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東頭宴獵戶家!

家主宴箏雲正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抽著旱菸雙眼滿是怒火的盯著門口,

而她的身後是一群正焦急等待的村民,

宴箏雲的夫郎王子書也是一臉焦急的等待著什麼,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時一個年紀很大的老者開口說話:“箏雲啊,我今早出去辦事在村口看見……!”

這時一個年輕的女子伸手拉了老者一把,低聲說道:“趙大娘,你別亂說話,”

王子書看了兩人一眼激動的說著:“趙大娘,你有話就直說吧,如今已經是中午了,那祁彧那是不會來下聘了,”

趙大娘聽到這話,才算是放心下來,

“我今早在村口看見那祁彧喝的酩酊大醉,正躺在馬路中央呼呼大睡呢,”

王子書聽到這話,當即氣的拿起手邊的鎬頭就要去打祁彧,

卻被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家主宴箏雲出聲阻止,

“算了,以後清兒總歸是要到她家裡生活的,為了清兒我們也不能激怒她,”

王子書聽了這話頓時不情願的將手中的鎬頭扔到了一邊,

哭著吼道:“我家清兒哪裡不好?不論是樣貌還是男紅,樣樣都是出類拔萃的,怎麼就非要嫁給那祁彧啊!”

宴箏雲起身沉聲道:“清兒還有一個月就要滿十六歲了,要是再不嫁人就要被抓走去充軍妓,和做軍妓相比嫁給祁彧已經是好的出路了,”

說罷便不管王子書的哭鬧,對著前來湊熱鬧的百姓抱歉道:

“今日耽誤大家時間了,改天我們確定了日子再請大家來湊熱鬧,”

百姓村有著一個規矩,要是哪家的兒子要出嫁了,必須要選一個日子,兩家人要在男子家見一面,

女方是要給男方家裡帶些東西的,這東西不分貴賤,只圖一個樂呵,

這女方來男方家只要是在成婚前看看這男子夠不夠漂亮,賢不賢惠,

要是滿意那接下來就商量成婚的日子,要是不滿意女方可以直接退婚,

畢竟男子在這個朝代只是女子的附屬品,說白了那就是商品化,男人只是娶回來生孩子的,

根本沒有尊嚴和地位,能夠做到尊重男子的少之又少,

有錢的大戶人家甚至可以直接買賣男子,喜歡就買回來,不喜歡了就直接賣掉,

而百姓村村民們則是會在這一天都來這裡熱鬧一番,而只要是有人來就必須給點吃的,

這宴獵戶家在百姓村中算是有些家底的,所以大家都覺得她家一定會買喜糖來給大夥吃,

所以這一大早就來宴獵戶家等著,可等了一上午也沒等到那祁彧帶著東西來見面,

大夥等的滿肚子火氣,

其中一個膚色略黑的男子很是生氣的嘟囔著:“這可真是的,早知道不來我就去地裡幹活了,耽誤多少事啊,”

宴箏雲有些抱歉的將盤子裡散落的瓜子每人分了一把,

“今天耽誤大家時間了,改天一定買些上好的糖果,來給大家賠罪,”

眾人很是不滿的接過瓜子,嘴裡罵罵咧咧的離開了宴箏雲家,

王子書見狀哭著去了宴請的房間,一進去便看見宴清此時竟坐在炕上,雙眼通紅,偷偷的流淚,

王子書見了本就難過的心更加的心疼,忍不住對著那些還沒走遠的村門咒罵道:

“你們都覺得我家清兒是個啞巴,不吉利,都不肯幫幫我家清兒,生生是要將我家清兒推進火坑中去,你們這群黑心的人,還有什麼臉來我家要東西吃,”

那些村民聽到王子書的話,很不屑大笑,一下一下的吐著瓜子皮,出聲反駁:

“寧娶妓子不取啞巴,這可是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話,你家宴清就是不吉利,倒貼錢我家都不要,”

另一箇中年男子亦是開口附和:“是啊,祁彧那個酒鬼都不肯要你家的宴清,連登門見一面都不來,這樣不吉利的男子,誰願意娶回家啊,定是要將家裡禍害的家破人亡,不能要啊!”

王子書聽了更是氣的要衝出門和那些男子打架,被宴箏雲及時攔住推回了房間,

宴箏雲看著宴清沉聲開口:

“孩子不怕,母親一會便親自去祁彧家,與她好好說說,定是要在一個月內讓你們完婚,”

宴清聞言哭著搖頭,纖細的手指顫抖著在身前比劃,

“母親,我不想嫁給她,她太兇了,我怕她!”

宴箏雲深知這個祁彧的名聲實在太差,但現在宴清的情況已經來不及去多考慮什麼,哪怕這祁彧家是刀山現在也得硬著頭皮上了,

“可是不嫁給她你會被官府抓走的,孩子,忍忍吧!總該是有出路的,”

宴清還想比劃什麼,但想著自已沒有任何退路,便緩緩低下了頭,

今早在河邊,他碰見了祁彧,那個別人口中愛打架的瘋子,

而自已今日已經被那人給打了,還未成婚便這樣羞辱自已,要是等成了婚拿自已日子怕是不會好過吧,

宴清知道母親和父親為了自已婚事而備受村中百姓恥笑,

為了不讓事情鬧大,宴清被祁彧打完後並未將事情告訴宴箏雲和王子書,

要是說了怕是自已和父母以後都會被人戳著脊樑骨生活,所以宴清不能說,也不敢說,

宴箏雲嘆著氣轉身出門,緩步朝著祁彧家的方向走去,

村民們看見了,都像是在看笑話一般的議論著,

以前宴獵戶家過的算得上是村裡富足的人家,那時村裡的人嫉妒王子書真是好命,能嫁給這樣厲害的女子,

可當宴清年幼時成了啞巴,宴箏雲一家便成了村裡人茶餘飯後所談論的話題,

少數人是同情,但還是有多數人在嘲笑,在辛災樂禍宴清的遭遇,

所以當王子書去找那些家中還有女兒未成婚的人家,

祈求她們能夠先將宴清娶回家,等過了十八歲哪怕是休了他也行時,

村中的百姓竟是一個都不肯伸出援手,紛紛覺得宴清就是個會給人帶來厄運的男子,

最終祁彧便成了宴清不得不選擇的最後一條路。

下午,當清醒過來的祁彧艱難的從床上起來後,腦海中盡是一些屬於原主的記憶,

在將所有的事情都捋了一遍後,祁彧竟是坐在床邊笑了,

“這不就是我的天下嗎?不錯!不錯!我這十幾年的心血果然沒浪費,”

說著祁彧腦海中竟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今天是原主要去那個小啞巴家串門的日子,

祁彧終於的想明白趙二狗一直吞吞吐吐的要說什麼了,

只是憑藉祁彧腦海中的記憶,這個村莊中啞巴是很不祥的代表,所以那個宴清怕是除了自已便就只有充當軍妓的選擇了

祁彧撇了撇嘴,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出門用清涼的井水洗了一把臉,

“真是餓狼掉進了羊圈裡,真美啊!”

一抬頭便看見一個滿頭大汗,卻一臉怒火的中年女子站在自已門外,

祁彧努力在腦海中搜尋,最後得到的答案是,這個女人真是宴清的母親,

祁彧將手中的帕子放到了一邊,走到門口將門開啟,“宴嬸子裡面請!”

宴箏雲瞪了祁彧一眼,冷哼一聲大步進了院門,只是一進來便看見平時慌亂的院子竟一根雜草都沒有了,

兩人進了房間的大堂中,宴箏雲自已拉開凳子坐下,

祁彧則也是拉出了一個椅子俯身坐下,

“不知今日宴嬸子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宴箏雲聞言氣的是將拳頭握的咯咯作響,但為了兒子她只能忍住,

“今日本是你我兩家約定相見的日子,不知你為何沒來?”

祁彧先是沉默,她可是做了十幾年的千億總裁,這種話題根本沒什麼壓力,

祁彧:“宴清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吧!”

祁彧不回答宴箏雲的話,直接開口扯出了宴箏雲的命脈,將人的命脈握在手中那話語權豈不是就在自已的手中,

祁彧宴箏雲此時已經青筋暴起,顯然是被自已氣的不輕,

祁彧並沒有著急說話,而是停頓了一會,故意拉著宴箏雲的耐心來回消磨,

祁彧:“宴嬸子放心,我父母既然給宴清我倆留下了婚約,那我定然是遵守婚約的,絕不會做那背信棄義的小人,”

聽到這話的宴箏雲一滯,臉上的憤怒漸漸消散,繼而轉變成了愧疚,

因為祁彧的有兩層意思,一是告訴宴箏雲自已會遵守承諾迎娶宴清,

二是在罵宴箏雲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告訴她自已已經知道王子書請求村中未成婚的女子迎娶宴清,而大家都不願意,這才再次找上了自已,

宴箏雲抿著嘴不說話,祁彧也不說,畢竟打心理戰可沒人能贏得過祁彧,

最後終是宴箏雲挺不住開口道歉:

“孩子,你母親於我宴家有大恩,你不嫌棄清兒是個啞巴,我很感激!我夫郎所做之事確實過分,我待他在這裡給你道歉,還請你原諒,能夠不計前嫌好好對待清兒,”

祁彧依然不順著宴箏雲的話說,直接開口說道:

“婚禮按照原本的日子辦,至於這上門相看就算了吧,我沒時間,這幾天我有事要忙,等到了成婚那天我定會登門迎娶,”

宴箏雲起身看著祁彧,她不知為何總是感覺自已就應給按照祁彧所說的去辦,

而且覺得這孩子不僅是心性大變,彷彿身上還透出一種讓人難以喘息的壓迫力,

宴箏雲沉這臉點頭:“好,聽你的,那便不打擾了!”

說罷宴箏雲起身離開,祁彧則是不緊不慢的跟著出去,待宴箏雲走遠了才緩緩將門關上,

看著宴箏雲的背影遠去,祁彧才摸著餓的直叫的肚子進了廚房,

可這空空如的廚房啥也沒有啊,愁的祁彧眼前一黑,

“難怪著原身會死,空著肚子喝那麼多酒還能不死就怪了,”

祁彧決定自已還是要自食其力的,

轉身大步去找了趙二狗,

而此時的趙二狗正躺在一張很小,只能容納她大半截身子的床上呼呼大睡,

祁彧直接將人拍醒,“喂,二狗,別睡了趕緊起來,跟我去找吃的,”

趙二狗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起身愣愣的看著祁彧:

“老大,我們去哪裡找吃的?”

祁彧指了指後山:“我們去打野味吃,”

一聽野味趙二狗的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連忙起身跟著祁彧往後山走,

“好好好,野味好,野味好,”

後山樹林中,祁彧帶著氣喘吁吁的趙二狗不斷的往深山中走去,

在經過一塊高大的石頭時被趙二狗一把攔住,

“老大,我們不能再往裡面走了,再走就是危險區了,”

祁彧看看石頭:“這是村裡人放置的?”

趙二狗點頭:“這就是宴獵戶親自弄的,她說看到這塊石頭後千萬不能再往裡面走了,再往前就會有大蟲出沒的,”

祁彧點頭:“這樣啊,那你在這裡等著我,我去去就來!”

趙二狗一把拉住祁彧:“不行,不行,太危險了,我和你一起去,”

祁彧一愣,“危險你還去?不怕死啊?”

趙二狗搖頭:“怕死,但是我必須要保護你,這是我在我娘墳前發的誓,”

祁彧欣慰的點頭:“好,那就走吧,以後記得躲在我的身後,”

祁彧在現代可是在海軍特戰隊當過兵,打過仗的,野外生活和對戰那都是極其熟練的,

所以才敢踏過這塊石頭,往裡面走去,

兩人在安靜的樹林中小心翼翼的走著,在裡面逛了一圈活物都沒瞧見,只找到了幾顆草藥出來,

“走吧,換些錢至少能夠吃幾天的,

兩人一路溜達著去了昌平郡的最大的藥館,

掌櫃的見到祁彧並未驅趕,但也並沒有表現的很熱情,

“你不是祁彧嗎?有段時間沒見你來了,”

祁彧知道這種開場白一般都是有過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才會這樣說,

所以祁彧也不多話直接將草藥要放到桌子上,“多少錢?”

掌櫃的接過草藥翻看了一下,面上並沒有露出意外和驚喜的表情,

隨手將草藥放到了桌子上,沉聲開口:“還不錯,八十個銅板!不能再多了,”

祁彧點頭:“可以,”

掌櫃的沒想到祁彧會這樣痛快,一時有些驚訝,“你以前來這裡買草藥可沒這樣好說話,”

祁彧接過學徒遞來的銅板,笑著放在手上顛了顛:“好說話不是好事嗎?”

掌櫃的挑眉點頭:“是啊,要是還有可以再拿來換錢,”

祁彧知道自已拿來的這些草藥品相實在一般,根本買不上這個價錢,

可掌櫃的竟直接開高價給自已,看來這又是一個受過祁彧孃親恩惠的人啊,

祁彧笑著搖頭:“願我永遠不用再賣草藥給你,再會!”

掌櫃目光深邃的望著祁彧的背影,學徒上前在掌櫃的面前擺了擺,

“掌櫃?人都沒影了,你還在看什麼啊?”

掌櫃忽的勾唇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有意思,怎麼感覺氣質都不一樣了呢?難道真的改邪歸正了?”

兩人一路溜達著,祁彧買了幾個包子和趙二狗分了,

在現代就一整天沒怎麼吃東西,到了古代又餓了一天,

祁彧感覺自已的胃現在都是疼的,

趙二狗見狀上前詢問:“老大?你怎麼了?”

祁彧擺擺手:“沒事,就是餓了太久了,有點胃疼,等會自已好了,”

趙二狗憨憨的點頭:“哦!”

兩人漫無目的的走著,祁彧抬頭看見一家書館,忽的想起自已在現代時,那有價無市的字畫腦海中瞬間便來了一個生財之道,

抬手拍了拍趙二狗:“二狗!別走了,就這家了!”

趙二狗看著書館當即愣住了:“老大,你家裡有好多的藏書你還買什麼書啊?”

祁彧甩開趙二狗的手,瞪了她一眼:“你懂什麼?吃了這頓就不管下一頓了?我要掙錢!”

祁彧大步進了書館,直接了當的上前詢問掌櫃:“你這用不用抄書的?”

掌櫃的隨意的瞥了一眼祁彧,很是不屑道:“不用,不買書就趕緊走,”

祁彧到是沒在乎掌櫃的眼神,自已徑直走到硯臺邊,拿起毛筆沾了兩下便直接在紙上落下,

‘天生我才必有用’七個大字,等掌櫃的罵罵咧咧走過來一看,便立即張大了嘴巴,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你……你……你這字?哎呀呀呀!這可是一手絕佳的好字啊!你你……你不是那個百姓村的祁彧嗎?你居然會寫這麼好的字?”

祁彧將毛筆扔到一邊,不屑道:“我是百姓村的祁彧,怎麼了?我不能寫好字嗎?還是掌櫃你不需要我這一手好字?”

掌櫃當即露出一臉諂媚的笑容,伸手道:“祁彧女君,請隨我裡面說話可好?”

祁彧點頭:“行,就是我這朋友有點口渴啊,”

掌櫃立即揮手命下人給趙二狗倒了一杯茶,

祁彧:“二狗,在門口等著我,不許亂走!”

說完趙二狗愣愣的點頭,祁彧卻是彆扭的皺眉,心道:“得給她起個新名字了,二狗二狗的,總感覺像是在跟狗說話,彆扭,”

房間中掌櫃為祁彧倒了一杯茶水恭敬的遞到了面前,

“祁彧女君,快用茶!”

祁彧喝了一口便皺起眉頭,放下不再喝,

是因為這茶是陳年的茶底子,實在不好喝,祁彧要不就喝好茶要不就一口也不喝,

掌櫃的裝作沒看見祁彧皺眉的樣子笑著開口:

“這樣啊,以你這個剛勁有力的字,完全可以抄錄最上乘的書籍,我們這裡的書籍抄錄是二兩銀子一本,啊!並不是都這個價,完全是按人的字來分等級,你是目前是最高等級的了,你看行嗎?”

祁彧一想古代一兩銀子等於一千文錢,一本就二兩銀子那就是兩千文錢,自已寫字快可以多抄幾本,那成婚前所需要的錢大概就夠了,

“多長時間要!”

掌櫃目露精光,笑著試探道:“一個月!”

祁彧抬手一把桌子,目光凜然道:“十天!三本!”

掌櫃一驚:“不行,十天三本太趕了,這沒有辦法保證你的字跡啊,萬一你糊弄我,交上來的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破字,我怎麼賣?”

祁彧冷笑出聲:“我抄錄的書你原本也沒想去賣吧!”

掌櫃一聽頓時有些語塞,乾笑了兩聲:“嘿嘿,我是想拿著去送人的,但是我給你的這個價錢也是很高的了,”

祁彧懶得和她廢話直接起身,厲聲質問:“十天!三本!行還是不行?不行我換一家,”

掌櫃坐在一邊糾結了一會,向祁彧這麼好的字要是自已留用,到了別的書館那肯定是要被別人搶去的,

這次縣令大人過壽辰,自已可就要靠著這手好字巴結縣令大人呢,

這樣想著掌櫃隨後決定賭一把,便拍桌子點頭:

“好,就十天三本!到時候你將抄錄的書拿來,我給你銀子,硯臺筆墨這些東西我來出,你就只管好好的寫!但是那要是十天後交上來的書,寫的並不好,我可是要送你去衙門吃官司的。”

祁彧:“好!”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玄幻降臨,我以我刀,鎮天下!

一個普通人罷了

寵妻狂魔之木匠皇帝

只愛喝豆漿

輪迴相約

溪紫玥

廢物救世主:我小弟都是大佬

走路太吊崴到腳

月出琉璃

窮奇月下追麒麟

星落凝成皆愛意

小鹿兒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