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之上

天空烏雲密佈,狂風呼嘯。廣闊無垠的萬頃海面上,一艘金鴛盟大船正在航行,甲板上有人正在巡邏警戒,船身二樓房間的亮光倒映在窗子上,有一個人影正在靜靜喝茶。

而一艘小舟無人划槳慢慢由遠靠近,小舟船頭只見站著一身穿白衣手持長劍之人,劍柄刻有吉祥雲紋及神獸睚眥。

“那是不是有個人?\"

“是李相夷。”

小舟之上正是天下一,四顧門門主,李相夷。李相夷一腳踢出船槳,強勁的內力裹挾下直接將發現他的金鴛盟弟子擊飛。隨即飛上了海船。

聽到被襲擊的打鬥聲,十幾個金鴛盟弟子齊齊上前圍攻李相夷。李相夷始終保持淡然,緩緩拔出少師劍,劍身反射的寒光映入眼簾,長劍出鞘帶出的劍氣把上前圍攻的人擊倒。

李相夷落到甲板上,與眾人打鬥在了一起。沒幾招就把人或擊倒在地或擊飛掉入大海。直至逼出在二樓的金鴛盟盟主笛飛聲。兩人瞬息之間過了幾招,又分開相互站立。

“你終於來了。”

“如你所願,今日就是你和金鴛盟的死期。我師兄單孤刀的屍體在哪?”

“想知道,等贏了我再說。”

兩人又是一番激烈打鬥。劍氣刀氣四溢,兩人從船上打到海面,強大的內力炸出好幾道水柱,又飛回海船之上。

海船二樓屋頂上,李相夷和笛飛聲都掛了彩。

“你這個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喜歡當英雄,一個劍客,不該有弱點。”這是他們暫時拉開時笛飛聲跟他說的話。

李相夷想速戰速決出手,卻發現身上內力散的厲害,經絡傳來陣陣疼痛,往握劍的手上看,有黑色的東西漫延,他想自已這是中毒了。

可他顧不了那麼多,只想快點解決笛飛聲,詢問師兄單孤刀屍身在何處。

金鴛盟總壇

四顧門弟子與金盟弟子也在大戰中,劇烈的爆炸聲也傳到了東海之上。

“帶他們前來送死的滋味如何。”李相夷一時愣住,反應不及被笛飛聲的刀刺入胸口,被他壓在船上的房簷上。

此時雷雨大作,李相夷脖頸處蔓延毒素,有那麼一片刻意識渙散。

“我贏了!”笛飛聲大喊,這是他痴迷的結果過於興奮。

李相夷失神易順而後立馬回神,甩出袖中的刎頸,擊開笛飛聲,然後將手中的少師甩了出去,長劍穿胸笛飛聲釘固在旗幟木杆上。

李相夷手持刎頸慢慢坐起身,握拳低咳了兩聲,滿眼猩紅的盯著笛飛聲。依舊固執的詢問問單孤刀的屍體究竟在哪裡。

這時笛飛聲一笑,挑飛紮在胸口的少師劍,少師劍筆直掉入海中,不見蹤影。握著刀直衝李相夷,兩人都拼盡了最後一絲氣力海船損毀。二人也兩敗俱傷,掉入東海。

東海之濱,海灘邊

一道白衣帶血的人影被衝上海攤。

那人終於悠悠轉醒,腳步虛浮的回城,一路上聽到的全是抱怨之聲。

“哎,這烏泱泱的一群人上山,又打下來,到今日萬平靜,這不是神們山於架,咱們百姓遭殃嗎?”

“神仙打架,什麼神仙呀,這些個江湖人,什麼門,什麼盟啊,整天爭來搶去的,除了禍害人,還會什麼呀。”

四顧門

門內傷員無數,身亡者無數,哀嚎之聲不斷。

大門口那白衣人影手扶門框,靜靜看著門內慘象。

“四顧門成了這副模樣還能有什麼成就啊,不如各奔前程吧。”

紀漢佛:“門主生死未明,你們想要分家嗎?”

“我問你們,四顧門死傷大半,因為誰?如果不是門主爭強好勝一意孤行,我們又怎麼會中了金鴛盟的奸計,怎麼會死了這麼多的兄弟。”

白江鶉:“哎哎哎,當時我說給二門主報仇時,你們可是有一起文擊意喊的,怎麼這會全都怪在門主身上了。”

肖紫矜:“大家別吵了,四顧門今日局面,雖是李相夷自負之舉造成的,但他定不願看到你們在此相爭,如今李相夷已去,四顧門損失慘重,若終因意見不合分朋離析,倒不如今日就將四顧門散了,大家各自安去。”

佛白石三人對視一眼,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一道白衣倩影款款而來,喬婉娩:“你要解散四顧門?”

肖紫矜:“兩位門主沒了,人心也散了,又何必勉強支撐呢,你不是也不喜歡這裡嘛?”

喬婉娩沒有開口轉身看向大門,門口的人影急忙避開。

那道白衣人影正是拖著重傷病軀自已回來的李相夷。結果,聽到的全是抱怨之聲,那些人都在抱怨他這個門主,那一刻,他也感覺到了,四顧門的那些人,其實已經不想讓他回去了。

他也茫然了,不知該怎麼辦了。

就這樣,他悄悄地回了一趟四顧門,然後又悄悄地離開了。回了東海之濱的海灘,再也無法支撐自已,昏迷暈倒在地。倒地不久後一雙僧鞋來到了昏迷之人的面前。

而那些人只顧著爭吵、抱怨,並沒有人發現他們的門主來過這裡,還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普陀寺

一間禪房內,李相夷倒在海灘上被忘年之交無了大師救起,正在房內用梵術金針治療。

幾道金針紮在頭頂,胸口幾處穴位上,無了大師抬起雙手,運起內力,雙手大拇指點在李相夷腦後穴位上,內力灌輸下,李相夷吐出一大口毒血。

隨著毒血突出,李相夷也慢慢睜眼,清醒過來。

“和尚,你有用那梵術,把我從閻王爺那裡搶回來。”

“老衲何德何能,是李門主命不該絕。”

“唉,李門主全身經脈寸斷,碧茶之毒早已蔓延全身,若非你自有絕世無二的內功心法,揚州慢,護住心脈一絲生氣,老衲也是回天乏術啊。”說完遞給李相夷一碗剛剛煮好的湯藥。

李相夷接過藥碗,看向碗中湯藥倒映出自已虛弱蒼白的臉。

“梵術也只是續接經脈之法,金針也只能將入腦的碧茶之毒引出。”

無了大師也無法留下李相夷的一身絕世功夫,只能幫他暫時壓制了碧茶之毒的毒性,勉強為他保住了一成內力,並不能徹底解毒。數道金針也會讓他容貌身形發生改變,且傷在三經,壽數難永。勸說李相夷重回四顧門,找四顧門的兄弟們以及江湖好友幫忙,集合眾人之力,一起想辦法救他。

“李相夷已不是李相夷,這是命數。和尚,我還有多久可以活。”

“勉強支撐十年。”

“十年,你幫我閻王爺那裡討回十年命數,不虧。”

李相夷讓無了大師幫忙打個誑語,就說沒有見過李相夷,世間再無李相夷。也表示自已再也不回四顧們了。

起身準備走了,無了大師還在勸慰,說碧茶毒已存入肺腑,若是再次毒發入腦,怕是會被幻覺所困。

“最終變成一個瘋子,無知無覺,死了也無甚可惜。”

走之前看到牆上的禪語,“一念心清清淨,蓮花處處開。”

“你這禪語好得很,了悟了。”

無了大師還想在勸,只是那人開門已經走出。梳著馬尾的少年背影似被迷霧遮住,在清晰時,已是長髮披肩身影。轉頭只說了一句:世間再無李相夷,只有李連花了。”

從此以後,這江湖上少了一個驚才絕豔,鮮衣怒馬的少年,多了一個慵懶落魄的江湖遊醫,帶著自已身中劇毒,只有十年壽命的破敗殘軀,一人一狗一座可移動的兩層木樓在江湖漂泊,尋找著一具假死的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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