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潛龍在淵
小勝村，楊牧之的院子內。
裡面擠滿了人，有男有女，且女子多為年輕者。這些人有的手持匕首端詳，有的三兩成群低語，每個人的神情都難掩興奮。
而在內室，一張圓形桌子旁圍坐著若干人。楊牧之端坐其中，眉頭微蹙。
二郎沉聲道：“會長，如今我們已有自已的產業，如何盈利便可由我們自行決定。妓院、賭場、高利貸，此三者乃幫派盈利最快之途徑，會長意下如何......”
高爽哈哈一笑說：“會長，我看我們就來妓院吧！瓊花樓本身就是青樓，既可以賺錢，自已兄弟還能得點便宜呢！二郎哥你說是不是？”
二郎橫了他一眼：“草，看你這點出息！”
“我說得可都是實話啊！……”
楊牧之打斷二人，說道：“我很討厭強迫別人賣身的買賣，我自已也更不會去做，還有什麼意見嗎？”
高爽一縮脖，站起身大聲說：“會長說的就是我剛才想要說的！我沒有意見！我們都不是逼良為娼的那種人，我……”
李強打斷高爽的廢話：“我看高利貸和販賣私鹽應該是可以的，只是我們沒有門路，也沒有本錢啊！”李強一句話把大家說醒來，也說到點子上，再怎麼議論，要是沒有本錢也是白費。
楊牧之點點頭說：“這次開會的主要目之一的就是讓大家拿出個主意，讓幫會有一定的經濟基礎！”大家聽完都沒有說話，低頭沉思。
目前就靠一個瓊花樓，很難養活這麼多人。
在古代，青樓和妓院還是有區別的，最直觀的就是兩者收入。
青樓可是遠遠不及妓院的。
過了片刻，二郎沉聲道：“諸位可曾聽聞青城幫這一幫會？”
高適頷首道：“此事我也有所耳聞。想來青城幫昔日也算一大幫派，後卻遭一尋仇少俠滅門，僅有少許三流弟子逃脫，流竄至清風鎮稱王稱霸。聽聞他們還與大乾軍隊及吐蕃方面有牽連，涉足走私買賣。”
“嘿嘿！可不就是嘛！”二郎樂呵道：“他們最近老在市郊幹走私的勾當，我也不曉得是啥玩意兒，但估摸肯定值錢得很。咱要是去劫一把，幫會不就有錢啦！”
張恆沉穩地搖搖頭，說道：“青城幫能與昔日的恆山派激戰不休，即便如今沒落，其勢力仍不容小覷。我們若前往，無疑是以卵擊石，後果絕非我們所能承受！”
此人乃錦川四大家族之一，張家旁支子弟。與楊牧之交談後，甚為投緣，遂決定加入牧之會。
楊牧之看了看大家，問秦瑤瑤：“瑤瑤，我們現在有多少錢？”
現在幫會里所有的錢都在秦瑤瑤手裡，楊牧之也是隻知道大概，確切多少他不清楚。
秦瑤瑤想了一下說：“能有四百多兩到五百多兩。要是把從淫龍手裡搶的粗鹽賣了，差不多能有七百多兩！”
是的，淫龍不光替瓊花樓看場子，私下裡還會走私私鹽。
在古代，鹽鐵為官家專營，因壟斷之故，價格畸高。百姓為飽腹，亦會購置少許私鹽。
敢於從事私鹽買賣的，皆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亡命之徒。
楊牧之苦澀地搖了搖頭，這些金錢對於一個剛剛興起的幫派而言，根本難以解決什麼實質性的問題。他凝視著手中的弩箭，那是從淫龍身上搶來的，心中猶豫片刻後，開口道：“我需要刀，還有更好的弩箭，有誰能夠幫忙解決？”
李強一笑道：“會長，這個我有辦法搞到弩。但成色可能不太好。”
楊牧之道：“強子，你說說吧！”
李強小聲道：“我有個親戚住在三百多里外的王家堡，那裡地勢崎嶇，村民們多以打獵為生，換取些許銀兩。為了提高獵捕效率，他們私下裡將弓弩加以改良。曾有一次我造訪他的親戚家，發現他家足足有三把連弩，這還僅是我所見到的。據說，他們家甚至擁有連軍隊都所使用的重型弩！”
楊牧之恩了一聲，想了想說道：“瑤瑤，給強子拿五萬快錢。強子你一會去趟你親戚那，用這錢能買多少就買多少，特別是連弩，帶在身上方便。”
李強呵呵一笑：“會長，這個交給我了，你等著瞧好吧！”
楊牧之對二郎說：“二郎，你幫我查一下青城幫交易的地點和常駐人員，瞭解一下情況。我們這次要給他們來一記狠的！”
二郎眼中閃過一抹狠辣之色：“會長，你儘管放心，我會查得明明白白。”眾人見楊牧之下了決心，雖心中有些忐忑，但只要會長下令，就從未失敗過。
楊牧之的聲望已在眾人心中根深蒂固。他們都是年輕人，心懷嚮往，渴望創造驚天動地的壯舉。對於此次搶奪青城幫的計劃，他們心懷期待與激動。
楊牧之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然後轉頭對張恆說：“恆兄，你說說對幫會制度制定吧！”
張恆向楊牧之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聲音洪亮：“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我們已經組建了幫會，就應該建立起完善的體系和制度。關於制度方面，我就不多說了，這裡有一份規章，等會大家可以拿去仔細閱讀。我來談一談幫會內部的組織結構。”
張恆稍作喘息，掃視了一眼在座的眾人，見大家神情專注，微微一笑：“我們幫會的名字決定為牧之會，下設五個分支，分別為龍堂、虎堂、豹堂，還有一個執法堂。另外，還有一個特殊機構名為飛燕堂。四個堂口的涵義相信大家都能理解，我來解釋一下飛燕堂。會長為了提升我們獲取情報的效率，也是為了使情報系統化，特意設立了這個機構。飛燕堂的職責是無所不用其極地蒐集所有對我們有用的情報，它將成為牧之會的眼睛！我相信，我這麼說大家都能明白吧！”說罷，張恆便坐了下來。
楊牧之說道：“我來說一遍大家的職位吧。現在只是暫時的，以後會有變動。二郎為龍堂堂主，高爽為虎堂堂主，高適為豹堂堂主，張恆為執法堂堂主，李強掌管飛燕堂！大家都明白了嗎？”
眾人一臉興奮，齊聲說：“明白了！會長！”
高爽摸摸腦袋接著問道：“會里那幾個女孩不知道應該分給哪個堂啊？”
楊牧之略感愕然，而二郎在桌下狠狠地踩了高爽一腳，調侃道：“拿人家當成寶貝了嗎？”
高爽被踩得一聲哎呀，但聽到二郎這番話，他立刻昂起頭顱，豪氣萬丈地說道：“當然，全都給我，我統統收下！”二郎見狀，幾乎氣得鼻子歪了。
楊牧之輕笑一聲：“不，她們誰都不歸你，我有別的安排。”高爽一聽，頓時失落地低下頭，對著一旁偷笑的二郎瞪了一眼，不再言語。
高爽提到的女生就是被淫龍一開始纏住得那幾個漂亮妞。都是小勝村的少女，家裡要不是父母雙亡，就不就是單親家庭，沒有親人的呵護。楊牧之來後，她們順理成章的加入牧之會了，也算是牧之會獨特風景吧。看似柔弱的小女生，心裡卻黑得狠，從淫龍手臂挨那一刀能看出一二。
楊牧之站起來說：“恆兄那裡有各堂口的人名單，大家一人拿一張，瞭解一下自已下面都有哪些兄弟。好了，今天的會就開到這，這次會的內容誰都不能洩露出去。”然後轉頭對李強說：“強子你多找幾個兄弟陪你去，現在就動身，回來得越快越好。瑤瑤，你去給強子拿錢！”
牧之會也開始了一段休整時期。楊牧之忙了好幾天也終於可以休息一下，送兄弟們離開後後，摟著秦瑤瑤就矇頭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