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人閒話片刻,場上又激烈地追逐起來。

“公主,公主你慢點啊。”一個穿著宮中婢女服飾的人,正提著裙襬快步走著。

見到來人,宦官尖聲道 :“公主嫁到,還不行禮?”

回過頭,只見公主身著淡藍色衣裙,袖口上繡著牡丹,頭戴著紅寶金釵,一路小跑過來。

眾人向她微微福了福身,她伸出玉白的手指,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多禮,站在前方的人給她讓出一條道來。

她提著裙襬,滿臉笑意,饒有興趣的看著馬球場上那一抹雪白的身影,向身邊的婢女問道:“芳菲,那穿著雪白騎射服的女子是誰啊。”

芳菲福了福身,道:“回永嘉公主,是太師府四姑娘晏溪暮。”

這是大明皇朝的九公主裴顏夢,封號永嘉公主,年方十四。

“晏溪暮…”裴顏夢低低的叫著,嘴角的笑意不減。

裴顏夢眼睛亮亮的,目不斜視的盯著那一抹雪白的身影,其他的絲毫不放在眼裡。

打一進來,裴顏夢便聽到周圍人一直在貶低晏溪暮,她倒是來了興趣,到底是何人,能讓他們一個個像長舌婦一樣,七嘴八舌。

只見那人,身姿輕盈,打起馬球來毫不含糊,不輸在場的所有男子,裴顏夢愈看愈喜歡。

她向四周看去,再次問道:“太子哥哥,還不來嗎?”

芳菲福了福身,道:“太子殿下還未到場。”

裴顏夢有些失落,不過,很快又轉變為了驚喜,晏溪暮揮動球仗,再次進了一球,離旗架插滿,僅剩一旗,先前對她指指點點的人,現在不知都哪去了。

裴嘉深一臉挑釁,玩世不恭道:“硯皇兄,弟弟可要贏你咯。”

聞言,裴嘉硯甩了甩球杖,道:“弟弟先別高興太早哦,你我兩方如今皆只剩一旗。”

席面上的人心裡都被牽動了,就連一開始就不支援晏溪暮的晏揚,手都冒出了冷汗。

場上再次陷入僵局,雙方一直僵持不下,眼看著一炷香的時間就快要到了,晏溪暮自然不能看著即將到手的鴨子飛了,她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哥哥!”

晏知渡會意,脫手將球杖快速向那七寶球擊去,非但沒有扔偏,一擊便將七寶球甩向場外,弄得黃方隊員百思不得其解,正當他們以為七寶球會因此出界的時候,晏溪暮早已等候在那,裴嘉硯控著韁繩,縱馬力挽狂瀾,黃方隊員還來不及搶奪,只見晏溪暮用力一甩球杖,將七寶球完美擊入已方。

隨著最後一聲鑼鼓敲響,第一場馬球賽正式結束。

“藍方勝!”

聞言,晏溪暮嘴角不自覺的彎起,笑起來雙眼彎彎像個月牙兒一樣,她翻身下馬,朝著晏知渡小跑了過去,“果然哥哥還是懂我的。”

裴嘉深也沒看懂最後那一下,只聽見晏溪暮大喊了一聲晏知渡,然後球就進了,好奇問道:“晏四姑娘這最後一招是……”

晏溪暮福了福身,道:“讓燕定王見笑了,這不過是障眼法,是小女幼時常與兄長玩的把戲,卻沒想到會在今日派上用場。”

裴嘉深擺了擺手,道:“哪有什麼見笑不見笑的,你這招用得甚妙,今日你擊中的球最多,這彩頭啊,就該屬於你。”

晏溪暮喜不自勝,差點忘記禮數,她再次福了福身,道:“多謝燕定王,”隨後她又轉身向同隊及黃方之人,福了福身,道:“多謝諸位,多謝昭義王成全。”便像小兔子一般,跑去拿劍了。

裴嘉硯撐著球仗,臉色從一開始就沒有變過,依舊掛著笑,此刻他也不惱,直誇晏家兩兄弟:“多虧你們提了一嘴,否則本王今日是看不到如此精彩的馬球賽了,沒想到本王竟會輸給一個小姑娘,哈哈哈。”

晏知路拱了拱手,道:“王爺,不必掛懷,我們兄弟兩個也鮮少能贏我們這個妹妹的。”

聞言,裴嘉硯又再次放聲大笑起來。

一場馬球會下來,眾人縱使有再多鄙夷與不屑,此刻也被盡數平息,開始懷疑起自個來。

“這是晏四姑娘嗎?”

“一開始看她那模樣,還以為她得了瘋病,罪過罪過,如今看來,我倒像是得了瘋病。”

“看來,明京城那些傳言也不可信啊。”

晏溪亭坐在席上始終一言不發,剛開始晏溪暮站起身的時候她也出手沒有阻攔,晏家兒女定然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她喝下一口茶,側頭輕飄飄對著玄參道:“這濁氣太強,待久了讓人有些作嘔,玄參,我出去透透氣,你不必跟來了。”

“是,姑娘。”玄參福了福身。

這話是對著玄參說的,實則是對著一開始冷嘲熱諷的那些人說的,說話聲音不大不小,不偏不倚,正好能讓人聽到,她甚至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旁人,起身理了理衣裙,挺著腰桿,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那些人臉上都不好看。

晏溪暮摩挲著劍,笑得像個孩子,楊春晴竟看得有些愣神了,她從來沒有對她這樣笑過,忍不住眼眶又開始微紅起來。

“晏四姑娘,我們公主有請。”芳菲對她行了個禮。

“公主?”晏溪暮看了過去,卻沒看到什麼,只見皇家席位上已被紗帳團團圍住,絲毫看不見裡邊的人。

晏溪暮不解,卻還是跟了過去。

晏溪亭漸漸遠離嘈雜的人群,往後山走去,後山此刻已經是春意盎然,微寒的山風拂過她的臉頰,她也不覺得寒冷。

她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彷彿方才待在那裡真能讓人窒息一般。

忽地,梧桐樹後傳來一聲悶哼,把她嚇住了,她提裙想轉身就走,隨後身後便傳來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

“姑娘。”

晏溪亭背後一僵,粗壯的梧桐樹幹足以把她完全覆蓋住,這人怎麼知道來的是一個姑娘。

晏溪亭壯著膽子,走了過去,只見一個身姿挺拔,丰神俊朗的男人,捂著流血的手臂,有些虛弱的倚靠在樹幹上。

晏溪亭捂了捂嘴,蹲下身子,輕輕掀開他衣衫上衣料。

還好,傷口不是很深,只是流血比較多,她站起身來,四處張望,隨後像看到什麼似的,走到了草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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