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讓人撤了趙四虎的通緝,派人暗中搜尋趙四虎。
顧子林被升為暫任統領,帶著軍隊提防著邊境安國的一舉一動,實際的兵權還在秦瓊手中。
秦瓊從郡主府上回來,就去了她的宮殿――琉璃宮。
受傷的柳如玉就被安置在那裡。
可是秦瓊走進琉璃宮,卻沒再見到柳如玉,只剩桌上一張字條。
“多謝,告辭。”
那是柳如玉獨有的蒼勁的筆跡。
秦瓊將字條就著一旁的燭火,燒了。她也沒打算去找柳如玉,畢竟突然經歷了這麼大的事情,柳如玉需要靜靜。
秦瓊更不怕柳如玉會想不開,不是因為柳如玉天性樂觀,而是――柳言歡大仇未報。
柳如玉只要還剩一口氣,就一定會回來。
七日後,先帝葬禮舉行完畢,四個皇嗣都需要齋戒三月。
朝政終於稍稍恢復正常。
皇帝駕崩,未立太子,朝堂之上龍椅空缺,只有皇后坐在空空的龍椅旁。
國不可一日無君,當務之急,就是確立新帝。
朝廷上眾說紛紜,更多的還是在竊竊私語。
突然,遼鞍王站了出來。
朝堂瞬間寂靜,沒有人不想知道,遼鞍王會站哪一邊。
遼鞍王行了個朝禮:“陛下生前最為器重的,便是大皇子殿下,如今陛下仙去得突然,但心中人選,臣斗膽猜測定是大皇子殿下。更何況,二皇子自幼體弱多病,詩書是飽讀了,可這武略上的要領,終究是不如大皇子的。”
直截了當地將立場擺在了秦煥這邊。
堂下頓時炸開了鍋。
秦煥有點難以置信,這位位高權重的權臣居然向著自已,他的眼中不禁閃過狂喜,卻又轉為擔憂地偷偷瞥向秦瓊。
之間秦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意味不明的笑,也開口道:“我覺得遼鞍王說的極是,況且二皇兄從小便志不在此,還是大皇兄更適合做這一國之君。”
朝中兩頭猛虎都站在了秦煥這邊,堂下的諸臣也紛紛附和。
突然,一個老人站了出來,連朝禮都沒行,厲聲道:“胡說!大皇子生性懦弱,胸無大志,遇到安國人即刻潰不成軍!這種懦夫,不配為我一國之君!”
是胡延!
這位死守教條的老臣,對朝廷一生鞠躬盡瘁,他又怎能眼睜睜看著無能的秦煥坐上這君位。
秦瓊:“!!!”
千算萬算,沒把這個平時屁都不吭一聲的老臣算進來!
只見原本聽見他們力捧自家兒子的皇后勃然大怒:“放肆!胡丞相,你竟敢侮辱皇子!”
胡延卻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眼看又要一頓輸出,秦瓊連忙清了清嗓子道:“胡丞相,本宮念你勞苦功高,今日便不治你的罪……”
“我呸!”胡延大怒道。
秦瓊:“……”得,這倔驢誰愛救誰救,我是管不了了。
“我何時出言侮辱了?這都是明擺著的事實!”
朝中上下一片死寂,其他大臣動都不敢動。
秦瓊看著皇后氣得都要變色的臉,搶先一步來了口:“來人!將胡丞相拉下去,革去職位,貶為庶民!”
若是讓皇后開口,這胡延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可惜,胡延沒那麼細的心思,一看秦瓊幫著秦煥,看秦瓊的眼神都變得輕蔑了。
皇后的臉色這才好看點。
貶為庶民至少不會待在宮中了,皇后想動胡延就比較麻煩了。
就這樣,第二日,秦煥得意洋洋地繼位任了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