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的一瞬間,謝瀾深的眼神明顯亮了。

他抬起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手,停到了沈稚歡的身前。

就在沈稚歡以為他要擁抱自已,而緊張到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時,他卻只是揉了揉她的頭髮。

動作很輕,彷彿充滿了憐惜。

沈稚歡已經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她以為已經沒有什麼能夠撼動她波瀾不驚的內心。

但謝瀾深帶著笑意望著她時,她居然控制不住地紅了臉。

“檢查都已經做完了,謝大哥你恢復的很好,等過幾天就可以加強復健的強度。”

沈稚歡竹筒倒豆子一般快速說完,就趕忙轉身想要離開。

那步伐匆匆的背影,怎麼看都像是因為害羞落荒而逃。

謝瀾深靜靜地注視著她的背影,唇邊不自覺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今天辛苦你了,回去早點休息。”

沈稚歡聽到他的話,下意識再一次扭回頭看了過來,卻正好跟他沉靜的目光撞在了一塊。

她眼神閃爍著,輕輕應了一聲。

“好。”

謝瀾深臉上的笑意加深了許多,看著她的眼神,沉聲道:“晚安,稚歡。”

沈稚歡愣住了,她雖然上輩子已經結過一次婚,但顧宇川從來沒有這樣叫過她。

兩輩子加起來,謝瀾深還是第一個,用這樣親暱的叫法來稱呼她的異性。

沈稚歡都不記得自已最後是怎麼回到的房間,撲倒在床上後,她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

或許是出於對謝瀾深的崇拜和敬仰,她居然並不反感他的親近。

甚至連他叫她的小名時,也有種格外不同的感覺。

心口拴著的那隻小鹿彷彿還在歡快的亂跳個不停,沈稚歡不由得握緊了手裡的護身符。

原本是想讓自已冷靜一些,沒過多久卻又開始愣神。

今晚發生的事,實在是讓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這才重生回來多久,居然就莫名其妙有物件了?

而且,對方還是她曾經最崇拜的謝首長?

“不行,冷靜一點,別再胡思亂想了。”

沈稚歡抬手想要輕輕拍一拍自已的臉頰,指尖觸碰到臉上的肌膚時,感受到了幾分餘溫。

她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臉紅到現在都沒能徹底消退。

但這真不怪她。

前幾天沈稚歡一門心思,只想給謝瀾深看病,和他相處時壓根就沒把他當“可發展”的物件看待。

即便兩人獨處一室,她的心思也要多純潔有多純潔。

可現在不同了,謝瀾深親口說了要跟她處物件,這真的很難不讓她多想。

沈稚歡羞恥地抹了把臉,她還以為自已體會不到談戀愛的心境。

畢竟,這種事情她上一輩子並沒有經歷過。

但現在,她一想起謝瀾深那雙深邃淡然的眼睛,心竟然就控制不住地開始亂跳。

沈稚歡感受著這種遲來的,不一樣的感覺,總覺得格外奇妙。

-

另一邊。

沈玲從大雜院離開之後,身上連一分錢都拿不出來,只能自已灰溜溜地一路走回了村子裡。

出嫁前她還口口聲聲說,自已是要去過好日子的。

要是被村民們知道了她這麼快就被掃地出門,非得丟死人不可。

沈玲憋著氣走小路回了家,看著空蕩蕩的院子,只覺得越想越氣。

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她以為自已一定能夠吸取上輩子的教訓,走上人生巔峰的。

但怎麼偏偏現在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和她的目標截然相反。

爸媽被抓走拘留也講究算了,婆家還這麼對待她。

沈玲活生生把自已過成了沒人要的野孩子,反倒是沈稚歡成了謝家的香餑餑。

這讓她怎麼能夠容忍!

沈玲帶著怒氣勉強睡了一晚,第二天天剛亮,就迫不及待地在家裡翻箱倒櫃起來。

她爸媽都是很摳門的人,平時捨不得吃捨不得穿的,除了偶爾買點小酒,讓他們從兜裡掏錢,簡直比要他們的命還困難。

這些年,想必應該也攢了不少錢。

沈玲雖然不清楚村長找他們家暗箱操作,花錢把沈稚歡大學名額買走的事,但知道家裡有這麼一筆不小的錢財。

花費了一點功夫後,果然從櫃子夾層裡找了出來。

“哈,我就知道爸媽他們肯定會把錢放在這些地方。”

沈用材和方巧蘭偏寵大女兒,平時藏東西的時候也沒像對待沈稚歡那樣瞞的特別嚴實。

沈玲留了點心,把他們的這些小習慣摸得一清二楚。

這會也正好趁這個機會利用起來,拿這些錢來換取自已東山再起的機會。

只是顧家條件好,拿的錢少了,肯定沒辦法得到他們的青睞。

沈玲想了想,從櫃子裡拿出了把剪刀,又把沈用材平時睡覺枕的枕頭抱了起來。

“爸媽,我這也是為了自已的以後考慮,等你們出獄以後看到家裡的錢都被拿走了,可千萬別怪我啊。”

她語氣聽著格外可憐,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絲毫猶豫。

不過三兩下就把枕頭給戳了個稀巴爛,蕎麥殼嘩嘩掉了一地,露出了藏在裡面的紙包。

“沒想到爸媽的私房錢還藏了不少嘛,這兩筆加起來,應該能湊個整六百了。”

沈稚歡隨手把枕頭和剪刀一扔,就又歡歡喜喜地在屋子裡翻騰起來。

翻出個帶著鎖的小箱子後,她還直接用石頭砸開了上面的鐵鎖。

裡面放著的東西果然非同一般,又是金手鐲,又是銀耳環的,被人妥帖地放著,還用軟布擦得閃閃發亮。

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她媽祖傳的嫁妝。

方巧蘭對這些壓箱底的東西寶貝的很,平時連拿都不肯拿出來。

沈玲卻不同,這些首飾的樣式又老又土的,她壓根就看不上。

還不如拿去討好婆婆,等以後顧家發跡了,再讓他們給她買更好的。

沈玲將整個家所有的積蓄裝進包裡,做好了狠狠賭上一筆的打算後,才坐車回到了城裡。

“媽,川哥哥,我回來了。”

王玉蓮和顧宇川因為沈玲在大雜院裡丟盡了臉面,心裡對她嫌棄到不行。

一看見沈玲進門,兩人的臉就拉得比驢還長,語氣也是冷冰冰的。

“不是說了讓你以後別回來嗎,你又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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