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一個剛進廠子沒多久的小夥子挺身而出,他用手指著老闆,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憤怒:“我可是天天看見你頓頓山珍海味!又是名牌酒,又是大魚大肉的,怎麼會就沒錢了?你要是能把養小老婆的那些錢省下來,不早就資金充裕了嘛!”

江義聽到這話後,驚愕不已。原本他只覺得這位老闆相貌醜陋,令人心生厭惡,滿臉都是一副猥瑣下流的模樣,但此人還真能做出如此齷齪之事!

“別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養過什麼小老婆?不過就是拖延幾天發放工資而已,你難道連這一時半會都等不了了?還敢對我的飲食習慣指指點點!我以前不都是照常發工資了嗎?”

面對老闆的狡辯,年輕人並沒有退縮,而是據理力爭道:“那你要務必寫個欠條保證,下個月必須準時發放工資給我們!”

然而老闆卻只是丟下一句敷衍了事的話語:“等我手上有錢了自然會發的,下個月也不一定就有錢了。”接著便轉身準備返回自已舒適愜意的空調房間裡去了。

“我受夠了!老子不幹了!信不信我去告發你!”那個滿臉怒容的年輕小夥兒對著老闆咆哮道。

面對如此情形,老闆卻顯得異常鎮定,嘴角甚至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一顧的笑容:“隨便告,無所謂。”

此時此刻,老張站到了小夥子身旁,說道:“像這種無良老闆,咱還有必要跟著他繼續幹下去嗎?乾脆大家集體跳槽算了!咱們商量著一起告他去,才能把咱們的工資要回來。”

也許讓大家團結起來,才有可能把工資要出來。

話音未落,周圍便傳來此起彼伏的附和聲:“對呀,我們都不幹了!”一時間群情激憤,眾人紛紛表示要與這位老闆劃清界限。

然而,面對員工們的抗議和指責,老闆不僅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眉頭緊皺,用一種令人極度不適的口吻回應道:“你們想走就走,我可不在乎。我有的是手段來應對你們這些人。”

江義默默地跟隨大部隊走出工廠大門,心中暗自思忖著:畢竟人多力量大嘛,難道還鬥不過區區一個老闆不成?但可能也不是自已想得那樣。

可眼下最緊迫的問題卻是,該如何向父親解釋老闆不發工資這件事情呢?一想到這兒,江義的心情瞬間變得沉重起來。

大家都已經在群裡商量好了該如何湊錢以及去哪裡告發老闆。

就在這時,一陣突兀的開門聲響了起來,打破了屋內原本緊張壓抑的氣氛。父親聞聲皺起眉頭問道:\"怎麼今天這麼早下班回家?是沒好好工作?\"

\"不是這樣的。老闆一直拖欠工資不給,我們實在忍不了了,所以決定集體辭職,並準備聯手狀告他。\"江義連忙解釋道。

父親聽完後冷哼一聲,語氣充滿質疑地反問:\"你們打算怎麼告?有把握勝訴嗎?而且咱家為了這點微薄的工資還得付出多大代價呀!\"

\"確實需要花費一些錢,但也不多,我們商量好了,我掏20塊就行。用二十塊錢換取2000多的工資,絕對值當!\"江義試圖說服父親。

然而,父親卻並不買賬,只是斜眼看著江義,臉上露出一副明顯不信任的神情,冷冷地說道:\"那你最好能把錢順利討回來。\"

面對父親的質問,江義一時語塞,無法給出一個肯定而確切的答覆。

“那你在告他之前,先去跑外賣吧。”

江義聽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這個建議。

雖然跑外賣相對於抬水泥來說確實輕鬆一些,但一整天坐在電動車上也讓原本就有些不適的腰部疼痛加劇了許多。

中午時分,烈日當空,酷熱難耐。

江義戴著沉重的頭盔,汗水瞬間浸溼了頭髮,額頭、臉頰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下來。而這股燥熱之氣似乎無處可逃,只能順著耳孔和眼角噴湧而出。

江義不禁喃喃自語道:“哎呀,我感覺自已快要被蒸熟啦!”

每逢雨天,即使穿上雨衣也難以避免不適感襲來。特別是碰到颳風下雨的天氣更為糟糕,雨水會紛紛揚揚地打在頭盔透明的面罩上,模糊視線,令其無法看清前方道路。若是任由雨水直接拍打在臉上,則連眼睛都難以睜開。

如此惡劣的工作環境使得江義備受折磨。

不僅有天氣的因素困擾,有時人也會為難人。

在送外賣的途中,江義騎著電動車前行。突然,前方路口的訊號燈變成了紅色,他將車子停靠在非機動車道上等待。

這時,一輛緊隨其後的汽車似乎顯得有些焦急。只見它迅速越過前面的車輛,試圖從江義所在的非機動車道穿過。

畢竟這裡是小縣城,交通管理相對寬鬆一些,所以司機們常常會選擇這樣的捷徑。

聽到後方傳來一陣急促的\"滴滴\"聲,江義意識到可能是自已擋住了後面車輛的去路。於是,他小心翼翼地挪動著電動車,給對方騰出更多空間。然而,儘管如此,那輛車仍然無法透過。

江義心生疑惑:不應該啊,我已經讓得夠寬了,為什麼還是過不來呢?帶著這個疑問,他再次調整了一下位置,直到那輛車終於成功駛過。

可沒想到的是,那位司機不僅沒有半句感謝的話語,反而搖下車窗埋怨道:\"多挪挪就不行嗎?你簡直懶得要命!\"說完,還惡狠狠地咒罵了一句,並向外吐了口唾沫,然後駕車揚長而去。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指責和無禮行為,江義只是微微一笑。他暗自嘀咕道:\"真是個脾氣暴躁的羊駝。\"

他並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繼續專注於自已的工作。

終於熬到了正式跟老闆對簿公堂的那一天,江義深知此戰只許勝不許敗。

若不能勝訴,他可能再度被斥為“敗家子”。

然而現實卻總是不盡如人意,面對江義等人的指控,老闆堅稱自已沒錢,並怒斥他們純屬胡攪蠻纏。

至此,關於工資一事似乎已無下文,老闆顯然打算就此敷衍了事。

待諸事落定後,江義頓感通體發涼,彷彿整個人置身於冰窟之中。此刻的他,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父親得知結果後的反應:“你這個敗家子!搞出這麼大動靜,錢呢?你以後無論如何也要給我把錢討回來!”

好在江義在此處工作的時間並不長,尚有轉圜餘地。

果然不出所料,江義剛剛說自已沒告贏,父親就氣勢洶洶地衝過來,二話不說將鞋子脫下,像扔炮彈一樣狠狠砸向江義的臉。

與此同時,那些不堪入耳的髒話也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地從父親口中噴湧而出,其中不乏一些江義早就料到會聽到的話語。

父親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解氣,伸手就要去抓江義,想把他拖過來暴打一頓。江義想要拿開父親的手,進而能護自已,同時求饒道:“爸,別打了!我累了這麼多天都沒領到工資了,真的不容易啊……”

然而,父親根本不為所動,依舊惡狠狠地瞪著江義,咬牙切齒地說:“好哇,你這臭小子,出去幹了幾天苦活累活,就長力氣了是吧?等我將來老得走不動路了,你是不是還要動手揍死我啊?”

面對父親的質問,江義只能無奈地搖著頭回答:“沒有。我沒那個意思。”

說話間,兩人仍處於對峙狀態。爸爸猛地出手在他胳膊上狠抓了幾下,瞬間留下了好幾處觸目驚心的血痕。

炎熱的夏日,人們大都身著清涼的半袖衣物,但即便如此,江義胳膊上那猙獰的血痕還是難以遮掩。

周圍的同事們見狀,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坐在他身旁的人更是直接伸出手戳了戳他:“誒,你這是咋搞的呀?”

面對眾人關切的詢問,江義隨口編了個理由:“被貓撓的。”

俗話說得好,家醜不可外揚。江義心裡非常清楚,如果把自已的遭遇告訴別人,那麼這些事傳到其他人耳中時,可能早已變得面目全非。

這段時間以來,江義偶爾會接到葉萱的訂單,匆匆忙忙地見一面之後,兩個人就分開了。

兩人主要透過影片聊天保持聯絡。

看著葉萱臉上逐漸增多的笑容,江義實在不忍心將老闆欠錢不還之事告知於她。

他們之間談論的話題都是圍繞著葉萱展開的,而江義哪怕只是隔著螢幕看到她,眼中的柔情似乎也會順著無形的無線網路源源不斷地流淌至對方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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