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顧嫣她們回來,閒守了十多天的阿葛終於找到了傾訴的物件。

天知道這段日子他獨自對著沉默寡言的掃風有多無聊,平日裡也只能在換班出去吃飯的時候能找人聊聊天。

他不敢去找顧嫣說話,更不敢跑到馬嬤嬤跟前去,只能待著春曉一個勁地說不聽。

什麼好事、壞事、趣事都一股腦子地說出來,春曉去到那後面都有個絮絮叨叨的聲音跟著,起初聽著還挺有趣,後來也覺得煩了。

顧嫣正坐在窗前謄摹著從織雲莊帶回來的簪子設計稿,原先的稿子還有些粗糙凌亂,她打算這兩天把稿子完善好便去找薛榮宴交差。

“春曉,你怎麼一整天都待在我這裡,不出去走走?”顧嫣看著守在自已身邊幾乎都要無聊啊到睡著了的春曉。

春曉搖了搖頭,打起精神來,說道:“不了,春曉在這守著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到姑娘的。”

顧嫣笑了,她畫畫從來都是一個人,什麼時候要人幫忙了。

說道:“我這哪裡需要你,沒事就出去吧,不用在這守著,有事我自然會叫你。”

春曉臉上寫滿了不情願,嘟囔道:“姑娘,你就讓我留在這裡吧。”

顧嫣看出她的彆扭,問道:“怎麼了?”

“哎呀!”春曉抓狂道:“還不是那個阿葛,話癆精一個都在我耳朵邊叨叨了兩天了,聽得我耳朵都疼了。”

“哈哈哈,我以為是什麼事。”顧嫣笑了起來,道:“你要是聽煩了,怎麼不跟他明說。”

春曉猶豫道:“我瞧著他興致高,又不好拂了他的意。”

“所以你就跑來我這裡躲著了?”顧嫣道。

春曉笑嘻嘻地說:“就多待一會兒。”

“隨便你,別待會被嬤嬤看到了又說你在這偷懶。”顧嫣搖了搖頭,低頭繼續作畫。

春曉聽完也擔心嬤嬤說教,立馬佯裝忙碌起來,把顧嫣的房子裡裡外外又重新打掃了一遍,簡直是到了纖塵不染的地步。

經過了兩日的作稿,顧嫣的設計也終於完成,早早地便換好裝到金玉堂去。

櫃檯前,顧嫣笑問這薛榮宴有沒有在鋪子裡。

“喲!雲鶴公子!”曲掌櫃看到多日未見的貴人,臉上立馬笑開了花。

“雲鶴公子,實在是不湊巧,我們東家今日未到店裡來。要不您先坐會,我現在就差人把東家請過來。”

顧嫣今日也有空,於是便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還是在上次的裡間,顧嫣被安置在原先的位置坐著,曲掌櫃還送上了熱茶和可口的點心。

他恭敬道:“小公子請放心,待會房間裡只有您自已一人,請盡情品嚐。進來前我們都會敲門,您准許後我們放推門進來。”

他們知道戴著面具隱藏面容的人多少都會有些不願被人知曉的秘密,而金玉堂自然也要懂得如何行他人之便。

顧嫣點了點頭,禮貌道:“有勞曲掌櫃了,還是您想得周到。”

曲掌櫃笑道:“這都是我們應當的,還請小公子稍稍等待,我們東家很快便過來。”

說完便退出房間,併為顧嫣關好房門。

約莫半個時辰後,薛榮宴才匆匆而來。

顧嫣獨自一人在房間裡待得無聊,也就順口吃了幾塊點心,就了兩口熱茶。

原以為這次見的只有薛榮宴一人,沒想到他的身邊還跟了一位女子。

這女子的打扮很是精緻端莊,衣著豔麗大方,面容上同一旁的薛榮宴倒是有幾分相似。

幾人相互行了禮,也就坐了下來。

薛榮宴朝著顧嫣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雲鶴公子,這是家姐,未曾同你說過便帶她來,實在是唐突了。”

顧嫣瞧見美女,心中自然也不會介懷,笑道:“見過薛娘子。”

“雲鶴公子好,我是薛榮月,是阿宴的阿姐。今日是我聽聞你過來,便央著弟弟帶我一同見見你,你莫要怪他。”薛榮月溫婉地笑道。

顧嫣搖了搖頭:“這是哪裡話,能認識到薛娘子也是我的榮幸。”

說完,她便直接從懷中拿出畫好的設計稿遞到了薛榮宴的手中。

“這是我這段時間想出來的法子,與其說是設計,不如說是一個想法主題。”顧嫣緩聲道:“東家這次的玉石過於零碎,也不適合做統一的設計,所以我便想著隨型而為。”

“在玉石原有的基礎上做簡單的修整打磨,做成簪花小景。這樣能夠最大程度減少不必要的 工序,並且每一塊玉石的形狀都不一樣,也能增加每一支髮簪的獨特性。”

“妙,妙極了!”薛榮宴看著顧嫣的設計稿雙眼發亮,忙問道:“雲鶴公子,你是如何想到的?”

顧嫣微微一笑:“前段時間我去遊園,看到其中的假山石景很是美妙,便想著將這些美景移放在髮簪上。”

這一次的設計稿並沒有固定的形態,都是以石頭和花做小景設計,不同的花枝或攀附、或依偎、或伴生在形狀各異的石頭上,形成幽石生香的別緻景樣。

也正巧是這一批玉石雜質多,品相不夠,隨意雕刻成石頭模樣,也算是返璞歸真、平添幾分野趣。

顧嫣選擇的花朵也大都是現下姑娘們喜歡的品種,諸如牡丹、蘭花、桃花、杏花、荷花。

“公子巧思!”薛榮月看了顧嫣的設計也大為驚歎,光看著上面畫好的簪子,她都巴不得要拿一隻用來簪發了。

顧嫣倒也謙虛,只是笑說:“二位謬讚了,我不過是將自然之趣用作自已的設計罷了。”

薛榮月卻不以為然,這看似簡單,好像人人都能想到。但若是缺了獨有的靈氣與巧思,又有誰真的能想到把尋常的小景化作簪子。

見兩人都很滿意自已的設計,顧嫣也在製作上多說了些自已的想法:“在這些花卉的製作上,薛東家可以選擇點彩以及琉璃燒的技藝。”

這更讓薛榮宴大為驚喜,樂道:“公子對我們的技藝似乎也頗為了解。”

顧嫣道:“到鋪子裡多轉轉,自然就懂了。”

薛榮月笑道:“這可不是轉轉就能懂的事情,很多人只會看看,能精準說出具體工藝的人,除了經常做簪子的師傅,尋常人可沒幾個瞭解。”

她試探性地問道:“雲鶴公子,可是同行的世家之子?”

顧嫣微微驚訝,沒想到對方錯把自已認為是哪家簪子鋪或者是手藝人的子弟。

連忙搖頭道:“不不不,我不過是無名之輩,為金玉堂供稿子也不過是為了多掙點錢。”

薛榮宴聽聞,立馬道:“雲鶴公子若是急需錢,金玉堂可為公子解困。”

往常在外收到的稿子,同一個人的往往一年半載才有一次,像顧嫣這般頻繁的人的確少見。

而這般情況的,大都是急需要錢的人。若是如此,倒是給了他一個招攬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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