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的那樣。”
孫掌櫃也知道張濤對武道方面知識的欠缺,所以見張濤居然對這頭異種靈蛟的價值一無所知,他也沒有大驚小怪。
只是淡淡的解釋道:“大乾確實也有能夠操控靈獸的法門存在,不過一頭異種靈獸的價值可不止於此,而是在於它的血脈。
尤其是低階武者,如果能夠將一頭異種靈獸的血脈精華煉出來融入自身,那好處可是難以估量的。
尤其是你這一頭,還是蛟類異種靈獸,就更為難得了。
如果能夠煉化成功,對於武者來說,不僅會體魄大增,甚至戰鬥的時候還可以用蛟煞傷人,同階之中堪稱無敵!
在江湖上甚至有一種專門的稱謂,叫做蛟煞之軀。”
“怎麼樣,你有沒有興趣?老夫倒是也略知一點法門。”
孫掌櫃似笑非笑的道。
張濤聞言神色微動,終於知道為什麼黑蛟分身只要一亮相,立馬就會引來覬覦之人。
不過也不對啊,當時遇到林家那小子的時候,黑蛟分身還沒有進化呢,連靈獸都不是,為什麼那小子也要來搶?
難道黑蛟幼崽本來就是異種?
不過對於孫掌櫃的誘惑,他卻笑著搖搖頭,“我就算了。”
開什麼玩笑,黑蛟分身對自已的價值豈是什麼狗屁蛟煞之軀能比的。
“而且,我雖然見識淺薄,但卻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凡事都有代價。
什麼蛟煞之軀,聽著似乎好處多多,但是我卻總感覺不是什麼正途,不然潛龍榜上我怎麼沒看見有誰是什麼蛟煞之軀呢?”
孫掌櫃聞言一怔,隨即哈哈大笑,嘲諷的道:“你這小子看不出來,見識不高,野心卻不小。
天下武者如過江之鯽,能上潛龍榜的有多少?”
不過他口中雖然這麼說,但眼神中卻難得的有些意外和讚賞之色。
顯然張濤的猜測是對的。
這種什麼蛟煞之軀,聽起來很厲害,但對真正有志向的武者來說,確實不是正途。
“但你要清楚,天下武者那麼多,真正的天才,或者心存高遠的武者終究是少數。”
孫掌櫃難得正色的道。
張濤聞言微微點頭,知道孫掌櫃這是在提醒他不要大意。
畢竟對於很多武者來說,能夠在一定範圍內稱王稱霸,已經是他們終極的夢想了。
而對於這些人,黑蛟分身的異種血脈都是致命的誘惑。
“多謝孫掌櫃提醒。”
張濤拱手稱謝。
心中卻有自已的想法。
對於這些覬覦之人,靠小心是靠不住的,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
唯一的正途就是提升自已的力量,只有足夠強大,才能讓這些人不能,也不敢生出覬覦之心。
心念及此,他隨即想起了此行的真正目的,於是也不多言便將清單上的藥材,包括百年龍鬚草和百年朱鳳花在內一併取了出來。
孫掌櫃見此也不再多言,他和張濤的交情也不算太深,提醒幾句,也是因為兩人之間的交易。
倒是看見張濤拿出的一堆藥材,尤其是那兩株靈藥,眼睛不由一亮。
“好小子,這區區幾日,你居然還真就給配齊了。”
張濤微微一笑,“都是運氣。”
說起來還要感謝參王莊的那位雷七爺,不然的話,他這一趟藥王莊之行,還真就無功而返。
當然這些他不會跟孫掌櫃說。
孫掌櫃也不問,只是道:“你拿著這些跟我來。”
說著便轉身往店鋪後面的一個小門走去。
張濤聞言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敞開的大門,有些擔心的道:“這店鋪裡沒人看著,萬一有人進來……”
“你放心,我這裡輕易不會有人來,來了也沒什麼可偷的。”
孫掌櫃同也不會的道。
張濤見他這麼說,也不再多言,拿著一堆藥材也跟著他走進小門,來到一個青石鋪地的小院。
說是小院其實並不算太小,大概有半個籃球場那麼大,但是四周卻擺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有些東西張濤大概能看出什麼用,有些張濤壓根不知道什麼用。
孫掌櫃也沒跟他解釋什麼,伸手拿走了兩株靈藥,又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張紙,遞給他道:“這兩樣交給我,你按照我這上面寫的把這些藥材都處理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拿著兩株靈藥進了院子另一邊的一間小屋。
張濤知道這副開骨湯的方子,如何煉製那兩株靈藥才是關鍵,孫掌櫃不可能讓他知道,畢竟兩人之間的交易並不包括這些。
他雖然有些心動,畢竟如果能夠完全掌握這個方子,他日後也能夠以此來培養人才,建立屬於自已的勢力。
不過這個念頭他只是一動便打消了。
一來這位孫掌櫃並不簡單,他完全看不清深淺。
二來建立勢力什麼的,離他還比較遠,畢竟他現在自身都還難以保障,真到了那一天到時候再說。
當即便看了一眼孫掌櫃交給他的那張紙。
上面密密麻麻的,寫的還真挺詳細,每一種藥材,每一個處理步驟都寫的清清楚楚,而且要求十分嚴格。
包括需要切的藥材要切片,切段,每一片的厚薄,每一段的大小。
需要烘焙的藥材,分別要用什麼碳,火力調節……等等等等,事無鉅細,看的張濤都忍不住頭皮發麻。
但是他卻不敢有絲毫怠慢大意,畢竟這可是關係著自已的前途命運。
好在他煉皮圓滿之後,對於這種精細操作的掌控能力也遠超一般人。
當即便開始馬不停蹄地忙活起來,不一會院子裡就瀰漫出各種藥香味。
而與此同時,孫掌櫃所在的小屋之中,卻突然同時傳出兩種截然不同的氣味,一種是撲鼻的異香,一種卻是刺鼻的腥臭。
這兩種完全不同的味道卻奇妙的融為了一體,變成一種無法描述的詭異味道,張濤人在院子裡都差點嘔吐出來。
孫掌櫃更是忍不住跌跌撞撞的衝出來,趴在地上就是一陣嘔吐,一邊吐一邊罵,罵的極為難聽。
張濤本來想上前問他一下,見此情況很明智的打消了這個想法。
而孫掌櫃吐完之後又快速的衝進去,不一會又跑出來,如是再三。
一直持續了將近兩個時辰,張濤已經處理完了所有的藥材。
那種異香和腥臭都漸漸隱去,變成一種幽遠如山脈的清香,而孫掌櫃也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感覺像要虛脫了一般。
張濤見此趕緊上前扶住他,有些心虛的道:“孫掌櫃辛苦了。”
但目光卻下意識的看向他手裡的兩個紙包。
孫掌櫃看著他卻嘿然一笑,“小子,老夫這次可真是豁出半條命了,接下來該你享受了。”
張濤聞言變色,“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