對他身邊一個滿身硝煙味的中年白人抱怨道:“在這裡我們根本沒有任何軍事關係,看看我的武器,天吶,這是二戰時期的老古董嗎?我的FR-F2,沒有它我會感到不安的。還有那見鬼的要求,這些龍國佬…”

“嘿…幽靈你讓我想到一隻嗡嗡亂飛的該死蒼蠅,噢,對了,還是一隻母蒼蠅。”

發話的人走在青年另一側,大號迷彩衝鋒衣穿在他身上卻被撐得彷彿緊身衣,顯得特別滑稽。

就跟棕熊似的強壯體魄令他揹著一個碩大挎包踏足山路,竟如履平地。

壯漢這會正一臉戲謔的看了過去,被稱為幽靈的青年見狀臉帶疑惑掃向那中年白人,問了一個不著邊際的問題:“扳機,我不太相信蝙蝠這傢伙,你說說,莫非蒼蠅還有公母之分??”

“shit…噢…哈哈,扳機,瞧瞧,我打賭幽靈這個傢伙肯定沒上過學,他的腦袋裡大概只剩下爆頭和女人。”

蝙蝠吹了一個口哨,挑釁的看著幽靈,後者雖然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但嘴上也不甘示弱。

“狗屎…蝙蝠你難道不是在說自已麼?中東啃掉別人的脖子,而且收集腦袋那是什麼怪癖…shit,簡直就是一頭殘暴的棕熊。”

說著,幽靈頗為期待的目光投向扳機。

始終沒有說話的扳機無奈聳了聳肩,看來不調解一下,旁邊的大兵恐怕沒完沒了。天知道,這兩個傢伙彷彿鬥雞一樣,時不時拌上幾句。

“好了,惡棍們,隊長給我們找的活兒,不用去炸彈紛飛的中東,也不用面對裝備精良的武裝份子,僅僅是找人,活捉,這趟任務幾乎就可以當做放鬆。”

扳機清清嗓子,視線越過二人射向前方。

“但作為小隊隊長我希望你們不要因為任務簡單就放鬆警戒,第一這是龍國的土地,這意味著什麼你們應該很清楚,其次,因為僱主更改任務要求,我們還需找到人甚至突然遭遇目標,而這個過程伴有什麼危險,你們知道嗎?”

“目標近身強度極為可怕,扳機,就按你制定好的作戰計劃來吧。”

幽靈剛說完,蝙蝠忽然咧開嘴角,臉上升起一股嗜血的微笑。

“扳機,我想用麻醉針放倒那傢伙後,最好砍掉他的四肢,我可不想發生意外,反正僱主只要他活著就可以。”

“隨你…”

扳機認真的思考了一秒,點點頭表示贊同,接著,他神色一整,用下巴指向前方。

“幽靈,你的龍國口語不錯,去哪個小村莊裡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收穫。”

“ok。”

幽靈比了個手勢,便先一步朝著遠處的雪崩村走去。

與此同時,另一邊。

距離瀑布下游百米開外,隱隱約約看到一個健碩的身影行走於水下,他就在肩膀上扛著一塊巨石,一步一步鏗鏘有力,漫步河底。

無窮的河水,從四面八方灌進耳鼻,擠壓著身體每一寸。

尤其是湍急的水下暗流迎面撞來,瘋狂擠壓胸膛,巨大的壓力似乎便要把他肺裡面的空氣給全部擠出來,好令他窒息當場。

水下運動本就困難百倍,更何況還要在瀑布周邊負重前行,可謂難上加難,每一個動作下來,心肺承受的壓力簡直不可思議,足以讓一個普通人感受到內臟爆炸般的苦痛。

可現在,赤陽扛著巨石就在河底走了兩分鐘,而且還要繼續前進。

他的腳掌一起一落宛如鋼柱砸下,插進水底泥沙,強而有力的推動身體穩步前行。

這個過程中,又有道道水下渦流團從四面八方擠軋、衝撞全身,卻在近身之間,與一層覆蓋全身的無形氣勁轟然對沖,洶湧的水流微微鼓盪便捲起一連串氣泡。

隨之而來,一個接一個漩渦出現在水面上,夾雜無數泥沙,令河水渾濁不堪。

水底鍛鍊是之前金鐘罩突破第四關後,新展開的訓練方式,便因第五關開始內氣已壯大到一定境界,逐漸深入五臟六腑。

而透過內氣保護一點一點感受水下暗流全方位的擠壓,鍛鍊內氣的受擊反饋敏感度和強度,就成為一個絕好的訓練方法。

短短一個多月時間,他的肌體強度、內臟系統、絕對生命力便跨越式提升到另外一個境界。

將精神沉入體內,赤陽仔細地“觀察”內腑臟器的每一個蠕動與擴張。

須臾之間,一副五臟六腑的動態立體影象就似乎浮現於腦海,這感覺,如同眼睛直接看到身體內部一樣,說起來玄之又玄,實則就是意念感受內氣流轉各個臟器,進而勾勒出的景象。

也有一些練武之人,勁力滲透內臟之後,一呼一吸心意集中,能夠敏銳的感受體內狀況。

赤陽以內氣感受身體,卻要更近一層,如同是拿著顯微鏡觀察,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個個肺泡擴張,一條條心臟大動脈收縮擠壓。

整個內腑與最初狀態,可謂今非昔比,它們正在內氣的日夜滋養下,一點一滴改變自已,朝著更強勁的結構最佳化、完善。

若是被一名內科醫生看到這一切,他定會不惜一切研究這史無前例的變化,因為任何人都無法想象整個人類族群經過無數年演繹定型的今天,竟然有一個生命能夠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完成新一輪的進化。

八分鐘後,轟的一聲,水底忽然炸開,一個碩大的陰影撞開水面一躍而出。

著陸後,肩上的岩石被扔到岸邊,嘭的一聲,濺開大片淤泥,深深陷入河岸。

這時候才看到一具彷彿合金澆鑄的鋼筋鐵骨,流線型的肌肉近乎完美的排列分佈每一處。

早在十天前,這身體戴了十幾年的眼鏡便被一把捏碎,如今刀削般的臉龐分毫不見當初那衰樣,近乎及肩的長髮胡亂捋成背頭散於後面。

月前至現在,因為水浪撞擊密佈的傷勢早已接連褪去五六次,就在金鐘罩踏入第六關後,再也沒有出現,所有傷痕逐漸隱去。

而臻至第七關後,略顯黝黑的面板綻開一圈圈漣漪,如同蛇蛻皮一樣,新舊細胞交替的痕跡就化為修行進度之標識,銘刻在體表各處。

此時,赤陽胸腔震盪,劇烈的白氣從口中筆直噴出。

雙手扶住膝蓋,一陣陣可怕的眩暈傳來,他感覺自已的心臟砰砰作響,傳來一股爆炸般的疼痛,似乎下一刻就要四分五裂。

即使以他目前的肺力個體能,如此強度的訓練,也不斷地挑戰著自身的極限。

不一會兒,內氣沿著完整的百脈大迴圈遊走四肢百骸,不斷滋養受傷的內腑與痠痛的肌肉。

如此這般,一天又一天,經過無數次類似的迴圈過程,他的肌體變得更加強悍。

在內氣的幫助下,任何細微損傷都可以被快速修補,若普通人隨意進行這麼恐怖的訓練,哪怕一半強度,並堅持下來,恐怕也要把身體給弄殘,還會令心肺等重要器官留下暗傷。

短暫休息後,赤陽便朝下游走出一公里左右,此處遠離瀑布,巨大的水壓無法影響到這裡,周圍環境適宜,水魚大量生長,也成了他主要的食物來源。

抓魚是個技術活,但赤陽的手段卻簡單粗暴,無他,只是直接以驚人的勁力震盪河水,使得一部分來不及躲開的倒黴蛋被震暈。

粗陋的烤魚一連吃了十七八條才填飽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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