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過六點十分,早得很,我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著,護士突然進來,“起床啦,吃早飯啦!”

我翻了個身,遮蔽掉護士聒噪的聲音。

護士卻沒有再叫我們起床,關上門出去了。

不叫了?我不免震驚,想繼續睡著,但是卻睡不著了。

起身去洗漱,洗漱完出來,看見張心如也起來了,正在收拾東西。

“你要出院啦?”我抹了把臉,詢問著。

張心如搖搖頭“我轉到四樓去了,那裡是穩定病房。

我記得主管醫生說過,觀察期過後,不太穩定的患者會繼續留在五樓;反之,就會被調到四樓的穩定病房。

“那你現在就下去嗎?”我呆呆地問。

”沒呢,早上做完團體下去“她利索的收拾著,轉過頭朝我笑笑。

“每天都有嗎?”團體治療我瞭解過不少,但是對於一個從沒嘗試過的東西,我十分好奇。

張心如收拾東西的手一頓,思索著,“就是……週一到週五,早上一次下午一次。”

我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等著團體開始。

“排隊做團體啦!”護士姐姐好像永遠都那麼有活力,在門口排好隊,清點了人數,掃了住院碼,護工師傅就帶我們去了四樓的活動室。

…………

團體開始了,一群穿著病號服的人圍坐在一圈,等待醫生到來。

說來也湊巧,剛好那一天,醫生遲到了,一個人在陌生的環境我不免有些侷促,用手指甲蓋摳著手臂,原本都快結痂的傷口又被撕扯開來,有點疼,但是很爽,彷彿只要我將這隻手臂摳爛了,才能完全的緩解這該死的不安感。

醫生姍姍來遲,一面說著抱歉一面指揮我們將椅子擺成圓形落座。

我不太想,搬了張椅子靠後坐,

醫生整理了一下手邊的紙張“好,今天是週一,我們還是照例——週一來講一下病房規則”

接下來的五十分鐘裡,醫生以及幾個看著跟醫生比較熟絡的病人一人一句的講完了病房規則。

其實一些都是有所耳聞的,比如男女生不能串病房啦。手機按時交啦。

”好了,接下來是大家最關心的一點“,醫生開口“如果能每天早上積極參加團體,按時吃藥的話,可以申請週六出去放鬆一天。”

醫院是半封閉式的,進去容易,出去就難了。但是我絲毫不覺得被束縛,因為本身我就不喜歡出去。

張心如搬到樓下去了以後,我迎來了兩個新室友,在早些時間,一個留著學生頭莫約十六七歲的女生住在了中間床位。

再遲一點,留著狗啃頭的女孩子住到了張心如之前的床位。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

——安靜的過分。

我覺得氣壓低的讓我有些煩悶,我出去來回走著,最後被護士叫去做物理治療。

在治療室要做的治療有兩種,慢腦跟中藥燻洗。

慢腦治療就是經顱刺激,說實在的他到底是因為什麼原理治療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更願意稱之為“敲腦子”。頭頂戴著一個機器跟外星人似的。但是治療我的焦慮真的很有效果。。

至於中藥燻洗,在昨天我做了之後臉上瘙癢得很,生出了紅疹子,被護士告知過敏過後,就不用再做了。

做完慢腦後,我並沒有離開活動室,而是呆在那裡看了會電視。

不多時,進來一個藍色頭髮的男生,莫約一米八幾,身材高大,脊背略微有點馱,兩隻眼睛不大,也不是特別有神,右眼底下掛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青色,不知道是胎記還是輿情。看見他也進來了,我感覺背脊一繃。

張心如跟我說過,叫我不要靠近這個男生。說句不道德的,我在眼睛亂瞟護士臺的時候瞟到了護士的表格,這個男生是黃子豪,門診的診斷是精神分裂症,加上剛來的那一天,聽見他正在被護士約束,所以我對他不免警惕了幾分。

我的脊背微微拱起,像一隻感受到危險的貓,豎起了不存在的尾巴。

“吶,給你,拿著吧。”男生伸手遞給我一個橘子。

我愣了一下,看著橘子,橘子黃燦燦的,被太陽照著,有點反光。

“拿著啊,別不好意思。”黃子豪說著,拿著橘子的手朝著我近了近。

我愣愣地接下了橘子,張張嘴想說什麼,但是這時,護士進來了。

“子豪,你怎麼在這裡,我還找你來著。”護士拿起慢腦儀器,“來做慢腦了。”

黃子豪又從病號服的口袋裡拿出一個橘子遞給護士“你也有哦!”

他的口齒並不是很清晰,但是語言之中又透露出一絲燦爛

護士微微笑了笑“我不吃,我都上火了,自已留著吧。”

黃子豪說到“收下嘛,不收下我就……我就不做了。”

護士用手調整了一下口罩,把橘子接下揣進護士服的口袋裡“好了,快做吧。”

黃子豪今年十九歲了,在情緒不衝動的時候,言行舉止還跟個小孩子一樣,這和我想象中的患者不太一樣,我一直以為他們總是鬼哭狼嚎的不消停……

思緒飄到了遙遠的東方,突然,一陣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

“胡婭來這裡第一天,感覺怎麼樣。

是主治醫生來查房了,但是,他背後跟著稀稀拉拉的七八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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