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珏,秦朗那隻比你的大,不知你這隻戰鬥力怎麼樣,不如鬥兩局看看?”

“鬥就鬥,誰怕誰?說吧,賭點什麼。”裴玉珏對這場決鬥勢在必得。

小賭怡情,他們每次鬥這些,都會下一些賭資,都是富家公子哥,誰都負擔得起,無傷大雅。

裴玉珏之所以積極,是想一洗以前的屈辱,從前他也得到過好品種,可看著行, 一上場戰鬥力弱爆,不要說贏頭彩了,甚至連前三都沒有進。

“咱也不賭錢,就賭你頭上的那塊白玉怎麼樣?”

“如果你輸了,我就給你100兩銀票,你輸了,就把你頭上的羊脂玉給我,你不會捨不得吧。”

裴玉珏摸了摸頭上的羊脂玉,這是母親留給他的,如果真輸出去了,他還真捨不得。

“我手上沒有銀票,這樣吧,如果我輸了,這玉就先押在你這,明天我再拿銀票來換,怎麼樣?”

裴玉珏還算理智,知道這玉意義非凡,不肯輕易出手。

裴昭明已經答應他,以後他的一切開銷,都記在他的賬上, 裴玉珏也不用擔心沒錢了。

“沒問題,就怕你明天拿不出銀票,到時贖不回這塊玉。”

這話引起了夥伴們的哈哈大笑。

“別小看人,看看這是什麼。”他揚了揚手上的蛐蛐,“你們以為她無緣無故送蛐蛐給我幹什麼。”言外之意,葉楚兒已經向他低頭了。

對這些人的嘲笑,裴玉珏很是不滿,昨天他請這些人大吃大喝,叔叔還請他們去泡了湯浴,沒想到今天又來嘲笑他,沒良心的東西。

幸好昨天挽回了一些面子, 否則還不知被他們笑成什麼樣。

他年紀不大,自尊心可不小。

“好,那我就相信你,咱們開始吧。”

兩隻蛐蛐很快被放在了一起,裴玉珏的那隻雖然在個頭上有點吃虧,卻更靈活也更狠,看準時機就朝對手咬去。

秦朗那隻勝在個頭大,主要以防禦為主,進攻的時候不多。

饒是如此,卻時常招架不住對手的靈活,趁它一個不備,裴玉珏那隻蛐蛐,咬住了她的翅膀,然後一個用力,生生把那隻翅膀撕咬下來了。

一局就定了勝負,作為贏家,裴玉珏高興得跳起來,拍手慶祝。

被咬傷的那蛐蛐發出微弱的叫聲,已經不動彈了,而贏的好只,發出的雄渾聲音,讓裴玉珏聽著不知多舒服。

“你繼母這是花大價錢買的吧,我這隻可是我表叔在鄉下特意幫我選的。”對眼前的情景,秦朗有些不可思議。

他這隻蛐蛐在他們這夥人中,說是常勝將軍也不為過,卻沒想到強中還有強中手,居然敗得這麼慘。

願賭服輸,他不情願地拿出銀票,遞給裴玉珏。

裴玉珏心裡都快樂開花了,這不僅僅是贏得這100兩銀票的事,而是他這隻蛐蛐,要幫他打響名號了。

“裴玉珏,你也太厲害了,以後恐怕你要坐上汴京城的蛐蛐界的頭把交椅了。”

“就是,這麼大的喜事,不請客怎麼說得過去,走,請客去。”

有喜事自然要請客,裴玉珏在迎賓樓大擺兩桌,宴請這幫朋友。

留音閣。

春杏正在彙報裴玉珏的動向。

“夫人,小公子今天的花銷,恐怕要抵上二房上下一個月的開銷了。”

葉楚兒聽了沒有說話,而是問道:

“給陳老先生的拜帖送出去沒有,那邊有沒有回話?”

“送是送了,只是又退了回來,也不怪陳老先生,他一大把年紀了,不想晚年毀了自已的名聲吧。”春杏解釋道。

這些天,夫人幾乎把汴京城裡的叫得上名的教書先生都下了拜帖,卻沒有一個願意收下公子。

實在是裴玉珏在京城名聲太壞,一般學堂不肯收,想幫他單獨請老師,卻沒有一個人願意。

葉楚兒實在頭疼,且讓他先玩幾天吧,到時候再帶他親自上門吧。

一連半個月,裴玉珏都是早出晚歸,好不快活,從前老夫人不管他,他好歹還在家裡吃午飯,晚飯偶爾也回來吃。

現在倒好,不要說在家裡吃飯了,一天到晚連人影都看不到,更別談什麼學好了,府上的人不免言論。

“夫人一天到晚啥事不幹,也不管管小公子,小公子再這樣下去怕是要毀了。”

“老夫人是老糊塗了,少夫人佔著茅坑不拉屎,她卻視而不見,真怕侯府就這樣完了。”

“夫人這是在憋大招吧,我們不是她院裡的人,不知道罷了。”

這些話,多少傳到了春杏耳裡,她聽了這些議論氣得不行。

“夫人,你不知道他們說的多難聽,真想把這些嚼舌根的都亂棍打死。”

春杏咬牙切齒,只等主母一聲令下了。

葉楚兒秀眉輕擰,一縷淡淡的憂愁爬上眉頭,這些人說什麼不打緊,打緊的是老夫人要給她時間,相信她。

她最擔心老夫人不相信她,懷疑她的方法,到最後收回她的權力,那就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她決定,再去壽安堂碰碰運氣。

“李媽媽,麻煩您再通傳一聲,我有事要稟老夫人。”

“少夫人,您請回吧,老夫人在禮佛,不見任何人。”李媽媽毫不客氣地回絕了葉楚兒的請求。

婚後第二天,老夫人把人手安排好後,就緊閉院門,不需要葉楚兒請安,也不過問府中任何事。

裴玉珏想見她,不見,趕回去;

葉楚兒想盡盡媳婦的本份,不見,趕回去;

府上的大管家想稟事,不見,找葉楚兒;

從她嫁過來起,除了壽安堂老夫人身邊的貼身奴婢,還沒有人見過老夫人。

當然,老侯爺除外。

葉楚兒熱切地想見婆母,是擔心有人添油加醋,讓老太太以為她在虐待她的孫子,到時她就是有八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可一次次過來,卻一次次吃閉門羹,毫無辦法。

眼看就到月底了,和侯府有生意往來的鋪子,也都紛紛上門來結賬。

賬單送到裴昭明案頭時,他徹底傻眼了,那個混小子,怎麼這麼會花錢啊。

迎賓樓,湯浴宮有賬單就算了,花布鋪和他有什麼關係,而且數目不小,難不成這小子成天送衣服給別人。

還有這鞋莊,脂粉店,絲線店,連天香樓的也有,這些賬單,少的幾十兩,多的上千了。

這些店鋪,都是和府上有關聯了,別人也不可能弄虛作假。

拿著這些賬單,裴昭明欲哭無淚。

“春喜,你去把玉珏那混小子給我找來。”

春喜聞聲進來,正準備問什麼,看到桌上一張張賬單,瞬間明白了,什麼都沒說就退出去了。

此時他說話,無疑是在點炮仗,他才不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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