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的故事,或許你也經歷過。如果沒有經歷過,那且當看個樂子吧。

已是晚上11點,張何坐在辦公桌前,望著電腦上密密麻麻的公式,突然間就有些大腦空白。豆大的雨點咚咚的砸在玻璃上,夏天的天氣就是這麼的莫名其妙,毫無預兆的就下起了雨。張何趕緊起身關上窗戶,如此的暴雨並未給炎熱的晚上帶來一點涼爽,反而雨點打玻璃的聲音更加的讓人煩躁。

好像每年的這天都是令張何煩躁的,6月6日,高考的前一天。有人說,沒參加過高考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張何真想找這個哲人問一下,參加過3次高考的人生是不是圓滿了呢!2008年的6月6日,張何躲在廁所裡哭著給羅似打電話,“如果,今年,我再考不上,該怎麼辦?”短短的一句話,分成了四個小段說,害怕加上不自信,以及對明天的不確定讓張何無法面對明天的高考。電話那頭的羅似沒有任何猶豫,篤定的說,“相信自已,你可以的,一定可以的,別亂想,趕緊睡覺,養好精神,明天還要考試,乖,聽話,我在鄭州大學等你”。結果在張何上大一的第一天,剛剛辦完手機卡,打給羅似告知新號碼時,就聽到了羅似有準女朋友的晴天霹靂。以至於在那麼熱的天裡張何冷的打了個寒顫。

思緒總是這樣的不受控制,越是不想想的人越會出現在腦海。羅似就像個幽靈似的時不時的出現,在某個瞬間,或難過、或高興,想要分享時卻發現已無從聯絡。是誰說過的,好的前任就應該像死去般再也不聯絡。是的,這幾年的時間,張何在羅似心裡應該是已經死了吧。沒有訊息,沒有聯絡,平靜的生活下面有一顆不甘心的心,多少次,張何真的想質問羅似,為何走的那麼決絕,只是,找不到人,也沒那麼多的勇氣。。。

不出所料的,張何的高考再次考砸,只是還不算離譜,上了濟南的一所普通二本。剛從高三解放出來的少男少女們對大學充滿了無限的嚮往,張何曾無數次的幻想過和羅似在學校裡牽著手一起上課,一起吃飯,一起做在高中不敢做的事情。只是開學第一天的晴天霹靂直接把張何霹傻了,等到同宿舍的謝依依使勁把她往後拽時,才意識到暖壺裡的水已經濺到手上和腿上了。謝依依在一旁急切的問道:“何何,何何,疼不疼,要不要去看看?”張何思緒回神,意識到疼,更確切的說是心疼時,眼淚嘩嘩的流下來,水濺的疼痛感正好給心疼流眼淚找到了好藉口。謝依依一手提著一個暖壺,歪著頭問張何:“到底要不要去看呀,你別哭了,說句話呀?”張何一邊跟著走一邊止不住的掉眼淚,“依依,大學第一天,我失戀了,確切的說是一直暗戀的人找女朋友了,我失戀了。。。”

“切,這算哪門子失戀呀,要是不疼,趕緊回宿舍洗把臉去,你看看你臉上的粉已經一道道往下淌了。”雖然剛熟悉,但張何覺得自已和謝依依就是對門子,開玩笑啥的都可以,莫名的有種熟悉感。

“管他呢,反正又沒人認識我,等到了宿舍我才不好意思哭呢”,“好吧好吧,你痛快的哭吧,離我遠點,都往這看,好丟人呀!哈哈哈,正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把我同學介紹給你呀!”

回到宿舍,張何已經停止了哭泣。管理學院的女生們住的是已經30多年的老樓,8人一間的宿舍很是擁擠,宿舍裡除了一張桌子、4個架子床以及10個一點點的鐵皮櫥外啥都沒有。洗漱以及上廁所都必須到宿舍東邊的洗刷間裡。張何是最後一個來宿舍報到的,好的床鋪已經被其他人佔完了,來的時候只剩下離門最近的一個上鋪。

這會兒張何已經洗完了臉,爬上了上鋪的床,天花板上的老舊風扇吱呀吱呀的轉著,像老牛在拉破車,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可能。當然了,也完全感覺不到涼快。剛進大學,其實張何還是有些害羞的,在宿舍裡說失戀的事畢竟也是有些丟臉的。張何拿起諾基亞手機,給遠在煙臺的張曉秋髮了資訊:羅似說他有了準女朋友,我是不是失戀了,你說他會不會分手,我再等等是不是還有機會。。。

張曉秋此時已是大二,學的也是會計專業。資訊倒是回的很及時:有女朋友了才好,我早就說你倆沒可能,他就是逗著你玩呢。。。再說了,你跟人家說你喜歡他了嗎?姐妹兒,大學裡帥的男生多的是,何必吊在他一棵爛藤上呢!

張何突然有點分不清自已對羅似是真心的喜歡還是習慣性的依賴。。。認識羅似是在張何高考複習的第一年,也就是所謂的高四。羅似坐在第二排,張何坐在其身後。張何同桌在高三時和羅似是一班的,兩人熟悉的很,帶著張何就和羅似熟悉了起來。

高中生活本就枯燥,更何況是複習班的同學。每天都是看不完的書,做不完的題,睡不醒的覺,以及老師沒完沒了的pua。現在想想,最幸福的時刻應該就是在語文課上看課外書了,班上有人買了《意林》、《讀者文摘》等雜誌總是能很快的傳到張何手裡。教語文的老師是位有些古板的中年男士,我們親切的稱他為丁老頭。張何記得有次寫了篇作文叫《手在手心》,張何自已理解的意思是命運掌握在自已手中,而丁老頭直接在題目上打了個叉,說意思不通,張何逃了跑操的大課間去和丁老頭掰扯這篇作文,在雞嘴不對鴨舌的爭論了十幾分鍾後,丁老頭依舊堅持已見的認為這個題目是個病句。

自此,張何算是和丁老頭結下了“仇”,在一次語文課上,張何看張愛玲的小說又被丁老頭逮了個正著。為了搶佔話語權,張何站起來就說,“老師,我有篇閱讀理解不是很懂,您能幫我解答一下嗎?”並且不給丁老頭回答機會,接著就說:“張愛玲的《愛》最後說: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惟有輕輕的問一聲:“哦,你也在這裡嗎?”是什麼意思,是想表達什麼?”

丁老頭看了一眼張何,又看了一眼其他同學,臉憋的通紅,想說又說不出的樣子,最後來了句“我也不知道”,惹得同學們一陣鬨笑。

坐下後,張何用手戳了戳羅似的後背,問道:“羅似,你知道是啥意思嗎?”羅似想了想說,“可能以後我們就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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