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階的獵人,往往都是獵物。

李家老宅。

李家祖奶奶:“柱子啊,楊牧之那小子沒有什麼花招吧?”

村長李鐵柱:“姑姑,您就放心吧,他能有啥花招,今天上竄下跳的像個猴子。咱們村的小夥子們,是出工不出力。聽說大家都去吃飯了,楊牧之還在山地上不知所措呢。只有他家花花沒心沒肺的在地裡瞎跑。”

李家祖奶奶:“哼,打傷咱們村的人,還想做咱們村的生意,柱子,給他好好上一課,讓他知道知道,有些事,不是他嘴巴一張,就能成的。真把自已當成張儀蘇秦之輩?”

。。。。。

第二天。

楊牧之帶著李強高爽兩個打手,早早就來到李家村的山地上。

見來的李家村村民仍是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就知道他們今天又是磨洋工來的。

楊牧之面無表情,只是說了幾句常規督促的話,就讓村民們開工了。

幾名村民一邊幹活,一邊聊起了家常。

“要麼說村長腦子好使呢,這一天一兩銀子的活,我這輩子都沒見過。”

“就是,哎呀,表哥,你那麼賣力幹嘛,村長可發話了,誰敢賣力,明天就不讓誰來幹了。”

“嗨,我可沒賣力,我就只想早上吃飽了,消化消化,昨天你嫂子,竟然給我做了白麵大餅子!哎呦,那可太香了。”

“還是嫂子大方,我昨天拿回去的一兩銀子,還沒捂熱乎,就被我家媳婦拿去給小舅子說媒了,哎。”

“哈哈哈,你那個不是小舅子,是你半個爹還差不多。咦?這是啥?好硬啊”

但是眾人都在聊天打趣,也沒幾個人注意到他。只見他低下身子,用手扒開土塊,這才見到那硬物的真面目。

“臥槽!是金子!”

“什麼?金子?”

“哪呢哪呢?”

“這!我挖到金子了!”

“你他媽小點聲?真的假的?”

“給我看看,快給我看看。”

“給你媽!我自已看不出是不是金子?我今天不幹了,我先回去了!”

說罷,那村民生怕大家來搶他的金子,將其捂在懷裡,匆匆地往家跑去。

楊牧之自然注意到這裡,趕忙大喊:“喂!李家兄弟,你現在要是回家,可就沒銀子拿了!”

“不要了,老子不要了!”

那村民的聲音越來越遠,看來跑的速度不慢。

楊牧之走到他剛才耕地的地方,詢問眾人:“這大哥怎麼回事?怎麼說不幹就不幹了?不想掙錢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理會楊牧之,非常默契的拿起鋤頭,開始瘋狂的鋤地。

沒多一會,又有一個大漢,突然大笑一聲,然後也往家跑。

這回楊牧之示意高爽出手。

只見那大漢沒跑幾步,就被高爽後發先至追趕上。

眾人圍了上來,只見他懷裡有一塊小石頭大小的金塊。

楊牧之大喊:“李強高爽,把金子搶來!”

其實不用他說,那塊金子就已經到了高爽手裡。

“草擬嗎,楊牧之,這是我撿到的!你趕緊還我,不然你走不出李家村!”

“放屁,這塊地已經租給我了!所有東西都是我的!今天不要乾了,滾!都給我滾!”

楊牧之怒髮衝冠,一臉狠裝,眼睛裡都是野獸一般的吃人目光。

眾人迫於楊牧之的壓力,又忌憚他身後兩個打手的刀劍,慢慢的放下鋤頭,一步一步的退出了茶園。

可是眾人的目光都凝聚在那片茶園,那可是挖到金子的地方。

那可是金子啊!

沒有人會拱手把這塊寶地讓出去的。所有幹活的李家村村民都相信,在這塊地下,肯定還有大量的金子。

因為已經有兩個村民都挖到了。

“回去!告訴村長!咱們後山是塊金山!”

“他媽的,我說那個姓王的死活都要咱們得後山種茶樹,原來他們想搶咱們村的金子!”

“把人都叫來,今天他們要是敢攔著,就讓他們死在李家村!”

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等到村長帶著李大龍等一眾村裡主力來到後山茶園的時候,楊牧之早已沒了蹤跡。

李大龍:“裡外我都看了,沒見到楊牧之,這小子會不會通風報信去了?!”

村長:“有可能,這裡要真是有金子,就憑他們三個肯定沒辦法據為已有。挖到金子的呢?把他叫來!”

沒一會,幾個人圍著一個村民,來到村長面前。

村長:“拿出來!”

挖到金子的村民:“村長,你,這是我挖出來的,是我的了。你看啥呀。”

儘管十分的不情願,那村民還是把金子拿出來給村長看了看。

在村長反覆的確定下,對李大龍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金子,看來這塊地真能挖出金子。”

聲音雖小,但是眾人聽的真切,眾人瞬間四散開來,奔著茶園開始開墾。

有鋤頭的用鋤頭,沒鋤頭的用雙手。

男人用鋤頭,女人小孩用雙手。

恨不得把那茶園翻個底朝天。

村長李鐵柱不動聲色的把那塊金子揣進懷裡,然後看向自已村的村民,兇光點點迸發。

“大龍,你別去挖了,你叫上三十幾個漢子,把這塊地圍上,所有挖出來的金子都全給我收上來。到時候村子裡統一分配。”

“村長,這,都是鄉親,你這樣,,,”

“怎麼?你個白眼狼,現在不聽我的了?”村長面色一猙獰,嚇得李大龍一縮脖。默默地去召集人手,按照李村的安排去做。

。。。。

遠處,看著李家村如此忙乎的楊牧之,暗暗的躲在角落裡。

摸了摸站在自已身旁的花花,笑道:“花花,看樣子你把金子藏得不夠好呀,他們已經挖出來七個了。”

“哼!那七個是按照姐夫你的要求,故意讓他們發現的,還有五個,就算累死他們,也找不到。”

花花在一旁,奶聲奶氣的回道。

“好好好,我家花花最厲害了。”

楊牧之看向李家村的眾人,面色一冷,然後淡淡地說道:

“好戲,開場!”

李家村的眾人徹夜翻地,時不時有人面色古怪,然而下一秒,李大龍就會帶著人走到面前,強行帶走剛挖出的金子。

。。。。。。。

往後的日子,清風鎮發生了一家大事。

鎮子上的所有老百姓都聽說了。

鄉下的李家村,在一塊被茶商包下的茶園裡,竟然發現了金子,眾人議論紛紛,懷疑是金礦。

然而李家村的村民財迷心竅,竟然在村長的帶頭下下令封村,試圖獨吞金礦。

茶商無奈,只能報官。

在官府的鎮壓下,鬧事抵抗的村長才被帶到鎮上,和茶商當庭對質,

茶商各種手續齊全,官府上下全都打點,加上李家村內部分贓不均,有人心生怨恨,也佐證村長私吞金礦一事。

村長直呼冤枉,說自已到手的金子,全部都是金包鐵,就外表一層薄薄的金子而已。

然而已經沒人會相信他的話了。

最後官府的判定是李家村村長強行奪取他人財物,數量巨大,流放嶺南。

其餘幫兇同罪。

李鐵柱一脈,全部被抓,在流放嶺南的路上,巧遇一夥山賊,悉數被殺,只剩兩個衙役跑了回來。

只有李大龍聽到風聲後,立刻遠遁,不知所蹤。

李鐵柱的家產全部補貼王掌櫃。

當然,這家產最後是三七分成,王掌櫃拿三,縣長拿七。

就這,王掌櫃還得謝謝縣長呢。

在娛樂很少的年代,此事被清風鎮的百姓津津樂道,誰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個鄉村漢子主導的。

··········

清風鎮最大的酒樓,有鳳來酒樓。

最豪華的包廂內。

自然是楊牧之和王艾等人的慶功宴。

王艾:“楊老弟!楊會長!我是真服了你了,不僅一分錢沒花,還讓老哥我小賺一筆哦。最主要的就是!”

王艾喝了一口酒,然後繼續說道:“現在的李家村,見我如見猛虎,又敬又怕!想想他們之前的囂張勁!哪去了?啊?我就你,他們怎麼不囂張了?哈哈哈哈!”

楊牧之:“嗨,這事能成,還多虧了王掌櫃你和縣長的關係,沒想到你們關係這麼硬,才三天,李家村的眾人就都被流放嶺南了吧。王掌櫃!高!”

王艾:“楊老弟!硬!”

“又高又硬!”

兩人狂笑,笑了一會後,王艾才說道:“老弟,你這一招,叫什麼?”

楊牧之:“淫夢戲猴。”

王艾:“淫夢?戲猴?戲猴!好!好一個戲猴!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私下裡叫我王猴子!現在看看,誰才是猴子!哈哈哈!”

“話說回來,我要是李家村的村長,我就算知道你的計劃,我也防不住,老弟,這招可有破綻?”

楊牧之搖了搖頭,道:“人之本性就是貪婪,以貪佈局,無解。”

兩人越聊越開心,隨著幾個舞女進屋,歡快的氣氛達到高潮。

。。。。

之後的幾天,二人對這茶園進行了利益劃分,雖然王掌櫃試圖將楊牧之踢出局去,卸磨殺驢。

但是沒想到王掌櫃的貼身匕首,在第二天出現在楊牧之手上。

此刻王掌櫃才意識到,自已要是真敢踢他出局,就憑自已那幾個保鏢,根本無法保護自已的安全。

今天他就拿走自已的刀,明天就能拿走自已的命。

最終商量決定,茶園每年給楊牧之的牧之會五百兩銀子,作為保衛費。

僱傭牧之會保護茶園的安全。

於是,在清風鎮,牧之會也漸漸有了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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