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義緊緊握著手中的這張假條,心裡明白它不僅僅需要班主任的簽字,還得蓋上教導主任那鮮紅的印章才能生效。

當他來到教導處時,卻發現裡面空蕩蕩的,沒有半個人影。不用想也知道,主任肯定又跑去找那個老傢伙打球去了。

江義的到來似乎打破了主任的好興致,只聽主任極不耐煩地說道:“你自已蓋章,印章就在我辦公桌的抽屜裡。”說完便不再理會江義。

江義無奈地走到主任的辦公桌前,開啟抽屜想要找到那枚至關重要的印章。

映入眼簾的除了印章外,還有幾部手機靜靜地躺在那裡。毫無疑問,這些都是主任平日裡從學生們那裡收繳而來的戰利品。

最近學校正忙著建立所謂的文明校園,一批神秘的暗訪人員將要前來視察。

於是乎,整個學校如臨大敵般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學生們被強制要求背誦各種冗長枯燥的口訣,同時如果有違紀的同學被暗訪人員查出,懲罰的力度一定會翻倍。

為了避免落學生口舌,學校乾脆在這之後按照現在的懲罰力度去處理違紀的學生。

那些不幸被抓到攜帶手機的學生們,恐怕事後會背上了留校察看的嚴厲處分,哪怕這只是他們第一次犯錯。

回到家中,江義看到妹妹依然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

他輕輕地搖晃著妹妹的肩膀,柔聲呼喚道:\"醒醒,大懶蛋,咱們去打針吧。這次我也得扎針了,被你給傳染了。\"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妹妹並沒有因為要去打針而面露愁容,反而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哈哈哈哈,活該。這下可好,咱倆一起受罪吧!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

這種情感很奇妙,正因為彼此關係親密無間,所以才會不自覺地想要將對方拖入同樣的困境。

也許在妹妹說出那句玩笑話時,並沒有想太多。對於江義來說,被妹妹傳染疾病意味著他不僅要承受身體上的不適,還要強打起精神來照顧自已和妹妹兩人。

江義能夠體諒妹妹的無心之舉,他也隨著妹妹的笑聲一同笑了起來。

不得不承認,這場病痛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江義感覺自已全身發燙,彷彿置身於火爐之中,頭部沉重得像壓了一塊巨石,腳步也變得踉踉蹌蹌。而且,注射的藥物對血管和胃部都產生了強烈的刺激,讓他倍感痛苦。

當藥液緩緩流入血管時,江義感覺自已的血管彷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撐開,隨時都可能爆裂開來。儘管護士已經將點滴速度調至最慢。

然而,與嘔吐相比,更令江義難以忍受的是即將嘔吐前的那段時間。那種上下不得、胸口煩悶的感覺,簡直讓他發瘋。他恨不得立刻跳出房間,尋找一個可以釋放痛苦的地方。

令江義感到詫異的是,妹妹對這種藥物的反應竟然遠不如他強烈。看著妹妹平靜的面容,江義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和擔憂:難道是自已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還是說妹妹有著特殊的體質?

不過,這樣也好,如果兩人都遭受如此巨大的折磨,對於江義來說無疑會雪上加霜。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江義對此感觸極深。

醫生告訴他:“通常來說,像你這樣剛打完這麼多天針的人,還是會感到難受不適。不過現在你已經不用再繼續打針,只需等身體恢復就行了。”

江義看著眼前遞過來的電話卡,心裡充滿了疑惑和不解。這難道是什麼新型的懲罰方式嗎?還是說爸爸今天突然發善心了?

爸爸似乎看穿了江義的心思,緩緩說道:“你也長大了,應該學會替家裡分擔一些事了。我特意給江心的班主任打電話了,以後如果江心在學校有什麼事情需要處理,她會直接打電話給你。我工作比較忙,沒有時間去照顧她。”

聽到這裡,江義終於明白了爸爸的意圖。原來所謂的“賞賜”不過是一種變相的責任轉嫁罷了。

爸爸找了理由推卸責任,已經是最後的體面了。

緊接著,爸爸又補充道:“還有,我已經跟你們學校打過招呼了,他們同意你帶著老人機上學。你可以隨時接江心她們老師的電話。”

江義心中暗自感嘆,爸爸為了能把照顧妹妹的責任推到自已身上,可謂是費盡心機啊!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電話卡,但卻意味著今後他將承擔起更多原本不屬於自已的任務。

由於生病缺勤, 江義的課程已經耽擱了好多天。在高中階段,出現這種狀況實在不容樂觀。無論身體有多麼不舒服,他都必須返回學校上課。

第一節課站著上完後,江義感覺自已的雙腿彷彿已經不屬於自已了一般,身體也變得異常沉重。下課後,他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深呼吸了幾口氣。

就在他閉上眼睛準備小憩一會兒的時候,一陣刺耳的廣播聲突然響了起來:\"高二十二班江義,請立刻前來教導處!高二十二班江義,請立刻前來教導處!\"

廣播連續播放了兩遍,聲音之大足以穿透整個班級。江義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驚醒,心裡不禁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難道又有什麼麻煩事找上自已了?

他強打起精神,手扶著牆壁緩緩站起身來,邁著有些踉蹌的步子朝著教導處走去。一路上,他暗自祈禱,希望這次不要像上次那樣遭受無妄之災,被人誣陷或者冤枉。

然而此時此刻,江義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能讓教導主任如此緊急地召見自已。他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加快步伐向教導處趕去。

江義來到教導處,看到主任緊繃著臉,嚴肅地質問:“這幾天只有你一個人在我不在辦公室的時候動過我的抽屜,手機是不是你偷走的?”

面對主任的質問,江義並未露出驚訝之色,只是平靜地回應道:“我並沒有拿走手機。監控是不是又出壞了?”

教導主任見江義如此淡定,彷彿對此事毫不在乎一般,不禁怒火中燒,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這段時間只有你趁我不在辦公室時蓋過章,除了你還會有誰拿走我的手機?”

此時此刻,江義心中十分憋屈,他很想說:“我怎麼會知道是誰拿了手機?”

然而,主任卻不依不饒,繼續追問:“我可記得清清楚楚,你曾經偷過別人家的錢,結果遭人毆打了吧?”

這番話語似乎暗示著江義有著不良記錄,進一步加深了對他偷竊行為的懷疑。

江義則堅定地反駁道:“我從沒偷過任何東西。”他的語氣簡潔明瞭,帶著一絲無奈和憤怒。

主任聽後更為惱怒,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你知不知道暗訪組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我現在想瞞都瞞不住啊!學校一直以來良好的聲譽,就要因為你這條臭魚被毀了。”

聽到這裡,江義心中一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也許自已會因此受到嚴厲的處分。

然而,儘管內心波濤洶湧,但江義表面上卻異常平靜。他挺直身子,眼神堅定地看著主任,平靜地為自已遭受的不公待遇發出抗議:“為什麼一定就是我偷了東西?為什麼不能是別人乾的?”

主任眉頭緊蹙,瞪大眼睛衝著江義吼道:“我特意問過那些丟失手機的學生,他們都說並沒有將手機取回去!除了你還有誰敢冒這麼大風險去翻動我的抽屜?”

面對主任的質問,江義氣不打一處來,但還是強壓著火氣問道:“為什麼就不能是那幾個學生害怕處分就不敢承認自已取回手機了?為什麼就沒人敢冒險去偷手機了?為何非得是我偷了手機?”

主任被他的話噎住了。沉默片刻之後,主任心裡暗自思忖:如果不能將這件事情歸咎於江義,那自已豈不是很丟面子?畢竟自已可是主任啊!而且就算江義遭受了些磨難,作為一個學生,他又能怎樣呢?

想到這裡,主任心中的負疚感瞬間消失殆盡。

“我在這所學校幹了這麼多年,可從來沒有碰到過像你所說的這種情況。不得不承認,你這張嘴還挺厲害的!”

江義氣不過,立刻反駁道:“沒遇到過不意味著它不會發生。”

“那你覺得還有誰會有這樣的嫌疑?我們學校可不缺你們這一兩個學生,想要進來讀書的人多得是!”

主任這話裡的意思似乎是打算將江義逐出校園了。

接著,主任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道:“行了,你也別在這裡唸書了,以前你總是惹麻煩事,我都沒有給你任何處分。你在這個學校就消停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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