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飛,你說我們不會出不去了吧。”

“你哪來那麼多廢話,我這不正開著嗎。”胡飛正專心的開著車,三個小時前他收到訊息,總部那邊顯示他們的定位一直在變動,於是讓他們先順著北方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安全區。

幾人也是無奈,可隨著時間的過去,越開越心慌。原本就剩幾公里的路程他們已經開了三個多小時了,硬是見不到一點安全區的影子。

“咳咳。”方遲清了清嗓子:“那個大哥,我們現在是什麼情況?”

聽見聲音,三人齊齊回頭,看清來人後,胡飛把頭轉回去邊開車邊說:“是你啊,我們現在迷失了,總部那邊也找不到我們。只能嘗試看看能不能自已開回去。”

方遲聽清後只感覺頭腦發懵,許久才回過神來。他有些不硬氣但理智的說道:“那個大哥,不警察同志,你看外面積雪這麼大,繼續開車太危險了。我們要不先去周圍找棟建築待著,後面再說,你們看怎麼樣?”

三人互相看了看,方遲的建議他們之前不是沒有想到,只是上面給他們的指示是先自已走。現在已經有幸存者醒過來,後面會有更多的倖存者甦醒,到時可能會有些麻煩。而且方遲說的沒錯,繼續開車確實不太明智。

想到這三人眼神示意了一下,隨後胡飛就開始減速,直至停下。胡飛站了起來,習慣性的笑道:“那個兄弟你說的沒錯,我們就先找個地方停會吧,對了叫我胡飛就好了。”

“嗯,我叫方遲。”方遲點了點頭。

隨後胡飛指了指另外兩個人:“他倆叫韓博和週一偉,我感覺你挺機靈的,以後有啥問題喊我們就好了。”

就在幾人正想接著聊會天時,一聲尖叫打破了四人的思緒。

“啊!”

聞言,胡飛幾人瞬間跑進車廂。只見後排一個男子正在瘋狂的撕咬另一名女生。所有人都被驚醒,看著這一幕不敢上前,突然一個人驚慌的喊了一句:“喪屍!喪屍進來了!”車內頓時慌亂起來,全都與二人拉開距離。

而胡飛眼疾手快,迅速拿起槍對著男子射擊“砰!”。男子腦袋飛濺出血花,應聲倒地。胡飛走上前,謹慎地看著女子。

她一隻手捂著脖子,鮮血染紅了整個上半身。胸膛因為呼吸不斷起伏著,臉色蒼白。半睜著眼睛看著胡飛,虛弱的聲音隨著響起:“救…救我!…”

這一幕看的胡飛憐憫心氾濫,但他並沒有動作。手中的槍也沒有放下,專注的盯著女子的一舉一動。女子見此,眼淚開始打轉,代表什麼她非常清楚,最後她絕望的閉上了眼,一行清淚在臉上緩慢的滑落。

很快女子就開始全身止不住地抽搐,等她再次睜開眼時。表情變得猙獰,“吼!”就要撲向胡飛。而胡飛沒有任何猶豫,徑直扣下扳機,又是一聲槍響,緊接著是女子倒地的悶哼聲。

而方遲看著這一幕,手腳開始發涼,傳來陣陣虛無感。內心和頭腦也開始變得乾澀,視線逐漸模糊。隨後他就眼前一花,倒了過去。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已正被銬在座位上。而胡飛舉著槍瞄著自已,隨時會開槍。小思則在一邊緊張不已,滿臉擔憂的看著自已。

“大哥別,別開槍。”睜眼就看到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已,方遲不禁冷汗直流。

聞言胡飛也鬆了一口氣,把槍放下就開始解開手銬:“嚇我一跳,我們還以為你感染了呢,不過沒事就好。”

手銬解開,小思一把衝上前抱住方遲,有些委屈的稚嫩聲響起:“哥哥沒事吧,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方遲感受到一股暖意,尷尬道:“沒,沒事。應該是貧血吧。”他撓了撓頭,不知道說什麼。他看了看周圍,車內的氣氛很壓抑,隨著他甦醒,原本看著他的眾人也漸漸移開了視線,遲滯的坐了下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時胡飛的對講機響了:“胡飛!這邊這個酒店已經打下來了,你帶著倖存者過來吧,一樓的喪屍被清空了,你們坐電梯直上3樓就行。”

“行,我這就組織倖存者過去。”說罷,胡飛就帶著方遲開始組織人員。

隨著車門開啟,寒風吹過,方遲等人不禁打了個冷顫。處於南方的他們,這樣的天氣對他們來說還是太冷了,不太習慣。雪地裡留下一排排密集的腳印,一群人就這樣浩浩蕩蕩的往迷霧中走去。

來到酒店樓下,大廳裡還躺著著幾具殘缺的屍體,一片狼藉。方遲對這種場面已經淡漠了,人群也沒有一點躁動,但大家在路過屍體的時候還是有意無意的繞開了一點,方遲也不例外。

在胡飛幾人的安排下,人群陸續分配到房間。房間兩三個人一間,至於門鎖已經被韓博用技術手段給破壞了。進入屋子後只要反鎖就行了。

方遲和小思被安排在一間,就這樣他們一直在酒店待了三天的時間。而這三天時間裡胡飛幾人一直在聯絡安全區,但卻遲遲不見救援。

與此同時,北區安全區。此刻安全區已經擴張了一倍的版圖,人員數量也達到了三十萬人。汪京福坐在辦公室裡整理著一份又一份資訊,憂心忡忡。

咚咚咚!

“進來。”汪京福聲音有些憔悴,這幾天裡他一直在焦頭爛額的處理各種事情,幾乎就沒有停過。

只見他的副手劉傑拿著一份報告,十分慌張,“長官,總部那邊的分析下來了,還有之前那個自然感染者的報告也出來了。我給你整理了一下。情況可能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峻。”

還不等汪京福思考話語中的含義,劉傑就激動地讀了起來:

“關於此次的喪屍病毒,是一種全新的物種。它的構造與組成和人體的細胞結構極為相似,進入人體後會迅速釋放一種類似生物資訊的東西。這個東西我們不知道是什麼,不過他在細胞間的傳播速度極為恐怖,可達光速。幾乎是瞬間所有細胞會改變狀態,放下所有防備功能。”

“而病毒只要入侵了一個細胞就會迅速將其同化,擴張到全身只需要十分鐘不到的時間。病毒在釋放資訊時會附帶一種能量,該能量無法捕捉和觀察,且並不屬於已知的能量。”

“而最恐怖的是該病毒與人體細胞,或者生物細胞的契合度。就好像是專門為生物細胞打造的一樣,亦或者說它是生命缺失的另一部分!”

“感染後生命體會迅速死去,支援屍體活動的是病毒釋放的未知能量。甚至…甚至現在總部那邊有謠傳,這是人類的死亡鑰匙,是上帝造人時留下的清除按鍵!”

劉傑越說越激動,眼裡盡是掩蓋不住的恐懼。而汪京福在聽完後,大腦一片空白。回想著劉傑的報告和種種跡象,冷汗止不住地冒出來。

見汪京福呆愣在原地,劉傑有些小心的問道:“長官?長官?”許久,汪京福才回過神來,此時他後背一片冰涼。但他是一個幾十萬人安全區的總負責人,他不能亂,這是他的責任。

深深吸了一口氣,汪京福有些憔悴地問道:“報告就先放這吧,失聯的部隊怎麼樣了,找到沒?”

“還是和之前一樣,能透過對講機聯絡到,但無法找到位置。剛剛收到訊息又四輛救援車輛淪陷了,被屍群淹沒。”劉傑語氣低糜,不敢去看他。

聞言,汪京福面如死灰。這幾天上面派過來了前前後後大概三千五百人的部隊。而在鬼霧中迷失的數量就達到了一千多人,連帶著大量物資一起失聯。

上面給他下了通知,暫時需要重新制議增援計劃。而由於安全區的人數越來越多,管理起來也越發乏力,中間不乏有鬧事者和自然感染者出現。給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原本頂天立地的鋼鐵硬漢,此刻卻感到了莫大的無力。

同樣的情況也在其他三個安全區不斷上演。各個負責人都是焦頭爛額,心力交瘁。

他開始給自已打氣:汪京福不能這樣下去,三十萬人安全區,現有的物資會消耗的很快。司令部那邊暫時抽不出手來,這邊得自已解決了。必須得在這中間穩住!

隨後他語氣堅定道:“劉傑!你去篩選一下倖存者,指標合格的編入臨時部隊,安全區在原有的版圖上再擴大2倍。”

收到命令,劉傑第一時間回覆,然後就出去籌辦了。

很快人群就收到了能報名部隊的訊息,不少年輕力壯的年輕人化悲傷為動力,紛紛前往報名。而劉傑設立的報名點排起的隊伍更是一眼望不到頭,彎彎曲曲的直接將廣場擠滿了。

來到報名點,劉傑也被這龐大的數量有些震撼到。目測在場人數得有八萬。他站上高臺,躁動的人群也開始安靜下來。

“各位,北區安全區現計劃組織志願軍2000人,主要負責鬼霧中的擴建和物資探索。具有一定危險性,還希望大家能夠理智參與。”

話落,人群再次躁動:

“長官!讓我參加,我家人都死了現在就我一個了,我想為大家貢獻自已的一份力量!”

“劉長官!我也是,我們一定要把喪屍殺光,回到原來的家園…”

此起彼伏,劉傑看著人群高昂的情緒一時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最後統計下來有78624人報名,劉傑有些頭疼,他們目前的能力招納2000人就差不多見底了,不由他開始增加標準。

略顯滑稽的一幕就發生了,本該缺人的部隊,倖存者想要加入競爭卻異常激烈,不少人開始展露自身能力,託關係也要加入。

最後劉傑一除了原本的2000志願軍外還收了了1000人的預備役。這數量比他們原本的軍隊數量還要多500人。

劉傑有些擔憂的看著汪京福:“汪隊,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

而汪京福臉色平靜:“人民相信軍隊,軍隊也該相信人民,更何況這些人裡有近一半都是退伍軍人。你就不用擔心了,出了事我自已扛著。”他語氣淡然,表現的十分從容。

劉傑見此也不在言語,繼續去籌辦了。而汪京福則是深深嘆了一口氣,這幾天他總是心神不寧。身為領導者,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他必須得著急些什麼了,不然後果很難想象。在劉傑給他屍毒的報告後,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

人類可能真的要迎來生死危機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安全區的建設如火如荼在進行。短短的時間裡已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先進的武器不斷被救援隊找回,各種生活設施開始出現,普通人開始分配工作,一切都開始變得秩序安定起來。

而方遲這邊,原本五十多人的隊伍已經銳減剩下三十幾人。期間不斷有人感染,恐慌和不安籠罩在每一個人頭上。

“大家都跟上,前面是一個連鎖超市,一會進去的時候動作都麻利點!”胡飛喊的很大聲。這已經是他們更換的第三個陣地了,幾天的時間裡食物和水用的很快,儘管他們天天冒著危險出去尋找物資,還是顯得力不從心。大部分情況都是地點太危險,以他們的火力很難攻入進去,好幾次都險些被屍群圍攻,不得不放棄一些已經得手的食物。

來到室內,方遲幾人迅速將門口堵上,窗戶遮起來。一切都做完後,方遲有些疲憊的找了個地方坐下,頓感無比輕鬆。

“哈哈,這個連鎖超市被我們佔著,夠我們安全呆一兩個月了。”韓博十分開心,滿臉的笑容。

剛想回應,方遲就聽到胡飛的聲音響起。不像韓博的活力四射,胡飛疲憊的說道:“韓博,一偉,我們的彈藥不多了。”他的聲音不大,眼裡盡是擔憂。

幾人怔住,即使想過會有這一天,還是不太願意接受這個事實。見沒有回應,胡飛繼續說道:“這幾天子彈都是放我這的,儘管我們已經很省了,現在也只剩下25發。可能不夠我們再去轉移下一個陣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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