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泊梁山。
“哥哥佳作我時時拜讀,令在下仰慕之至。”兩頭蛇解珍抱拳說道。
“是啊,每日閒暇時間常常吟誦。特別是那句‘敢叫黃巢不丈夫’太豪氣了。”雙尾蠍解寶也是抱拳誦讀宋江反詩。
今天宋江一出門便遇到了解珍解寶兄弟,本想和兩兄弟好好聊聊,拉近一下關係,為以後制衡登州派打好基礎。可是解珍解寶兩兄弟的一番說辭讓他丈二摸不著頭腦,隱隱不安。他鐵青著臉生氣質問他們怎麼在此瞎逛,學人吟詩作對。解珍解寶兩兄弟見宋江生氣只得告辭離開。
宋江打發走了兩人徑直往水寨去尋混江龍李俊去了。之前梁山水軍由阮氏三兄弟掌控,如今再加上李俊,水軍牢牢把控在晁蓋手裡。所以他可不想李俊倒向晁蓋,他必須要把李俊拉攏回來。
“公明哥哥您的詩寫的太好了。”
“是啊,哥哥您的詩我都貼在床頭。”
“公明哥哥我現場朗誦一遍,您看看我讀的對不對。心在山東身在吳,飄......”
宋江趕緊打住了他,鐵青著臉過關卡而去。快到李俊水寨前,出洞蛟童威和翻江蜃童猛好像在爭吵著什麼,你一句我一句地用手比劃說著什麼。
“心在山東身在吳。”童威單腳著地,一手並劍指。
“飄蓬江海謾嗟吁。”童猛一手託下巴,一手背在腰上。
“他時若遂凌雲志。”童威換一隻單腳立地,劍指由左手換做右手。
“敢笑黃巢不丈夫!”童猛也是換右手託下巴,左手背在腰上。
兩人朗誦語氣頓挫,聽起來頗有意境,只是兩人聲音和外表粗獷破壞了這份意境,畢竟是兩個大糙漢子。
“你們......”
宋江的臉已經完全黑了,臉上的“金印”在此時越發亮眼。
“啊哈哈,原來是公明哥哥來了。都怪我們太投入了,公明哥哥的詩太有感染力了,我們入迷了。隨時吟誦,詩不離口。”
“是啊,公明哥哥,看我再給你演練一番。”
“住嘴!”宋江很生氣,“帶我去李俊頭領處。”
“李俊頭領不住水寨中。”
“不在?到何處去了?”
“頭領對我們保密,並未告知我等。”
宋江的怒火感覺要繃不住了,未等兩人說完轉身就走了。他感覺到自已被人算計了,強迫自已冷靜下來,分析找到破解之法。
湯陰縣東二十里處,周侗墓前。
晁蓋在這裡見到了心心念唸的岳飛,他跪在周侗墓前,意志很消沉,哭的跟淚人似的。岳飛既是周侗大俠的關門弟子,也是周侗大俠的義子。周侗大俠的離開對岳飛的打擊非常的大。岳飛為周侗大俠守孝期間就一直住在墓邊搭的草棚內。
“義父,都怪我,都怪我。”岳飛捶著胸口,聲淚俱下地說道:“要不是我,您也不會和我比騎馬,最後感染風寒而死。”
岳飛依然自責,待晁蓋六人到近前才發現他們。
“你們是誰?”
“我叫晁蓋,從山東而來,他們五人都是你的師兄,我們是來祭拜周侗大俠的。”
當晁蓋將來意告訴岳飛後,岳飛顯得相當吃驚,“山東晁蓋......我的五位師兄......”
如今的岳飛才16歲,面龐顯得相當稚嫩,五官清秀,臉龐白淨,生的一副國字臉,果然是為國為民的好材料。因為年輕時吃了很多苦,顯得沉默寡言,現在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晁蓋帶頭到周侗大俠墓前磕頭焚香祭拜,然後是盧俊義、林沖、武松、魯智深、孫立。
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今日他們師兄弟六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晁蓋受他們感染,淚珠不自覺滾落。
“周侗大俠,您為國為民乃世人楷模,您的事蹟當傳揚後人,您的精神鼓舞無數仁人志士,您的意志將由我們繼承。保家衛國,抗遼抗金。您一路走好。”
“師傅您一路走好。”
“長老您一路走好。”
祭拜結束後,眾人來到草棚內落座。岳飛向眾人行了禮,然後默默站在一旁。晁蓋看著眼前青澀的岳飛,心中感慨萬千,他拍了拍岳飛的肩膀,溫和地說:“嶽師弟,周侗大俠收你為徒,自是看中你的品性。他的離世並非你的過錯,切莫過度自責。”
岳飛微微抬頭,眼神堅定地說:“多謝晁大哥寬慰,小弟明白。但義父的教誨,小弟時刻銘記在心。”晁蓋點了點頭,對岳飛越發讚賞,他轉頭看向其他幾人,說道:“我們當以周侗大俠為楷模,秉持俠義精神,為國家和百姓盡一份力。”眾人紛紛響應,表示定當謹遵師訓。隨後,晁蓋與岳飛聊起了周侗大俠的過往事蹟,岳飛聽得十分專注,眼中閃爍著崇敬之光。而他的五個師兄也將他們在周侗大俠處學習的經歷告訴岳飛。
岳飛一一見禮,他的五位師兄也非常高興得了個小師弟。
“岳飛小兄弟,今後你有什麼打算?”晁蓋想探探他的口風。
“我想守孝結束後參軍報效朝廷。”岳飛眼神堅定地說道。
晁蓋聽完直搖頭,一手扶住額頭。
“完了,這該死的宿命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