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壯本來就是個老實孩子,眼瞅著瞞不過去了,只好如實招來。

“我剛才上茅房的時候,不放心臘梅姐,就到窗戶外邊聽聽屋裡的動靜,結果,結果……”

三壯那肥嘟嘟的小肉臉都漲得通紅。

“結果什麼?關鍵時候你支支吾吾什麼,能不能痛快點!”

大壯還是個急脾氣,責怪三壯不爽快。

“結果,我聽見臘梅姐在叫,叫得可痛苦了,一個勁地喊疼。”

三壯表情誇張。

“然後呢?你能不能一口氣說完?”

大壯湊到三壯身邊,想聽得更仔細些。結果右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又退了回去。

那味道太濃了,這是得射了多少?

“我正要衝進屋裡幫臘梅姐,然後就聽見臘梅姐說真舒服,不要停什麼的。”

三壯說到這裡,重重的嚥了口唾沫,接著說道:“我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窗簾的縫隙,結果看到臘梅姐和那個賈東旭在,在幹那事兒。”

“沒出息的傢伙!都說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怎麼不去喊我一聲!”

大壯實在氣不過,一個板栗子敲在了三壯碩大的腦門上。

真是太氣人了,一個人在窗戶外邊賞景,自娛自樂,一點兄弟情義都不講。

三壯捂著腦袋瞅向沈小寶。

大壯立馬改口頭說:“你不喊我也就罷了,你喊一聲寶可也行啊。”

剛才在屋裡,沈小寶一陣忽悠,大壯和二壯都改口稱呼他寶哥了。

大壯似乎罵得還不盡興,抬手就要再給三壯來一下:“以後我們還得跟著寶哥吃香的喝辣的,你個沒出息的傢伙!”

嚇得三壯把腦袋捂得更緊了。

大壯的板栗可不是那麼好吃的,換誰也受不了。

“這有什麼好看的,將來你們也都要結婚,也都要和媳婦滾床單,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說話間,沈小寶和大壯都轉頭瞅向了那個窗戶。

“要不,去看看?”

小寶看向大壯。

“走!”

大壯抬腳就往外走,馬上發現不對,就停下來示意讓小寶先走。

小寶也不再推讓,一溜煙就來到了院子裡,正好碰見白蘭花和賈東旭走出了屋子。

“這麼快!”

小寶和大壯幾乎同時驚呼。

能不快嗎?院子裡還有幾個外人呢,這倆人跟做賊似的,慌慌張張就完事了。

還有就是,猴急的賈東旭哪裡經得住白蘭花的魅惑,三下五除二就繳槍投降。

時間雖然不長,但明顯兩個人都很開心,賈東旭幾乎是忍不住的笑意掛在臉上。

白蘭花臉上也帶著幾分羞澀。

“什麼這麼快?”賈東旭明知故問。

“噢,我是說你們這麼快就聊完了。”

小寶也不戳破。

“蘭花說她明日就去給她姐說我們倆的事,我們想在春節後結婚。”

賈東旭高興地說道,右手幫白蘭花理了理有些散亂的鬢髮。

春節後就結婚顯然是他們剛才沒有商量的,白蘭花一臉吃驚地看著賈東旭。

“你父母會這麼快同意嗎?

她還是擔心自已的身份,會成為她和賈東旭婚姻的絆腳石。

“婚姻法都頒佈了,現在是新社會,講究婚姻自由,父母也不能干涉子女的婚姻。”

賈東旭感覺自已彷彿一下子變大了。

他繼續說道:“如果父母不同意我們的婚事,我就搬出去住,為了你,我甚至可以和他們斷絕關係。”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沒有什麼比找一個對自已忠貞不二的丈夫更要緊的事情了。

此刻的白蘭花就享受著一個女人最幸福的時光。

她眼角有淚花閃過:“東旭,你真好!”

賈東旭伸手輕輕幫她擦拭淚花:“蘭花,你更好!為了你,我什麼都豁得出去。”

……

四九城南鑼鼓巷98號院。

深夜。

寡婦白蘭芝的屋裡,燈還亮著。

何大清摟著溫香如玉的白蘭芝,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你還是這麼厲害!”

白蘭芝嬌嗔一聲,向何大清懷裡又拱了拱。

“不行了,比不得當年了,如果再年輕十歲,定要讓你舉白旗討饒投降。”

何大清略顯疲憊的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意。

他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才會露出笑臉,平時都是一副沒有表情的嚴肅樣子。

“人家已經討饒投降了,你還是不依不饒,壞蛋!”

白蘭芝無力的小拳頭砸在何大清的後背上。

“這算什麼,想當年,我何大清何七郎的綽號,在大院可是人人皆知的。”

說起何七郎的綽號,何大清忍不住笑出了聲。

那是多麼值得回味的高光時刻,全院的老少爺們無不羨慕嫉妒。

院裡的老孃們也喜歡以此打趣雨柱他娘。

“為什麼叫你何七郎?”

女人的好奇心最強,白蘭芝問道。

“何七郎,就是一夜七次,厲不厲害?”

這是何大清最值得驕傲的事情了。

白蘭芝一下掙脫何大清的懷抱,驚喜地問道:“我的七郎,現在還能一夜七次嗎?”

她的眼裡頓時又有了光芒,剛才的勞累早就沒了蹤影。

“現在啊,現在變成了大郎。”

何大清抬手撫摸著那張風韻猶存的俏臉。

自從雨柱他娘走了以後,何大清是又當爹又當媽,雖然生活上吃穿不愁,但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經常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覺得孤單。

“大郎是什麼意思?”

白蘭芝撲閃著幸福的眼睛問道。

“大郎就是一郎的意思。”

何大清在她的俏臉上輕輕拍了一下。

如今有了白蘭芝,雖然兩個人不能時常在一起,但是終究有了盼頭。

就像現在,剛剛從豐澤園回來,晚上就找她來了。

“切!還以為撿到寶了呢。”

白寡婦一臉掃興地躺了下來。

“餵飽你這個小白兔還是綽綽有餘的。”

何大清一個餓虎撲食就壓了下去。

“你就知道欺負人家,死鬼,輕點!”

……

不知過了多久。

何大清滿意地重新躺好,歲月不饒人,真的累了。

“咱們什麼時候才能結婚?”

白蘭芝一根手指在何大清胸膛划著圈圈,低聲問道。

“快了,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何大清看著屋頂,好像有心事。

“你孩子會同意嗎?”

白蘭芝停下手裡的動作,抬頭看著何大清。

她很在乎這個男人,在乎這個平時不苟言笑、一臉嚴肅的能給她安全感的男人。

“雨水還小不懂事。”

何大清顯然是在避重就輕。

“那雨柱呢?”

何雨柱才是她最擔心的,那孩子他是知道的,說話不好聽,動不動就爆粗口。

沒孃的孩子,終究還是少了很多嘮叨和管教。

“雨柱那孩子孝順,懂得心疼老子。”

何雨柱雖然給人混不吝的感覺,其實內心還是善良的。

院裡的人都喜歡喊他傻柱,其實雨柱一點也不傻。

在豐澤園學藝,他是悟性最高的。

“那你還在等什麼?我們都這個年紀,已經等不起了。”

白蘭芝把俏臉再次貼在何大清的胸膛上,感受他強有力的心跳。

“要做兩手準備。”

何大清把雙手枕在頭下,繼續說道:“如果大院裡待不下去,咱們就搬出去住。”

“為什麼?”

白蘭芝不解地問道。

“大院裡的事情有些複雜,你不清楚。”

何大清嘆了口氣,抽出一隻手在那光滑溼潤的俏臉上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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