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突然靠近絲毫沒有引起沈稚歡的反感,甚至沈稚歡還主動把書側向趙海音那一邊,主動開口請教道:

“最上面的這句話,我看得不太通順,總覺得翻譯成漢語以後太過生硬了。”

趙海音微微一笑,十分自然地指點起來。

“英語的語境本身就和我們不同,在某些非專業的地方沒必要太過矯正。”

“只要保證不要偏離原意,用我們習慣的方式表達出來,反而能顯得更加詩意、優雅。”

兩人捱得很近,一邊吃東西一邊小聲說著話,模樣看起來簡直就像是親母女一樣。

無比和諧的畫面,卻讓何慧卿都快要氣炸了。

她不明白沈稚歡究竟是給謝家人灌了什麼迷魂湯,憑什麼讓他們喜歡成這樣!

要不是現在身份不合適,她現在真是恨不得直接衝進去把兩人給分開。

好在衝動的時候,何慧卿想到了自已還要幫沈玲的忙,趕緊打消了剛才的念頭,加快了腳步去了學校。

高等學府的大門修建築的端莊而又宏偉。

能夠在這裡讀書、生活,不知是多少人的夢想。

何慧卿透過學校才勉強找回了幾分驕傲,昂首挺胸地邁步走了進去。

卻不想剛到校門口,身後就有人揚著嗓子,大聲地喊了一句:

“沈稚歡!”

“你走那麼快乾什麼,等等我啊沈稚歡!”

梁紅麗從背後拍了把何慧卿的肩膀,一臉納悶地問她。

“我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叫你了,你連頭都不回一下,在想什麼呢。”

“原來是你啊。”

何慧卿心裡那種狠狠咯噔一下的感覺還沒有徹底消散。

剛才梁紅麗那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實在是太嚇人了,她還以為是真的沈稚歡一路跟蹤到了這裡。

雖然現在誤會已經解除,但何慧卿還是提心吊膽的,用眼神在周圍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了沈稚歡是真的不在,這才徹底放鬆警惕。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能有什麼事,不就是正好跟你碰上,想叫你一塊結伴回去嗎。”

梁紅麗眼裡的疑惑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變得更加濃重了。

“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一驚一乍的。”

從剛才見到何慧卿的時候,梁紅麗就覺得她很奇怪了。

何慧卿平時最喜歡拿腔作調,只要在女生面前,都恨不得拿兩個鼻孔看人。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鬼鬼祟祟的,不過是叫她一聲而已,都能把她嚇得臉色蒼白成這樣。

偷感這麼重,真不知道她心虛什麼呢?

何慧卿意識到自已的失態,連忙把自已的狀態調整過來,跟梁紅麗打著哈哈。

“沒什麼,就是昨晚沒睡醒,有點犯困走神而已。”

為了讓自已的話聽起來更有說服力,她說完還故意打了個哈欠。

但何慧卿心思重,再怎麼掩飾,也明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梁紅麗臉上帶著幾分笑意,心裡卻很不屑,難得見到何慧卿這麼失態的樣子,她非得刨根問底不可。

“稚歡,你還拿不拿我當朋友了,好朋友有什麼心事就該互相分享才對,你怎麼還能瞞著我呢。”

現在的何慧卿就跟驚弓之鳥一樣,一聽到“沈稚歡”這個名字就想應激。

她忍了半天,還是沒控制住,尖著嗓音訓斥了一聲。

“我不是都說了我沒睡醒嗎,有什麼好問的!”

平時也不見梁紅麗這麼沒完沒了的,怎麼她今天這麼討人厭!

梁紅麗撇撇嘴,知道再問下去何慧卿真要生氣了,這才緩和了語氣。

“我也是關心你而已,馬上就要上課了,咱們還是先去教室吧。”

她們兩人看似親密,實則中間一直隔著半步距離,一前一後地走在校園裡面。

梁紅麗打量著何慧卿的背影,表面上裝的唯唯諾諾的,實則心裡早已經反感到了極點。

在這個校園裡面,她最看不慣的就是何慧卿了。

明明蠢的要死,卻非要裝出一副很厲害的樣子,所謂的家庭條件好,也不過是打腫臉充胖子撒出的謊言。

真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麼考上大學的。

梁紅麗心裡不屑的要死,但偏偏她心儀的男生,被何慧卿這個死綠茶吃得死死的。

不管何慧卿撒什麼謊他都信,被勾引的鬼迷心竅不說,還上趕著請何慧卿吃了好幾次飯。

又出錢又出力,最後卻註定只會落得一場空。

那麼好的男生,怎麼就被這種賤女人給騙了呢。

梁紅麗心裡酸溜溜的,總想著她要是能抓住何慧卿什麼把柄就好了。

她非得狠狠戳穿何慧卿的謊言,把她的真面目暴露出來不可。

梁紅麗在後面都快一直盯著何慧卿看了,何慧卿卻半點沒感覺出來。

她現在只要一想到沈稚歡也來了城裡,還就在距離她這麼近的地方,她就各種心神不寧,緊張的都快想吐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這種壓迫感,甚至遠遠蓋過了何慧卿因為沈稚歡要嫁到謝家,而生出的嫉妒之心。

她腦海裡浮現的,全都是沈稚歡坐在院子裡看書的樣子。

都已經落考了,真不知道沈稚歡還有什麼看書的必要。

何慧卿死死咬著嘴角,就是不敢去想沈稚歡要重新補考的可能,生怕自已頂替了她學籍的事情給敗露掉。

這個賤丫頭,一天天的事情那麼多!

她現在只希望她趕緊滾回鄉下,不要再折騰了!

謝家。

經過幾天時間的休養和復健後,謝瀾深的傷口已經很快恢復了大半。

他按照在部隊裡養成的習慣,每天堅持在家裡鍛鍊。

那精神奕奕的樣子,要是他不說,誰能看出來他是受過重傷的人。

趙海音和謝老爺子、謝老太太看著謝瀾深恢復如初的身影,臉上的笑容簡直是擋都擋不住。

交換了個眼神後,三人很快達成了共識。

“瀾深,稚歡,你們兩個過來一下。”

聽到謝老爺子叫他們,兩人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乖乖走到桌子跟前,打了聲招呼。

“爺爺。”

“謝爺爺。”

“欸。”

謝老爺子歡快的應下,臉都快要笑出花來了。

“我就說我這眼光好吧,你們看看這兩個孩子站在一塊的樣子有多般配。”

謝瀾深是軍人,氣場十分硬朗,卻跟沈稚歡充滿書卷氣的氣質相得益彰。

兩人一個高大,一個纖瘦,模樣還都是一等一的出挑,看著都讓人覺得養眼。

趙海音跟謝老太太也是捂著嘴直樂。

“瀾深、稚歡,我看這幾天你們兩個也經常待在一塊,應該沒有剛開始那麼生疏了吧?”

兩個年輕人肯主動發展感情,她們喜聞樂見的很。

見沈稚歡被三位長輩調侃的眼神看得微微有些窘迫,謝瀾深十分自然地接過了話頭。

“爺爺,你把我和稚歡叫過來究竟是有什麼事?”

“呦,這還沒結婚呢就知道保護老婆了,不錯,不愧是我們謝家的人。”

謝老爺子咧著嘴笑道:“找你倆其實也沒啥大事,就是想著瀾深復健這段時期還有幾天假。”

“想讓你倆趁這個機會,抓緊把訂婚宴給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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