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張昭源帶著張晗煜和姜元忻在門口與葉府的人告別,葉銜的喪事還未了結,他們依舊穿著孝服,站在葉府大門口處。

葉衍與張昭源攀談著,他還想請張昭源再多待幾日,他還未曾盡地主之誼。

而張昭源則表示,回去還有事處理,只得先告別回山了。

另一邊,葉晏慈戀戀不捨地抓著姜元忻的手,她哭的滿臉通紅,她捨不得姜元忻回去,說好不容易交到個朋友,可惜相聚的時間太過短暫。

姜元忻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聲安慰道:“我走了你還可以給我寫信啊,葉府也有不少鴿子。你嫌慢的話,就用我給你留的傳音符。等我有時間了,會再來找你的。昂,別哭了。”

張晗煜站在姜元忻的一旁,雙手牢牢地扣著她的肩膀,只等她一說完話,就將她塞進車裡。

葉晏慈還是哭的情難自抑,她母親葉衎從後面走來,恨鐵不成鋼地數落她道:“都快是做族長的人,怎麼一激動還是哭哭啼啼的,別哭了。姜姑娘不是說給你留了傳訊的東西嗎?等日後你處理事務有餘,再與姜姑娘聯絡吧。”

說罷,葉衎便代葉晏慈與姜元忻和張晗煜道別,隨後將葉晏慈拉走,不耽誤他們上車出發了。

待葉晏慈走後,姜元忻感受到肩膀傳來了一陣突如其來的力量,將她甩到馬車旁的臺階板凳前。

“上車。”身後傳來了張晗煜的命令,姜元忻只得乖乖地鑽進馬車。

一場充滿眼淚與不捨的道別過後,張昭源等人就登上馬車,踏上回山的路途啦。

路上,張晗煜和姜元忻坐一輛馬車,而張昭源獨自乘坐主車走在前頭。

因為路途遙遠,有些疲憊的姜元忻,坐在馬車內的坐墊上昏昏欲睡起來。

她偶爾還能聽到車外的馬車軲轆聲響,之後便逐漸進入夢鄉,開始沉浸在自已的睡眠當中。

張晗煜很有分寸地沒有去打擾她,而是貼心地為她預留出足夠寬敞、舒適的位置,然後靜靜地坐在一邊閉上眼睛休憩。

而此時此刻,他們的馬車到達了漳州地界。清奉派所在之地乃是圻山,其位於江州境內。若要從明州返回,則必然會路經漳州——那恰好便是龍潭山之所在。

姜元忻心裡清楚返程途中定會經過漳州,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毫無徵兆地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她努力剋制著自已,告誡自已切勿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她突然睜開了眼睛,一旁的張晗煜好似察覺了她的動作,抬頭看了她一眼。看到她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又專注做自已的事去了。

好在,在進入漳州地界後,張昭源打算在漳州找家客棧休息一日,再接著趕路。

關於碧藍玉的事情目前僅有他們寥寥數人瞭解,但張昭源憂心忡忡,生怕敵人已將注意力漸漸轉向他們。於是乎,他巧妙地抓住這個時機耍了個小聰明,佯裝要在漳州略作休息整頓,實則卻是先行一步返回清奉派送放碧藍玉。

待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張昭源便與張晗煜、姜元忻二人詳細交代了一番事務。隨後,他還主動為兩人支付了兩間客房的費用,然後才悄然啟程上路,孤身一人踏上歸途。

姜元忻在和張晗煜在送別張昭源後,百無聊賴地回到了自已的客房,她覺得呆在房間裡感到十分沉悶,決定打算出去街上走走。她與張晗煜打過招呼後,便離開了客棧。

走在漳州的街頭,感覺和明州又是不一樣的一番景象。姜元忻四處逛著,打算買些有意思的玩意兒回去和張晗煜分享。

就在此時,她聽到身旁的結伴的婦人們專注的聊天聲音。

“唉,你知道那個城郊的重紫佛寺嗎?聽說求子求財什麼的可靈驗了!我孃家姐姐上個月剛去,這個月初就診脈有喜了。”

“哎呦,還有這麼神奇的事兒吶,那個寺廟供奉的是哪尊菩薩啊?送子觀音嗎?”

“都不是,都不是,聽說是尊新菩薩,咱們以往都沒見過,渾身上下都是金子打造的,見過的人說,雕像身上還會發出紫煙呢!”

“啊,這聽起來怎麼有些滲得慌,我有些害怕……”

“怕什麼,去參拜的人可多了。難不成是假的,是妖魔鬼怪不成?唉,你就放心,明日陪我一起去上炷香,你不是一直想為你家那位生個兒子,想延續香火嗎?”

另外一位聽起來有些膽怯的婦人像是被說通了一般,半推半就地應了下來。

姜元忻也在一旁聽的好奇,重紫佛寺……會發出紫煙的金像?

怎麼聽怎麼都覺得離譜,這感覺不是什麼正神啊?姜元忻心想,好奇心驅使著她想前往那城郊,一探究竟。

她在路邊一旁的小攤販口中得知那間佛寺的具體位置,便急忙趕著日落前想去看個明白。

城郊的小路上,來往著不少想去佛寺,或者已經求完回來的人們。路上隨處可見達官貴人的轎子們,或是侍女或是小廝,跟在左右。

看來這佛寺的香火,是不一般的旺盛了。

姜元忻緊緊地跟隨著前方行人的腳步,不敢有絲毫怠慢。她一路上聽了不少行人關於這重紫佛寺的對話。不知過了多久,眼前忽然出現一片宏偉壯觀的建築群,她心中一喜:莫非這就是重紫佛寺?

待走到近處,姜元忻終於看清了那道高高的門檻,以及上方懸掛著的牌匾。這塊看似平凡無奇的門匾,卻因承載著無數信徒的虔誠與祈願,而散發出一種莊嚴肅穆的氣息。它宛如一座無言的豐碑,見證著來往之人的慾望。

站在寺門前,姜元忻不禁心生疑慮之情。她深吸一口氣,邁過高高的門檻,準備踏入這片神秘的領域。此時此刻,她彷彿置身於一個與世隔絕的未知境地。

進門後的一旁大梧桐樹下,有和尚正在免費分發三根清香,不過也有不少人是自已帶著各式各樣的香,準備敬獻給那位神通廣大的佛像。

姜元忻上前從一位和尚手中接過清香,她拿到一處,放在鼻子下方輕嗅一番。並無什麼異常,反倒是比一般的香那濃烈的氣味更顯淡雅不少。

她緊緊握著三根清香,步伐堅定地走到了主殿門口。此時,主殿外的香爐正熊熊燃燒著,火勢異常猛烈,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點燃一般。而香火爐上,則密密麻麻地插滿了無數根香,遠遠望去,就像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姜元忻的目光自始至終都牢牢鎖定在那座與眾不同的神像之上。這座神像的確頗為特別,它的面容看起來十分平和,沒有絲毫威嚴之氣,但卻給人一種莫名的親切感。然而,儘管如此,姜元忻仍然無法確定這位神祇究竟屬於佛教中的哪一位仙者。

這種陌生的感覺讓姜元忻心生困惑,同時也令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就在這時,大殿內突然飄來陣陣燒香和蠟燭的煙霧,這些煙霧如同一股無形的力量,迅速包圍住了她。姜元忻只覺得自已的身體猛地一震,一股強烈的反感與不適感湧上心頭,讓她幾乎想要立刻轉身逃離這個地方。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讓她有些熟悉的聲音,“你是,姜元忻嗎?”

她渾身上下都僵持住了,沒想到會在此處碰到對方,她緩慢地轉過來,不可置信的眼神在看到那人之後,隨後又變得無比開心。

“晏師兄!”姜元忻高興地喊出聲來,激動地連忙上前走出主殿與他敘舊。

沒見面的這段日子裡,她發覺面前的少年貌似長更高了,面板也變得黝黑起來,肩膀逐漸變得寬廣有力。

不等姜元忻開口,晏明修就關心地問道:“姜師妹,你怎麼來漳州了呀,掌門大人和你大師兄有一同前來嗎?”

姜元忻搖了搖頭,遺憾地說道:“只是路過漳州,稍作調整罷了,明天一早我就要和師兄回山了。”

她微微撅起小嘴,那副模樣落在晏明修眼中卻顯得格外俏皮可愛、饒有興趣。

\"姜師妹為何會來到此地啊?”晏明修輕聲追問道,話音未落,他忽然放低音量,身子向前傾去,緩緩靠近姜元忻身邊。

只見姜元忻的臉頰瞬間泛起一抹緋紅,宛如熟透的蘋果般嬌豔欲滴。

晏明修將嘴唇貼近她的耳畔,柔聲低語道:“此處並非善地,姜師妹還是儘快離去為好。”

姜元忻亦用僅二人能聽見的嗓音回應道:“我之前在路上聽說此座佛寺暗藏玄機,心生好奇,於是跟隨路旁信徒至此。\"”

晏明修輕嘆一聲,繼續言道:“你未捲入其中便好,還好,很快就要結束了……”他堅定地看向殿內的佛像。

“嗯?什麼快要結束了?”姜元忻滿臉狐疑地追問,話剛出口,便被晏明修一把拉入角落,兩人低聲密談起來。

“就是上個月左右的事情,天師府受到一些百姓的求助,說那城郊的重紫佛寺,似乎有些古怪,想請我們下山檢視一番。掌門同意後,就派我和其他幾位師兄師姐們悄然展開調查。”晏明修解釋道。

“噢,這樣。”狀況外的姜元忻表現的懵懵的,這副樣子逗笑了晏明修。

他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說道:“待我晚上事情結束,我請你和你師兄吃飯吧。”

“啊,真的嗎?那我不客氣了。”姜元忻面對熟悉的人,還是沒有學會拒絕,開心地答應了下來。

“真的真的,切勿在此處徘徊了,趕快回去吧,告訴我客棧的名字,我得空時便去找你。”晏明修邊說邊半推著,恨不得立刻將人送出佛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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