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鈺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模樣,又加了一把火,“看來你也不是太傻,能想通這一點,雖然你嫌棄朕是個什麼也幹不了的殘廢,但是,朕要告訴你的並不是光有強健的體魄,就能處於立錐之地不倒。更需要的是,聰明的腦子!今日你回去,可以自已去查檢視,你那受人擁戴的宸王,背地裡是個什麼樣的噁心貨色。屆時,你再來找朕!朕再告訴你父親的藏身之處!!”

話落,備受打擊的小忠勇侯齊天冷臉色慘白,匆匆行了禮後逃離養心殿。

望著他落寞的背影,福臨公公感慨道:“陛下,您還是心軟了!”

“有些事,別人說的比不過親眼見的,當他撕開面具,看到真相,殘酷的現實才會令他自行反思。如果朕直接全部告訴他,恐會被他當作別有用心!”

小忠勇侯才出去,宋玄機便走了進來,“陛下,皇陵重啟的時間,老臣已經核算出來,且十萬赤焰軍的泥身,也在半月後極速完工。還請陛下過目!”

謝鈺接過冊子,看了一眼時間,四月初九,離現在還有二十來天,不知道溫酒怎麼樣呢?

“一切按宋監正的意思行事就行!”

宋玄機接過冊子,福身離開。

謝鈺拿出那一對虎符,交給福臨公公,“去打造一對一模一樣的來,把這個真的交給白先生!”

得了令,福臨公公拿著虎符離開了。

而此時,養心殿內,只有謝鈺一人。

“噌”的一聲,一支利箭串著一封沾血的信劃過謝鈺的耳邊,入木三分的扎進他身後的柱子。

伺候的太監們雖然經常經歷這樣的場面,卻也次次被嚇破膽,紛紛跪在地上。

謝鈺若無其事,平靜的吩咐道:

“給朕取下來!”

太監起身,去拔箭,取下上面的信封呈給謝鈺。

信封及字跡與上一次如出一轍,開啟後,一截白嫩沾血的小指頭掉落出來,砸在太監的腳下,看了一眼,他便無聲的暈倒在謝鈺床榻前。

餘下的太監很識趣的上前來,將人拖了出去,又膽戰心驚的用布包著斷指,呈給謝鈺。

謝鈺心一下子沉下去,拿著斷指,仔細的看著,他雖沒怎麼仔細看過溫酒的手,到從那柔如蔥荑的觸感傳到心頭,謝鈺一下子沒忍住顫抖,將斷指顫落。

溫酒……

忍著心痛,他開啟信:

【速速交出虎符,否則人命危!】

謝鈺憤怒的將信拽緊,眸色晦暗不明。

與此同時,齊天冷從宮中出來,便被宸王叫去處理事情去了。

由於心中有懷疑,所以他對宸王多留了個心眼。

之前江南的水患賑災,宸王的部下主動接下,如今時間已經過了許久,依舊有江南的流民湧入盛京,此時,已經聚集在盛京城外的跑虎嶺。

由於流民中還有人染了瘟疫,所以被地方官控制在跑虎嶺。恰好那官員是宸王一黨,此事已經有三四天了,朝堂之中還沒有人知曉。

齊天冷慢慢走過滿是難民的山林小道,時值春日料峭,盛京本就氣溫低,如此的春日彷彿初冬。難民們躺在寒涼的黃土地上,瑟瑟發抖,咳嗽不斷,甚至有的小孩抵抗不了寒冷,凍的臉色發青,奄奄一息。

就算齊天冷走過他們的身旁,他們也不過來求救,而是一副坦然赴死的無奈與絕望。

還不等齊天冷開口詢問,地方官就邀功似的跟宸王彙報,“王爺,他們都被微臣教訓過了,看到人不敢上前乞討求救。您看看,如何處置了他們!”

地方官邊說,邊拿著染了中藥的帕子捂住口鼻,大災大難之後,必有時疫,只是齊天冷沒有想到,江南的水患竟如此嚴重了嗎?這些難民不惜跋涉千里,也要逃到盛京來,一看就是有事而來的,否則江南幾百裡之外的山城西洲就是一個很好的容身之所。

齊天冷在一個長相精瘦又一臉正氣的男子身前蹲下,沉聲問道:

“這位兄臺,請問可需要幫助?”

那人冷著眼看了看齊天冷,面無表情道:“不要騙我們了,去告狀的都被打死了,我們就是凍死餓死病死也不接受你們這些狗官的幫助!”

齊天冷沒跟他一般見識,而是給了男子一個玉佩,“出門匆忙,沒有帶銀兩,明日我再過來給你們帶禦寒物資。”

男子一把打掉齊天冷的玉佩,嘭的一聲,玉佩碎成兩半。他仍舊一副嫌棄又難以接近的撇過臉去,不再理睬齊天冷。

齊天冷心疼的撿起碎掉的玉佩,摩挲著上面的冷字,不動聲色的用帕子包好藏進胸前的裡包。

那人看著齊天冷平靜如常,沒有如那些惡狠狠的官兵一樣,打他們。竟無形之中生出一抹愧疚之色,但又因看到齊天冷身後走過來的官差後,生生將那句抱歉吞回腹中,不再理睬。

“侯爺,王爺叫您過去!”

齊天冷起身,看了一眼上百個苟延殘喘的災民後,跟著官差去宸王那邊。

見到一臉煩悶的宸王后,齊天冷疑惑道:“王爺,您可想好了如何安置這些難民?”

齊天冷此時是壓制著怒火的,從方才與難民的接觸來看,他們十分牴觸官府的人,定是在官府那受了折磨與傷害,從他們身上的傷口新鮮程度來看,應是這幾日新受的。看看這些官兵各個油光水滑的,一看就沒少坑害百姓。

若是放在以前,齊天冷定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擼開袖子就將地方官抓過來質問一二。但是,經過昨日與謝鈺的交談後,他此時留了個心眼,他要靜觀其變,看看宸王如何處理此事,看看這些擁護宸王的人是什麼貨色。

宸王接了他的問,轉而對著地方官冷漠道:

“多派一隊官差守好這裡,切勿讓訊息傳到盛京城中,否則,本王就削了你的烏紗帽。”

齊天冷平靜的看著,不言語,但是內心深處已經有了疑惑,為什麼他如此害怕訊息傳到京中,而不是先想好如何安置難民?難道這幫難民的命在他心裡只不過幾隻偷生的螻蟻?

雖然染了時疫,必須要與正常人隔離開,但明顯這天寒地凍又敞天露地的松林不合適安置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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