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簡直太尷尬了!
我和卡斯珀紅著臉,他從我身上起來,然後把我扶起來。
“怎麼辦?”我看著卡斯珀,那感覺就好像我們是在偷情一樣!
看來,我不是對所有玻璃房都可以接受,尤其是在做一些……嗯,這樣的事情的時候。
“要歡迎他進來嗎?”卡斯珀站了起來,我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拜託,他只是個同齡人,又不是我們的家長,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擺擺手,示意他去開門。
然後我再次看了一眼這面玻璃牆外——赫克託把手環抱在胸前,頭不斷搖擺著,這大概是對我們的抗議。
所以?他今天的態度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就知道!那根本不是他。
卡斯珀把他帶了進來。
是的,這裡沒有客廳,床就是客廳。
所以他們倆坐在椅子上,我坐在床上,面對面,我們互相看了幾眼對方。
然後——我和卡斯珀異口同聲對著赫克託說道——“你來幹嘛?”
“喂,喂,搞清楚,恩娜,如果不是我,你又死了一次了。”
“閉上你的嘴,別對她那樣說話。”卡斯珀把他推開,然後屁股往旁邊挪了一點。
“二位,注意你們的態度。”赫克託伸出雙手,五指併攏做著“停”的手勢。
我真的好奇他怎麼變成這樣了?那個高冷,不可一世的赫克託,他活生生變成了一個喜劇演員。
雖然我沒有笑出聲來,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好笑。
“今天我是為了救你恩娜,你真的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嗎?”
“救我?卡斯珀趕不過來我能活到現在嗎?”
“那是我見他來的,你搞搞清楚好不好?”
“天吶,你倒是撒謊這麼厲害,你敢入水嗎你?裝模作樣來救我,最後還不是飛走了?”
“那是天性,你能違背天性嗎?你怎麼不讓卡斯珀一天到晚都不要回水裡去,那是天性!你讓他試試,他會瘋的!”
我疑惑地看向卡斯珀,想從他那裡得到答案。
然後,就看到了低著頭的他。
“真的?”我不甘心,開口問他。
卡斯珀站了起來,“好了你們別吵了。”
“你看!”赫克託像抓住了什麼不得了的線索一樣,指著卡斯珀大叫起來。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今天怎麼回事,你和恩娜說清楚。”
“她的態度是和人說話的態度嗎?你看看她。”
這個赫克託……我捏著拳頭,狠狠瞪著他。
“快——點——”卡斯珀背過身去,很明顯他也不喜歡赫克託在這裡胡鬧,我猜是這樣的。
“早上”赫克託終於肯說正事了,“早上我還是一如既往去上課,但是我覺得我應該改變一下對她的態度,不是說她選擇了你,是……好吧,可能有這個原因。
還有就是,艾登一直想把她殺了,因為她知道了我們種族的秘密,也就是我。所以這麼久以來窮追不捨,其實他真正想要的,是繼承我們長老的位置,但因為我成了繼承人,所以,他的目的是殺了我。
又因為,之前我和恩娜在交往——所以,他想用恩娜,逼我就範。”
“這個艾登是你們種族的人?”卡斯珀盯著赫克託問道。
他點了點頭。
“你就這麼不小心讓人知道這件事?”
“拜託!當初可不是我邀請她來的,她自已不小心掉到我們的結界裡了,艾登聞到人類的味道,就過來了。”說完赫克託還不忘白我一眼。
卡斯珀則手插著腰向我求證。
這次輪到我把頭低了下來……
“那你打算怎麼辦?現在,應該艾莉森也知道我們兩個種族的事吧?”
卡斯珀被這句話問住了,是的,我和艾莉森都很確認這一點,那就是,這個世界上除了人類,還有異類。
“我還沒想好,但我會保護好她,不像你。”卡斯珀坐過來我身邊,摟住我的肩膀。
“今天如果不是我呼喚你,你怎麼趕回來救她?”赫克託激動地站起來,指著我們兩個大聲喊著。
“他怎麼呼喚你?”我問卡斯珀。
“我們都會讀心,所以可以精準接收到傳遞,之前在這個小鎮是可以實現的。”
“任何時候?那你們也可以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嗎?”
“如果那樣的話我會死的,我可不想聽見他腦子裡那些關於你的秘密想法。”赫克託說完,被我們白叫一眼。
“只有另一方接受的時候,就可以讀心了,所以,平常我們是不可以聽見的。”卡斯珀說道。
“你們的神奇傳遞,有點像人類的網路。”我總結道。
對。”
“原來你在那裡吞吞吐吐半天,是在等卡斯珀啊?”我不由地想起在生死關頭,那傢伙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站在那兒。
“不然呢?哦對了,別忘了你是怎麼罵我的。”
“你在偷聽?”
“我想聽就會聽到,這也叫偷聽?”赫克託抱著自已的頭,覺得我的話不可理喻。
“反正你以後不要再沒經過她的同意聽她的內心。”卡斯珀替我說著話。
“什麼?!”赫克託的手驚訝地伸出來,可我們為難他什麼了呢?人類需要隱私!
“我不是來遵守你們的規定的,好嗎?我只是來告訴你,恩娜很危險,你要保護好她。”
“我當然會。”
“那就夠了,我回去了。”赫克託徑直走到門口,拉開門後,手一揮就關上了。
“雖然他看起來很混蛋,但是,他還是挺在乎你的。”卡斯珀轉過頭來,看著我。
他在等我回答,但我不清楚應該怎麼說,我說“是的”?這樣好像聽起來很奇怪。
“他很值得感謝,可我沒有覺得我對他有別的心思。”我抱住他,我知道他在亂想。
“以後,我找不到你了,或者你遇到危險了,我可以被允許使用我的魔法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嗎?”
“當然可以,不過,我相信你有機會用的,因為,危險總是伴隨我而來。”我開著玩笑,其實也不是玩笑,這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