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杰明在陳文謙走之前伸手要了那頂白君露的帽子,“林桂,這其實好像是姜楠的帽子,你把它還給二當家吧。”
姜楠的帽子?我看著這頂帽子,就有種錯覺,這帽子是不是就是那樣用的,蓋上去然後打一頓。帽子的側面有三個字:花家軍。
這樣啊,這頂帽子難道是所謂的大當家的權利象徵?
“班主任說啥沒有?”我擔心地問道。
“沒啥,讓我們下節課上課的時候當著全班面互相道歉。”孫杰明倒是雲淡風輕的說道。
“沒了?”不是我覺得輕了,主要是這個人給我一種感覺,這不算啥。
“陳文謙那個傢伙要的,還有1000字的檢討。”孫杰明那個就像吃了把醬油醋芥末等調味品合在一起,然後那叫一個豐富。
“他寫還是你寫?”然後我感覺肯定是我這組長寫唄。
“都要寫。”孫杰明說道。
啊,這是腦袋被驢踢了還是被門夾了,自已給自已申請罪行。我同情地看著孫杰明。
“他就那副德行,還真把班長當官做了。”孫杰明嘴角表示極為不服。“遲早找人給他下了。”
“你還要打?”我問道。
“不至於,跟他打,死了都要被噁心一下。”孫杰明極為嫌棄。
與孫杰明交談了一會兒之後,我順著樓梯過去了,那邊好像是綜合樓與實驗室的那片區域。
白君露同志在臺階處滑著滑板閃轉騰挪。
“白君露同學,你的帽子。”我轉角的一棵樹下,看著她正起勁的樣子。
“放在那兒吧。”白君露看了看旁邊的花壇,上邊的瓷磚似乎可以坐。
“那我等你吧。”我準備坐著看會兒。
白君露理了理頭髮,然後說道:“要收費的。”把滑板靠著樹放了,然後向我這走過來。
“給帽子。”我對這個帽子的故事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你戴不戴?”白君露說是這樣說,帽子卻給自已戴上了。
“這帽子,孫杰明說是姜楠的。”我看著她說了一句。
白君露又花了點功夫理了理頭髮,然後坐了下來,“你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
“那,我先說帽子吧。”白君露看著遠處的滑板。我也順她的眼睛看過去,一身黑的滑板幾乎沒有花紋。“姜楠給你說過她學過滑板沒?”
“說過。”
“她這滑板是跟著當時的幾個小混混學的,這也是後面才有的花家軍。木蘭姐學什麼都快,我這滑板就跟著她一起滑的,滑了兩年才有她當時的苗頭。”
三四年級的事啊。
“帽子呀,也是當時戴的呢,打架的時候就往我頭上蓋,說我是小孩子,見不得刀光火影。”
打架?
“木蘭姐當時挺喜歡在道上混的,雖然人小,但鬼精鬼精的,而且打架幾乎沒落過下風,你估計沒見過木蘭姐動手,那才叫一個精彩,什麼花裡胡哨的招式都打不到她,然後她總是在合適的時機一擊制勝。”
姜楠那個樣打架這麼厲害,我不太信,你說你打架很行還差不多,我看你剛打陳文謙的時候就非常自然。
“我們班的人都是木蘭姐罩著的呢。”白君露滿眼的痴迷。就像是眼前真有一個人,是她的木蘭姐。
“那後面發生了什麼嗎?”我碰到的姜楠同學給我的印象不是這樣的。
“六年級的事啦,不知道為什麼。木蘭姐當時就越來越沉默寡言了。”白君露似乎才讓頭髮迴歸到合適舒服的位置。
“姜楠當時經歷了什麼嗎?”我看著白君露同學問道。
“給你提一嘴,我們小學的老師們也叫姜楠叫木蘭姐,或者叫的大姐頭。”
等會兒,大姐頭,這個概念我聽過,姜楠同學是大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