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堯看向香娘,她也在看著自已。

於是開口對眾人解釋道:

“我這是祖傳的辦法,叫做心肺復甦術!”

沒辦法,他只能說是祖傳的。

“原來你爹在家的時候,我怎麼沒聽說他會這個?”

“我爹那是府都,他能隨便說去嗎?”

難道大街上拉個人就說我會人工呼吸,咱們來吧?

這不像話。

“那肯定是沒有機會展現的啊。”

“也是,有道理。”

“不過,你說這叫心肺復甦術?”鍾雲深問。

“對,就是心肺復甦術,也叫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

鍾雲深心想,許敬堯肯定是和道士學過,呼吸這詞,聽起來和吐納像極了。

“對,人工呼吸。”

“等於就是你渡了一口氣給香娘,是吧?”賽大蟲問。

“差不多,大概意思是這樣。”

“那你兩個手按……是怎麼回事?”

“那是按心跳,她心跳停了,我給她按起來。”

“沒聽懂。”

“就好比是一輛馬車陷坑裡出不去了,我推了兩把,懂了吧?”

“你這麼說我就聽明白了。”

鍾雲深雖然還是很疑惑,但是大概能理解了。

“那這個人工呼吸,是隻對人有用嗎?”

許敬堯腦子咯噔一下,你這思路怎麼這麼清奇呢?

“不只是人,動物也是可以的。”

“哎!我家大黃昨天死了,你說,可以嗎?”鍾雲深一下眼睛都亮了。

冒出來一股子希冀。

許敬堯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大黃?那不是你家的狗嗎?”

“對啊。”

“你讓我給狗,做人工呼吸?”

“不是你做,不是讓你做!”

“那你問?”

“我這不就問問嘛,再說做也來不及了,都埋了。”

好傢伙,都埋了還問能不能救。

當我是神仙呢?

“按理說,這心肺復甦術對狗也有用,但也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用的。”

“而且,這主要作用還是救溺水的人,也沒幾個人樂意嘴對嘴給狗吹氣不是?”

鍾雲深:“那這個好學嗎?”

許敬堯:“想學嗎?我教你啊。”

“算了,算了……”

聽許敬堯他們聊完,香娘也聽懂了一些,又是要起來感謝。

許敬堯趕緊攔住,他前世就是因為救人嘎掉的,要是是為了這一聲謝,他才不會冒那個險呢。

賽大蟲聽見,對許敬堯也是一頓誇,說他哪裡好哪裡不差,人帥心善身材高大……

說著說著,又問香娘有沒有婆家。

許敬堯感覺不對,這怎麼氣氛變得有些奇怪了呢?

賽大蟲這時候就化身紅娘了,拉著香孃的手就開始噓寒問暖,問這問那了。

又是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又是屬相八字、性格愛好,問得那個細緻啊。

她這都開始算良辰吉日了。

許敬堯見勢不對站起來想走,賽大蟲一聲令下,鍾雲深就把他拉住了:

“吃了飯再走!吃了晚飯再走!”

許敬堯只能坐下,可同樣是坐下,這會兒就不像剛才那麼安穩了。

賽大蟲那眼神,明擺著要牽他的紅線。

香娘也聽出點不對來,看他的表情也有些奇怪。

許敬堯坐立不安,東瞅瞅西看看的,想了想趕緊轉移一下話題吧,要把這尷尬的氣氛打破。

“哦對了,香娘你怎麼會落水的?許敬堯突然道。

他這一問,鍾雲深和賽大蟲果然看向香娘。

香娘看大家都看著她,就把杜匡的事一說: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大家一聽,都罵這個杜匡不是東西,也對香娘這個可憐人更加地同情了。

賽大蟲聽說香孃的身份,也沒有心生嫌棄,直說姑娘可憐。

聊到細節處,恨不得生撕了那杜匡杜雲弼。

你問這杜匡呢?那還能留在白雲縣?他順水而下,直接就跑了!

薄情寡義唯圖色,輕拋易別豈為情?

眾人都說香娘真是倒了黴了,這次落水就當是洗一洗身上的晦氣。

許敬堯見大家聊得差不多了,趁著他倆的注意力還在香娘身上,飯也不吃,趕緊就告辭離去。

再不走,只怕明天他就得和香娘拜堂了。

出了鍾府,他連給鍾雲深的外衣都沒拿走,就急急忙忙往家趕。

這會兒天快黑了,還有點晚風吹過來,微微有些涼。

許敬堯今天本來就下了一次水,這小風一吹,頓時感覺有點受不住,於是趕緊回家。

回到許府,中廳這卻沒傳膳。

許敬堯心說不對,他母親孟氏這會兒該吃晚飯了,怎麼沒傳膳呢?

於是就問下人,下人卻說主母在後院許敬堯的臥房。

這下給許敬堯整疑惑了:

“在我房間幹什麼?”

“還有,明月還在那躺著呢,不會有什麼事吧?”

邁步來到臥房,許敬堯一進來就愣住了,因為他看見,許母坐在床邊拉著明月的手,也在說話。

“她倆怎麼說上話了?”

而且這場面看著,怎麼跟賽大蟲拉著香娘聊天的時候一樣呢?

許母看見許敬堯回來,說道:

“晚膳準備妥了,阿堯來吃吧。”

然後丫鬟拿了碗筷過來了。

許敬堯拿著碗,感覺劇情越來越熟悉。

看了看明月,嗯,表情也是和香娘一樣,不對勁。

他甚至能猜到下一步該發生什麼了。

“怎麼感覺都要給我牽紅線呢?”

他拿著碗,沒敢看許母和明月,夾了點菜扭頭就要走。

“這麼晚了,阿堯要去哪裡呀?”

許敬堯腳步一頓,“我要去…讀書,啊對,讀書!”

“我兒如此好學,為娘好生欣慰。”

“只是,這書今日暫不必讀,娘有一事,還要阿堯幫幫為娘。”

“娘有何事?”

許母嘆了一口氣,突然露出很傷心的表情,假意擦了擦眼淚:

“你父今年五十有三,為娘亦是六八望五,我兒如今也有二九年華,這歲月悄悄,直催人老啊!”

“只是我兒還尚未娶妻,不見個人生伴侶,為娘和你父還盼那含飴弄孫的光景,卻怎教風霜吹白了鬢角,日月催殘了筋骨……”

許敬堯一看,呃,這鬢角也沒白啊。

“為娘我啊,如今是老眼昏花越來越看不清了,更不知何時才能看見我兒妻賢子孝的場面?”

“娘,你那不是近視眼嗎?”

“呃,為娘記錯了,記錯了。”

“哎呀你看,人老了記性也變差了!”

“不管這些了,眼下只有一事,非要我兒去做!”

“娘說何事?”

“放春園桃花已開,明日你帶上明月去看看,讓明月挑上一挑,給我摘一些回來。”

“好吧好吧。”這也不是什麼難事,答應唄。

“切記,一定要明月挑的,不要你挑的,還有,上午我不在家,下午再回來啊!”

“好好好,我知道啦,娘你快去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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