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

“你在幹什麼!”

方遲一個激靈,跳了起來。果然看到一箇中年男人正指著他,面露兇相。

“喜歡偷懶是吧!信不信老子這個月工資給你扣光!你也別想著回去過年!天天給老子摸魚,不給屌你兩句不會長記性是吧!”一箇中年男人正對著方遲罵道。

“哎呀,劉哥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實在是有點累想休息休息下。您放心我馬上就回去接著幹。來,您抽支菸。”方遲賠笑著說。

劉哥接過煙,擺了個臉色“去吧,再讓我發現你偷懶有你好果子吃。”說完就回去了。

方遲撓了撓頭,有些無奈“怎麼被逮到了,難受。”心想:等小爺過完年,小爺就提桶跑路,誰愛給你幹誰給你幹。一天上班連個休息時間都不多給點,垃圾工作!

方遲看著劉哥的步伐,愣在原地。視線漸漸模糊,漆黑,直到世界不在有一點光進入眼球。彷彿自已也要消失在了黑暗中…一個聲音慢慢在耳邊響起“…機緣…成王……成神………機緣…”

彷彿意識突然迴歸大腦“什麼!沒聽清!”方遲下意識說道。突然一道閃電劈來,伴隨著無比震耳的雷聲。方遲猛地轉過身。視線慢慢的能看見,只不過眼前點畫面是從黑色慢慢點轉向黑紅色,耳邊也漸漸能聽到聲音,由微到弱的嘈雜聲慢慢傳入耳朵…

映入眼簾的是街道上堆積的屍體,瘋狂逃竄的人們。恐懼感不由自主的佔據方遲內心,自問到“這是,,發生什麼了?”

耳邊傳來大量的呼救聲

“那是什麼東西!他怎麼了!”

“救救我!我流了好多血!我要死了!救救我!”

“小寶!小寶!你跑哪去了!快回來!”

“你踏馬沙幣吧!咬老子幹啥!啊!啊!啊!博子你幹啥,放開我!博子!博子!”

突然一個人將方遲推倒在地“還不快跑!不想活了!”。方遲被摔了一個大跤,看向推他的那個人。那個人已經跑遠了,一邊跑還在一邊罵。方遲看向周圍發現自已正在Z市市中心,邊上還有他經常去的肯佈德基,他趕緊起身想跟著一起跑,以至於都沒來得及思考為什麼上一秒還在郊區下一秒就在市中心。

他站起來,感受著身上的疼痛。手上傳來一股粘稠和冰涼感,抬起手看了一眼。“這是…血?”,看著手上的一片殷紅。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不對,這不是我的血!”

他連忙抬起頭,看向剛剛摔倒的地方。躺在地上七零八落的屍體,特別是地上已經半凝固的大片血跡和部分殘缺的屍體格外引人注意。方遲倒吸一口涼氣,一股恐懼感開始蔓延全身。他想做點什麼,但身體卻像是突然重了無數倍一樣,怎麼都動不了,僵直在原地。突然他睜大眼睛,像是想到了什麼。

“不對!這裡是Z市市中心!我剛剛明明在郊區的工地,怎麼突然就到了市中心了!”方遲警覺道。突然周圍的場景再度變換,昏暗偏紅的色調加深,彷彿被渲染加色一般。耳邊嘈雜的聲音也漸漸平息,腦子裡思路的清晰感也逐漸變深。

他看了看四處慌亂的人們,他看見了他們臉上的驚恐,手忙腳亂不顧形象的逃命。隨著他的注意力逐漸集中,方遲隱約的看見了一條路。直穿人群就處在他的腳下面。那條路並不存在,但他的視線甚至是心裡腦子都給他一種感覺那有條路,被感覺形容出來的路,一條筆直似乎通往未知世界的小路。以至於他能清楚的知道這條小路的兩側位置和方向。此刻他已經不能聽見任何聲音。

“我這是?聾了?”方遲疑惑道。因為他知道那些逃命的人呼喊並沒有停過,他能看見他們的嘴型,一上一下的快速運動著。他正視向那條逆向人群的路。化作實質的感覺,吸引著他的視線,思維。一步,方遲踏出了一步。並沒有什麼發生。他有點疑惑,準備後腳也跟上。

就在他後腳剛剛站穩,徹底站在這條小路上的時候,異變突生。他開始感覺到四肢的存在在變弱,儘管還沒有徹底感覺不到,但這卻是在逐漸加深。嗓子和身體也有一種變得很乾燥的感覺,方遲嚥了咽口水。嘀咕道:“明明有口水怎麼就是感覺嗓子特別幹,特別的…燥?”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方遲的心裡卻有個答案,一個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卻又十分肯定的答案。

“死氣!”

他脫口而出,大腦的那種清晰感還在加深,跟身體的消失感重疊著,這種矛盾感彷彿靈魂正在慢慢脫離肉體般。

方遲再次正視前方,緊接著他就邁出第二步。就在他站穩時,道路盡頭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而且方遲明顯感覺到這段路好像縮短了很多。“誰?是誰在那”方遲對著那人影喊著。

對方還是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見對方沒有反應,方遲十分警覺,不敢輕舉妄動。他看了看那人,再看了看周圍逃命的人群,在這麼混亂的場景裡那人影顯得很矚目。

“喂!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是打仗了嗎?”方遲呼喊著。此刻方遲已經聽不見周圍世界的聲音,但奇怪的是他能聽見自已的聲音。他不敢肯定那個人也能聽到,只能嘗試下。對方還是沒有動作,而且身體的異樣感還在逐漸加深。

方遲猶豫了一下,眼神堅定,他決定直接跑過去看看。不知道為什麼方遲就是覺得對方很熟悉。他深吸了一口氣,直接邁出前腳往對方衝過去,就在前腳還沒接觸地面。方遲驚訝的發現自已剛剛那腳竟然咫尺天涯般要跨越很遠,世界還憑空多出了很多看不清面目的虛影,擺弄著誇張的動作衝向他,直接穿過他的身體。當虛影靠近時隱約還能感受到他們的情緒,憤怒,恐懼,悲傷,釋懷,不甘……

當他落地時那人影離他只有不到5米,而方遲自已也來到了小路盡頭。只見對方穿著一件看起來像白又像黑的長袍,方遲形容不出這種顏色,就像是在黑白動畫裡看到了其他配色,像是一種錯覺。對方從袖子裡露出來雙手很白皙,光滑。一頭烏黑的長髮,很自然的垂落下來,個頭和自已差不多。

“女孩?”方遲心想。“你…”微弱細小的聲音從方遲口中響起。

方遲本想喊一句你好,卻突然發現怎麼都喊不出聲音。從站在這個位置的那一刻全身就在不受控制的顫抖。濃烈的“死氣”也在瘋狂的入侵自已的身體。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讓方遲沒有發現自身的狀況。

方遲使出全身力氣舉起一隻手,伸向對方。平日裡輕而易舉的動作此刻卻是怎麼都做不到,就像是要以人力面對各種天災般無力。

“你究竟是誰!”方遲一邊想一邊試圖觸控到對方,但是自已的手就是卡在半空,無法使出一點力氣。

好像是聽見了方遲的心聲,在方遲自問完的那一刻,對方的頭微微轉動了一下。隨後全身轉了過來,與方遲面對面。

那人的臉也是終於浮現在方遲眼中。這不看不要緊,只見對方明明長了一張和方遲一模一樣的臉。不!甚至說那個人就是方遲,對方的衣服,髮型和長相現在都和方遲完全一樣。

“你怎麼和我長的一樣?”方遲說道。隨即方遲就驚喜的發現自已能說話了,還有身體的異樣感也消失不見了。從那個“方遲”轉過身的時候全都消失了,就好像不曾發生過一樣。

聽見了方遲的問話,他看了看方遲,並沒有回答。死裡逃生的喜悅讓方遲感覺到無比輕鬆,收回了手,再次正視“假方遲”。剛準備開口,“假方遲”卻先開口了。

“會後悔嗎?”

“啥?啥玩意?你在說啥?”方遲一臉懵逼,伸手扶向對方肩膀。可就在這時,當方遲觸控到對方的時候異變突生。一雙漆黑的眼眸,四顆金色的瞳孔此刻正無情的盯著方遲,散發著悠悠的寒氣。

那人面板變得異常白,慘白,頭髮也烏黑邊長。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對方就完全變了個模樣,只是五官隱隱還有點方遲的樣子,此刻對方的身形輪廓完全符合剛才的背影。與之同時發生的還有之前的異樣感,恐懼也突然降臨在方遲身上。巨大的壓力讓方遲瞬間癱軟在地。

“幹,好乾。”這就是方遲此刻的內心想法。

那人蒼白的面容露出一抹微笑,隨即是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尖銳修長的犬齒暴露在空中。配合著那瘋狂的笑聲一個惡魔的模樣展現在方遲眼中。

世界再度變得昏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突然的出現。方遲只感覺像是置身在無邊的屍山血海中,那瘋狂,肆無忌憚的笑聲也越來越大,變得震耳欲聾,甚至有種下一秒就會震碎整個世界的錯覺……

方遲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呼~呼~”方遲看著前面的房間門一連吸了三口大氣,感覺到全身被汗水浸透,心跳也跳的異常快。

“我這是做噩夢了?好踏馬嚇人的惡夢!”

方遲摸了摸床邊的水瓶,喝了一大口。緊張的情緒才慢慢褪去。

“現在幾點了?”方遲心想到,然後開啟手機——16:35

他突然慌張道“不好!遲到了!下午四點這都可以算曠工了,我踏馬!”方遲迅速爬了起來邊穿衣服邊說:“完了!完了!這不得被屌死啊!”

換好了鞋,臉都不顧著洗,快步走去開門。

咔~

開啟門,一抹餘暉映照在方遲臉上,他抬頭看了看天空。天空像是被血染過了一樣,紅的發妖。

“好久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火燒雲了,有一說一這郊區的風景其實挺不錯的。”方遲感慨了一下,然後習慣性的跑到車棚。尋找自已的小電瓶。

“我去!我今晚必須早點睡,再熬夜我是狗”方遲罵罵咧咧的騎上了小電瓶,往工地方向過去。

……

Z市c縣一個正在裝修的小樓裡,一個滿臉鬍渣,面板黝黑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樓梯裡看著手機上的時間說“都踏馬快五點了,快要下班了,方遲這小子還不來,搞什麼飛機呢!”話音剛落他就看到遠處方遲正騎車趕來,心裡頓時升起一股怒火。劉洋心裡很不爽,感覺這個方遲根本沒有個上班的態度也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方遲來到工地,迎面就遇到了陰沉著臉的劉洋。頓時就像耗子見到了貓,顫顫道:“劉哥,我…”

“想來就來想不來就不來是吧!公司是你家對吧。”劉洋打斷方遲的聲音,不急不緩的說。

“睡過頭了哈,劉哥,對不起,我下次一定不會犯了。”方遲嬉笑的說,試圖厚著臉把這事蓋過去。

劉洋聽到這話,心中的怒火再壓制不住,指著方遲:“你踏馬還想下次!你當公司是什麼!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想幹了就快滾!別搞得好像公司求著你上班一樣。”劉洋就這麼盯著方遲,場面一時陷入了安靜。

方遲被盯的很心虛,歪著頭不敢去看劉洋。

“記你曠工一次,扣300。下個月工資表自已核對。”劉洋很不想在這人身上浪費時間,但奈何自已沒有開除員工的許可權。雖然很不爽方遲,但也一時拿他沒辦法。

“哦”方遲迴應到,他現在只想趕緊離開劉洋的視線。這場景待著讓他很不自在。

“你去把工地的廢料清理乾淨,衛生打掃一下,全部收拾完了才準下班,聽到沒有!”劉洋不耐煩的說道道。

“好的,劉哥。”方遲很不情願的回答道。

劉洋瞥了一眼方遲,拿著外套走開了,邊走邊說:“瑪德,沙幣吧,快下班了才來…”

方遲聽著身後斷斷續續得傳來劉洋的嘲罵聲,心裡很不是滋味。心想“這個傻屌,等過完年我鐵定不幹了,待不下去一點。垃圾工作!”然後走到邊上拿了把鏟子和一個麻袋就開始幹活了。

“臥槽!方遲你牛逼啊,這會才來”

剛開始幹活就有一個渾身髒兮兮的青年,突然出現在方遲身後。

方遲看清來人,苦笑道“楊飛雲,你踏馬還笑,你笑個der啊。”

“別管那個傻屌了,這破工作我也待不下去了,劉洋那個人嘴又賤。我早看他不爽了,一天到晚牛逼個什麼啊,沙幣”楊飛雲指了指劉洋的方向。

方遲看了看楊飛雲。楊飛雲是他在這個工地唯一能聊得來的同事,平時下班吃喝都是陪他一起的。

“唉,方遲你有沒有發現今天的天黑的好快啊。”楊飛雲看著天邊說。

“天黑的快…”方遲此刻也反應過來,他抬頭看了看天空。

太陽已經接近了落山的位置,而那像是被血染了的火燒雲和天空,也彷彿在告訴世界夜晚的到來。

方遲十分驚奇“這情況應該是馬上就要天黑了,可是現在明明才5點左右啊!真是奇怪。”因為要知道Z市的地理位置偏西,平時都是晚上7點才傍晚,而天黑起碼得8點了才對。

“唉,方遲你看,這火燒雲可真好看啊,累了一天還能看到這種景色,真不錯。”楊飛雲露出一種享受的表情感慨道。

方遲看著天空,美輪美奐的色彩豐富著他的視線。美!確實美!這就是方遲心裡的想法。然後他就一連奸笑得說:

“吾兒還有這等雅興,為父甚是欣慰啊。”

楊飛雲一聽,狠狠的拍了方遲的肩膀,笑道“方遲,你小子咋這麼欠抽。”

方遲立馬挺了挺肩膀,“臥槽,我關心我兒子,我錯哪了!”

楊飛雲一邊吸氣一邊緩慢轉過身“你踏馬!”就在楊飛雲想要繼續拌嘴的時候,臉上傳來一點清涼感。

“哦?要下雨了?”楊飛雲摸了摸臉頰疑惑道。

“真假?在哪呢?”方遲看向楊飛雲臉上。“楊飛雲!你臉上怎麼有個紅的。”方遲指了指楊飛雲的臉。

“什麼紅的?”楊飛雲疑惑得摸了摸方遲指的位置,和剛剛雨水落下的是一個地方。

“我去!這不會是血吧!我今天沒掛彩啊我記得”楊飛雲看著手指上的紅色液體說。

方遲無語:“這麼點兒傷口,你當時要是在幹活的話沒感覺也正常啊。”

“你也真是,等會我車裡有創可貼,我去給你拿”

“不過你這指定破傷風,我上回刷到一個被釘子紮了一下噶掉的人,到時我可一定要去吃你的席,哈哈”

方遲還想說點什麼,但楊飛雲逐漸凝重的表情打斷了他。方遲以為他被嚇到了趕緊安慰道。“唉,我忽悠你的咯,你可別當真呀,不過你的席我還是想吃的,嘿嘿”

“不是,方遲你先別說了,你看看外面。”楊飛雲打斷方遲,指著外面。臉上的表情顯得很凝重。

“額~”方遲看見他這樣,疑惑的轉過頭。透過窗外,街上的場景進入他的視線。

只見外面正下著窸窸窣窣的小雨,天空烏壓壓的一片,似乎在醞釀著一場史無前例的大暴雨。在烏雲的最盡頭有一點點光暈,那是太陽落山前最後的光芒透過雲層傳遞過來。而最引人注意的是雨水的顏色,不再是認知中的無色,而是血色!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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