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進城

秋收前的一個清晨，江潤平與建勳、建軍兩兄弟，以及幾名黃厝村的村民，騎著不久前江潤平製作出來的靈能電動三輪車載滿了他們精心製作的紅磚和水泥，踏上了前往宜城縣城的道路。為什麼不弄個電動卡車呢？因為轉向機構江潤平搞不定，三輪車這種把手轉向就簡單太多了。

這沒有過汙染的時代確實美麗異常，天空湛藍，陽光明媚，沿途的景色如畫，鳥語花香，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不禁讓江潤平想到這麼一首唐詩：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

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建勳聽後驚歎道：“妹夫大才啊，這種千古名篇章口萊，這種景色咱們天天都膩了，沒想到還能這麼表達！”

建軍說“我就說妹夫那不是池中之物，如遇風雲那是要化龍的！”

“我的好哥哥啊，快閉嘴吧，快到縣城了，不要命了？”

很快江潤平一行人就到達了縣城附近。

宜城縣，隸屬於襄陽郡，位於今天的湖北省宜城市。這個地區在地理上位於漢江中游，東臨襄陽，西接南陽，南望荊州，北靠信陽，地處戰略要衝，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西晉末年大量的流民經此逃亡南方。同時這裡地處江漢平原的北部邊緣，漢江貫穿其境內，為該地區提供了豐富的水資源和灌溉條件，土地肥沃，非常適合農業發展。

他們一行人騎著三輪車，緩緩地沿著寬闊的大路向縣城駛去。進入縣城後，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倍感新奇和興奮。

只見街道兩旁的商鋪一家挨著一家，琳琅滿目的商品擺滿了攤位。人們熙熙攘攘地穿梭於其間，或購物、或閒聊、或品嚐美食，呈現出一片繁華熱鬧的市井氣息。

江潤平等幾個人的出現，立刻引起了眾多路人的關注。他們駕駛著那輛造型奇特的三輪車，在這座小城裡顯得格外引人注目。路人們紛紛駐足觀看，好奇地打量著這個新鮮事物，眼中閃爍著驚訝和疑惑的光芒。

江潤平等一行人經過長途跋涉後，早已感覺疲倦。不遠處看到一處茶攤，準備在此停歇片刻，茶攤的攤主是一位老伯，他看到有人過來，便熱情地上前打招呼，並迅速端出幾杯熱氣騰騰的茶水遞給眾人。江潤平感激地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在喝茶閒聊之際，江潤平向老伯打聽起縣衙的位置。老伯微笑著回答道：“年輕人，你要去縣衙辦事嗎？從這裡一直往前走，大約再走一刻鐘就能看到啦。”江潤平道謝後繼續與老伯交談起來，詢問了一些關於當地風土人情和趣事。

為了儘快打出水泥和紅磚的名頭，江潤平選擇在距離縣衙不遠處叫賣，如果能進入官府的採購列表就太好了，有了這個就可以加固城防，或許能夠挽救相當一部分流民於危難。

“嘿！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快來看看我們村推出的新型建材——耐用的紅磚以及高品質的水泥！用了我們這紅磚和水泥後，可以保證您家裡永遠都不會再出現漏水或滲水的問題！花著買木材的錢就能住上舒適又結實的磚瓦房啦！”只見建勳和建軍按照江潤平教給他們的臺詞站在街邊叫喊著，每個人手裡緊緊握著一塊紅磚，賣力地向周圍來來往往的行人們揮舞著，並扯著嗓子大聲吆喝，試圖引起他們的關注。

江潤平則更加註重技術層面的介紹，他耐心地向每一個感興趣的顧客解釋水泥和紅磚的製作過程和使用優勢。

“這些紅磚是按照新工藝燒製，不僅顏色鮮豔，而且承重力強，比普通土磚更加堅固，一塊青磚的價格能買我們這紅磚三四塊呢。而這水泥，加水攪拌後，能夠快速硬化，硬化後可以說堅如磐石！適合各種建築需要，無論是家庭用房還是大型工程。如果用水泥修葺你們家的院牆，知道秦始皇陵嗎？能讓你家的院牆比他的皇陵圍牆還堅固！5石的弓都射不進去！你要是願意加錢，我還能用混凝土你給蓋房子修圍牆，那堅固程度，就這麼說吧，如果用上混凝土，那就是最強的大宗師或者大法術師全力一擊也不能傷其分毫！”

“盡吹牛逼，要是不能該當如何？”一個小吏問道。

“這要是擋不住我把它吃了！”

“就這點灰土還能堅如磐石？多長時間可以達到你吹的牛？”

“半個時辰就能看到凝固，5個時辰就能擋住弓箭！時間再久些，會更加堅固。”

“敢不敢來打個賭，若是辦不到你們立刻滾出縣城。”

“若是能辦到呢？”

“若是能辦到，你們有多少本官都買了！”

“我乃本縣縣令，如今天下大亂，流民四起，縣城城防和縣衙衙署都需要進行加固，若小哥你們村的建材真有如此功效，本官為你為你們村向朝廷請功！”

江潤平聞言，眉梢一挑，面帶微笑地點頭同意：“好，這個賭我打了”

“今日天光已然黯淡，如此這般，爾等便在此處以爾等之建材築造小段牆壁罷。也不用五個時辰，反正爾等也說時間更久便愈發堅固，待得明朝日正當中之時再度試煉即可。屆時，吾等同眾鄉親將共同見證此番盛事。”

“一言為定！我們就在此做出示範，明日正午時分，請縣令大老爺派遣人士嘗試射擊。倘若水泥並未達至餘所言之成效，那麼在下江潤平甘願承受任何懲處。”

縣令頷首示意，表示應允。然而，其眼眸之中卻掠過一縷期待與疑慮交纏之光。場間諸人亦是紛紛竊竊私語，有人滿心歡喜地期盼著目睹這新奇物品之卓越表現；另有一些人心存狐疑，認為此僅乃江潤平所設下之騙局而已。

江潤平隨即指揮隨行的村民開始準備，他們迅速搭建起一個小型的試驗場地。首先，江潤平向在場的觀眾展示了一袋袋的灰色粉末——水泥，然後他將水泥與沙子按照一定比例混合，加入水攪拌均勻。

“這就是我們說的水泥混合物，將其攪拌均勻成泥糊狀就可以使用了，半個時辰後就可以看到它開始硬化了。”江潤平一邊操作，一邊向圍觀的群眾解釋。在場的人們看著江潤平的動作，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疑惑逐漸轉變為驚訝。

其他村民立刻用紅磚和攪拌好的水泥砂灰砌牆，很快一段長約一丈高約三尺的牆面便修築完畢。

“就差水泥了，其實就算沒有水泥這牆也足夠堅固，至少用作民房沒有任何問題。”

為保證效果，江潤平還是做了點小心思，牆砌了兩面，中間留空並插入竹竿當做骨架，最後用攪拌出來的混凝土進行澆築。

“不說弓箭，我這牆體就是初代RPG來了也沒招，這買賣成定了！”江潤平暗道。

晚上，江潤平和隨行的村民們隨便找了個客棧便住下了。客棧不大，但整潔溫馨，經營者是一對夫妻，熱情好客。客棧的飯堂中，火光透過火爐照亮了整個空間，麥飯的香味和熱茶的蒸氣交織在一起，溫暖了這秋日的夜晚。

江潤平和他的團隊在飯堂中圍坐，邊用餐邊交流著明日的計劃。而在不遠處的另一張桌子旁，幾位當地的居民正低聲談論著一些時事。

“聽說了嗎？近來縣外的流民越來越多，乞活軍的影響也開始蔓延到咱們宜城。”一名中年男子低聲說道，神情有些憂慮。

“乞活軍？那不是一直在北方活動的一群流民嗎？他們怎麼會來到這裡？”旁邊的年輕人顯得有些驚訝。

“是啊，他們原本是因為戰亂和饑荒集結起來的流民，後來漸漸形成了一支有組織的力量。他們以搶劫富戶和官府為生，聲稱是為了活命，因此得名乞活軍。最近聽說他們在北方遭到了大規模的圍剿，似乎有部分逃到了咱們這一帶。”中年男子解釋道。

“哎，這天下大亂，真是人心惶惶。這乞活軍都是流民組成的，也都是可憐人。”另一位老者嘆息道，搖頭表示無奈。

江潤平偷聽到這些談話，心中不禁也開始擔憂起來。他轉頭對建勳建軍道：“乞活軍是怎麼回事？”

“正如他們所說乞活軍就是流民軍，當年，幷州胡人起兵叛亂，大肆屠殺搶掠，幷州大飢，光熙元年，幷州百姓及士兵官吏兩萬餘戶在刺史司馬騰率領下逃難求食，就谷冀州，後就形成了乞活軍。基本成分就是漢人流民，還有相當補一份是原來的幷州官吏，士大夫和兵丁，正因如此，他們的戰鬥力和不是一般流民能比的。”

“確實都是可憐人，大哥二哥，咱們現在正是缺人之際，能不能想想辦法把這些乞活軍或者流民都吸收進來？”

建勳和建軍點點頭，“是個好主意，不過還是要從長計議”建勳提出。

“沒錯，具體怎麼操作咱們回去再做探討。”

晚餐後，他們各自回到房間，為第二天的測試做準備。

次日，陽光明媚，整個宜城縣城似乎都沉浸在一片喜悅和期待之中。正午時分，江潤平與村民們及眾多好奇的百姓一起，來到了昨天搭建的水泥牆前。縣令親自帶隊，帶來了幾名縣衙的兵丁，手持弓箭，準備進行射擊測試。

縣令站在牆前，高聲宣佈：“現在開始測試。”

兵丁們紛紛拉弓射箭，箭矢在陽光下劃過一道道銳利的弧線，準確地擊中牆體。塵土飛揚中，眾人屏息等待結果。

檢查之後，牆體上只留下了淺淺的痕跡，箭矢沒有穿透牆體。圍觀的群眾發出一片驚歎聲，連帶著疑慮的人也被這明顯的實驗結果所折服。

縣令露出滿意的笑容，上前拍了拍江潤平的肩膀，高聲宣佈：“小哥你建材果然厲害，本縣將立刻採購大批此種建材，用以加固城防。”

“且慢，縣令大人，我這牆體可不止這點硬度。來大哥、二哥，給咱們的縣令大人上點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