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玉回到縣衙,就有侍女慌慌張張來報:“柳公子您可算回來了,那風嫵姑娘一回來就開始吐血,咳嗽咳的撕心裂肺,那臉色都快黑了,唐公子束手無策,現在洛姑娘正用安神香吊住了風嫵姑娘一口氣。”

秦瓊武功高強,內力深厚,如今這症狀卻比那尋常百姓還要嚴重,看來那獨眼男人下藥時就想要了秦瓊的命!

他不敢耽誤,急忙奔向藥房,將那堆醫書翻得亂七八糟,可算找到了記載三首毒的那本。

抓藥熬藥一氣呵成,他端著藥趕到秦瓊屋中時秦瓊已經奄奄一息,原本冷豔的臉上浮現出了極端的痛苦之色。

“各位,先出去吧。”柳如玉開口道。

他冷靜的聲音和在場焦急的人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柳公子,你要做什麼?”唐逸風眼中密佈著紅血絲,蒼白的臉上有著隱隱淚痕。

“我為她解毒,只是她的毒過深了,解藥需要配合內力運轉,不然不用等藥起作用,她可以魂歸故里了。”柳如玉道。

儘管唐逸風一萬個不願意,但不會醫術又不會武功的他如今也只能將希望寄託在柳如玉身上,便留戀地看了秦瓊一眼,帶著那些侍從,退出了房間。

洛曲曼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柳如玉下了逐客令:“洛姑娘也先出去吧,運功分心可是會被反噬的。還有,解毒的藥方就在藥方的案桌上,有勞洛姑娘為百姓配藥了。”

洛曲曼暗暗咬了咬牙,還是退了出去,將房門輕輕帶上。

柳如玉走到床邊,心緒複雜地看著秦瓊,他還是不明白秦瓊為什麼裝作不認識他,為什麼那獨眼男人身上那麼明顯的安國標誌她卻能忽略把自已搞成這樣,她身而為武者的警惕呢?她那種清冷性子為什麼會同唐逸風如此熟悉?為什麼能接受唐逸風的溫柔接受得那麼坦蕩?難道她不想回歸朝廷,想在這民間同一個商人的兒子度過安穩的一生?

可這不像那個冷豔秦瓊!不像那個會親自掛帥出征的將軍!不像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

秦瓊又咳了咳嗽,可能是她越來越虛弱了,這次咳得沒有那麼撕心裂肺,反而帶上了些許……委屈和可憐。

柳如玉連忙收回思緒,將秦瓊扶起靠在自已的懷裡,秦瓊冰冷的體溫透過衣物傳到了他的身體。

柳如玉將藥一點一點喂入秦瓊口中,伸手抬了抬秦瓊的下巴,看到她喉嚨動了動將藥嚥了下去。這些日子秦瓊瘦了,下巴似乎比原先要尖了。

秦瓊變成這副模樣,他止不住地心疼。這個落落大方的公主,何曾受過這等委屈?那麼美麗的她啊,此刻都快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一碗藥餵了許久才喂完,柳如玉將秦瓊扶坐在床上,他站在她的身旁運起功為她疏通靜脈。

柳如玉受了傷,那獨眼男人下的死手,雖然沒踢中要害,可傷的也不算輕,如今又自損內力,一口鮮血從嘴裡湧出。

經過半個時辰,秦瓊臉色漸漸恢復如常,呼吸也變得漸漸順暢,似乎只是安然地睡著了。

柳如玉癱坐在床邊,他是真的累極了。

可他還是伸手,把住床上秦瓊漸漸恢復溫熱的手腕,摸到那平穩蒼勁的脈象後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等等……他似乎,找到秦瓊不認識他的原因了!

疲勞和睏意衝擊著柳如玉的意識,他還沒來得及多想就昏了過去。

門外的唐逸風左等右等,急得好幾次差點破門而入,卻都被一旁的侍衛攔住了。

洛曲曼配完藥回到秦瓊房門前,裡面也還是沒有絲毫動靜。

在正堂發放著解藥的郭襄也時不時往後院瞟一眼,期盼看到柳如玉和秦瓊平安地走出來。

洛曲曼靠近房門,門口的侍衛伸出手攔住了她。

“柳公子,你還需要藥麼?我給你送一碗進去吧。”洛曲曼小心翼翼地道。

然而沒有回應。

傻子都知道出事了!

門口的侍衛面面相覷地收回手,洛曲曼當即推開門跑了進去,唐逸風緊隨其後。

柳如玉虛弱地躺在床邊,一隻手還緊緊握著秦瓊的手腕。

床上的秦瓊看似已無大礙。

看到這一幕,唐逸風和洛曲曼臉色齊刷刷地發生變化,卻又在頃刻間恢復如常。

“柳公子……”洛曲曼蹲下,輕輕叫喚著柳如玉。

柳如玉沒醒。

她不再猶豫,直接將柳如玉一隻胳膊搭在自已肩上,準備帶走柳如玉。

然而柳如玉的手卻死死地抓著秦瓊。

唐逸風見狀,立即上前,面色鐵青地將秦瓊的手腕從柳如玉的禁錮中抽出。

“多謝。”洛曲曼道。

“你若真對他有意,就看好他,別給他騷擾別人的機會。”唐逸風冷笑道。

洛曲曼沒說話,只是嘴唇被微微咬緊,扛著柳如玉踉踉蹌蹌地離開了這間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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