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見那河妖后,人群一時議論紛紛。

有人在說 : “ 想不到,這世上真有河妖!” 另外又有人說道 : “ 我們邊城一直有人無緣無故的失蹤,警方破案卻沒有絲毫線索,哪想到呀!竟然是被這河妖給弄去吃啦!”

眾人是既興奮,又害怕。嘈雜聲一片,說什麼的都有。

也有很多人和凌雲秋一樣,還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為啥國軍士兵要沿河向河中那人開槍。

這時,有一個知道詳情的人,繪聲繪色地講起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位於縣城上游郊區的校場壩(也就是明朝以前軍隊操練兵馬的校軍場),在校場壩靠近縣城這邊的紅巖子山腳下,民國時期,修有一座監獄。

監獄裡每天所需的生活用水,都有兩名看守帶領幾名短刑犯,用木桶去河邊的碼頭上把水挑回去。

這天,水缸裡的水還比較多,典獄長便安排由一個看守帶著一名囚犯去河邊挑兩桶回來就夠了。

當他們到了碼頭後,這時,周圍也沒有人。那名囚犯蹲在碼頭的石板上,用扁擔一端上的鐵鉤掛著一隻木桶,往河裡打水上來。

那名看守站在他身後,嘴裡叼著一支香菸,看著河對岸的什麼東西正出神。

地上蹲著的那名囚犯,無意中回過頭,卻瞥見看守正瞧著河對岸,而腰上的槍套內,裝著一把左輪手槍。

他打滿一桶提過來放在旁邊後,假裝掛第二隻桶。

估計機會合適時,忽然轉過身體的同時,扁擔的一端往身後的斜上方猛地一戳,這一下,正好重重地戳在了那名看守的下頜部。

那名看守毫無防備,被重重一擊後,頓時兩眼發黑,頭暈眼花,一下跌倒在地,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那名囚犯拔出看守腰上的左輪手槍,邁開腿就順著大路往上游跑。

他剛爬上河堤不遠,正好被另一名過來檢視的看守發現了,立即拔出槍向他射擊。

那名囚犯應該是清楚左輪手槍裡面只有六發子彈,他在迫不得已時才開一槍,然後又趁此機會繼續往上游沒命似的逃竄。

監獄內另外的看守和附近的國軍士兵,聽見槍聲後,知道出事了,便趕緊追了過來檢視。當他們瞭解清楚情況後,立即合兵一處,往前追去。

雙方距離慢慢的拉近,國軍士兵和看守不停的開槍,而那名逃跑的囚犯則節約著子彈勉強還擊。

由於看守和國軍士兵這邊人員比較多,不停地引誘對方開槍。一會兒之後,計算著那名囚犯槍裡的六顆子彈已射完,立即放心地追了上來。

而那名囚犯,原本平時的生活就很差,能夠吃一頓飽飯都已是奢望。身體本就發虛,耐力更是有限。他早已跑得口乾舌燥,兩眼都在發黑。

這時,他已顧不得那麼多了,仗著自已精通水性,便使出最後一點力氣,加快速度跑到河邊,一頭紮了下去。

結果,又順著洶湧澎湃的激流,往下游衝去。河岸兩邊全是看熱鬧的人群,等待在那裡的國軍士兵則不斷開槍射擊。

誰知,他最後卻成了那河妖的晚餐。

到此為止,這件事就劃上了一個句號。但那河妖吃人的事,卻鬧得沸沸揚揚。這麼多人親眼目睹的事,官方想要掩蓋事實已無可能。

於是,縣知事彭耀祖和警察局長顧致遠,以及鎮守邊城的趙輝趙營長經過商量後,認為為了避免引起人群恐慌,影響邊城正常的運轉秩序,必須抓緊時間把它除掉。

計劃已定,馬上叫人四處貼了出告示。

告示上宣佈明天一早,邊城士兵和警察,將根據計劃,將河妖誘出水面,然後除掉。為那無數失蹤被害之人討個公道,還邊城人民一個安定祥和生存環境……。

最後落款為縣公署和邊城警察局。

告示一貼出,立即引起了轟動,全縣百姓都知道明天北關渡除河妖的這件事了。

第二天一早,北關渡對河兩舉都站著許多國軍士兵和警察。清一色一人肩挎一支漢陽造步槍,胸前斜掛著子彈袋,腰帶上彆著幾顆手榴彈。

很多百姓都跑到河邊看著熱鬧,只見河壩的亂石頭中間,一位道長早已設好法壇,法壇正中放著一個銅香爐,香爐內插著三支很大的香,而在那香爐兩邊,各放著一盞蠟燭,五色令旗和三清鈴,銅錢劍等道家法器。

人群中有人在議論 : “ 這不是白雲觀的清虛道長嗎?” 另有人在回答 : “ 肯定是的呀!難道還用懷疑嗎?哈哈哈!”

這時,北關渡的城牆上,人群中忽然聽見有人在大喊 : “大家讓一讓,讓一讓啊!縣知事和顧局長要上前訓話啦!”

擁擠不通的人群聞言後,立即讓出了一條道來。同時,鬧哄哄的人們稍微安靜了一點,但還有一些在竊竊私語。

縣知事和顧局長以及趙營長几人從石臺階爬上城牆後,走到了城門樓前的箭垛邊站定。

隨後,旁邊的師爺上前一步,伸出兩根手指捋了捋自已頜下的山羊鬍,扯開嗓子用那沙啞的聲音大聲嚷道 : “ 安靜!安靜!現在,有請縣知事講話,大家鼓掌!”

人群中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縣知事彭耀祖乾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後,說道 : “ 我縣自前朝順治時期開始,就時常有人口失蹤,但不管是清朝官府,還是現在的國民政府 。”

“ 我們都在盡最大努力偵查此類案件,但奈何毫無線索,沒有進展,直至昨天…………。” 彭耀祖慷慨陳詞地講了一大堆後,問顧致遠他們還需不需要補充點啥。

顧致遠屬於人狠話不多的主,直接吩咐道 : “ 現在,無關人員全部進城,兄弟們,開幹。”

城外河邊的百姓聽後,知道一會兒絕對十分危險。急忙鬧哄哄的往城門口擁擠,等他們進城後,守門士兵將城門 “ 轟隆!” 一聲關閉。

站在河對岸深潭邊的兩名士兵,將一隻用繩子捆住後腿的山羊。用刀往它脖子一抹,那山羊沙啞的嗓子叫了幾聲,被扔進了水中。

因它的後腿被繩子捆著,無法沉下去,但頸部不斷冒出的鮮血,卻順著河水往下游飄去。

濃濃的血腥味瀰漫著四周,而兩岸計程車兵和警察,早已將子彈上了膛,端著槍全神貫注地注視著水面。

這時,只見深潭的一個位置的水在慢慢地往上湧動。大家都特別緊張地將槍口對準了那個位置,有人在顫抖著戰戰兢兢地說道 : “ 快,快上來啦!”

話剛說完,從那位置冒出來一點褐黑色的東西。“ 開火!” 有人大喊一聲,只聽 “轟!轟!轟!轟!” 幾聲槍響,大家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大截水柴。

見是虛驚一場,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有人在用衣袖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這時,水中忽然冒出一個斗大的腦袋,長得尖嘴猴腮,和昨天看見的一樣,滿頭紅色毛髮,兩隻綠油油的眼睛閃著寒光。

當它的腦袋鑽出水面後,看見了旁邊岸上拿槍計程車兵,也不覺得害怕。反而露出尖尖的獠牙吐出了一口氣,然後伸出一隻手,抓住那山羊的腿就往水下拽。

但它卻沒想到那山羊的後腿被粗麻繩牢牢捆著,系在了岸邊的一個粗樹樁上。

見河妖一時沒把那隻山羊拖下水去,岸上計程車兵早已重新拉動槍栓,“ 轟轟轟!” 又是幾聲槍響,水面早已沒了那河妖的蹤影。

只見從水底飄上來了一絲絲墨綠色的黏液,站在岸邊計程車兵激動異常,“ 打中它啦!打中它啦!”

河對岸城牆上計程車兵和百姓,甚至縣知事顧局長他們,大家都無比激動,興奮不已,沒想到,這麼輕鬆就讓那河妖受了傷,真是太好啦!

在深潭邊的幾名士兵,都在聚精會神地注視著腳下的水面,也不知那河妖受的傷如何,是否已經死亡。

這時,他們中一人無意間看向河對面,只見那邊的所有人都面露驚恐之色,其中一人用手指向他們這邊,大喊道 : “ 在頭頂!在你們頭頂!” 又有幾個人也跟著喊起來。

他們這才反應過來,慌慌張張的轉過身,往後面的兩三丈高的懸崖上看去。

只見那剛才還在水中的河妖,不知啥時從別的地方溜了出來。現在正趴在他們身後那陡峭的巖壁上。

只見它身體足有一丈左右長,身上那大紅色的衣服,卻早已破爛不堪並且顯得相當陳舊。衣服外面又穿了一層類似於青銅材質的鎧甲。

他身上不停地往下滴著水珠,手指和腳指中間,都長有半透明的蹼,略帶弧形而且尖尖爪子,足有八九寸長。

手中拿著一柄鏽跡斑斑的鋼叉,呲牙咧嘴,目露兇光。脖子處應該是被子彈擦傷了,浸出著墨綠色的血液。它口中發出低沉的聲音,惡狠狠地瞪著下面計程車兵。

忽然,只聽它長嘯一聲,雙足在懸崖上一蹬,“ 嗖!” 的一聲,已飛撲下來。

下面計程車兵在慌亂中急忙準備射擊,只在瞬間,已經到了前面一人的面前。

就在那士兵扣動扳機的同時,只見那河妖左手向外一擋,一下抓住了槍桿,緊接著槍聲響起,子彈打在了後面的岩石上,火星亂濺。

河妖右手中緊捏的鋼叉,“ 嗤嗤!” 一聲,隨著一陣鮮血迸出,鋼叉插入了那名士兵的腦袋。

隨著它右手拔出鋼叉,那名士兵一頭栽入了水中。這一瞬間,那河妖手中鋼叉猛地橫掃了一圈。又有一名士兵腦袋開花,倒在河邊。

旁邊計程車兵急忙開槍,但那河妖不停地跳來縱去,速度極快,手中鋼叉又堅硬無比,只要碰著,馬上非死即傷。

這幾名士兵離它太近,又是在慌亂中開槍。反而不小心把自已人也打傷了。

河對岸的人群眼見那邊亂成了一鍋粥,士兵一個接一個地死去。心中雖焦急萬分,但也不敢胡亂開槍,怕把自已人打著了。

城牆上的縣知事和顧局長見此,也是沒了主意,心中乾著急。

眼見那邊最後一名士兵被那河妖一叉插了個透心涼,然後又被它一腳蹬入水中後。河這邊計程車兵和警察才敢向它射擊。

但是,那河妖以極快的身法在亂石頭中左右縱跳,無數的子彈都打在了石頭上,不停地濺起星星點點的火光。

那河妖看準機會,一下趴在水面,嘴唇上下不停地一張一合,“ 咿咿呀呀 ” 似乎在唸著什麼,然後單掌往前一推。

瞬間狂風大作,原本平靜的河面,忽然湧起兩三丈高的巨浪,直向北關渡這邊打來。城門外河壩上的國軍士兵和警察,都嚇得驚慌失措,本能的往回跑。

這時,在河壩中設著法壇的清虛道長見此情況,馬上手執天篷尺,口中念動真言。

隨後縱身一躍,身體在空中轉了一圈後,一下將手中的天蓬尺,向那道滾滾而來的水牆扔了過去。

口中喊了聲 “ 破!” 一道耀眼的金光之後,只聽“ 轟!”的一聲,水牆頓時化作雨滴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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