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彧這一覺睡了一整天,喝完了宴清端來的藥,宋統領和五皇女便緩步走了進來,

兩人中最激動的人便是宋統領,她現在對祁彧可謂是很稀罕,

性格冷淡大膽,做事決絕狠辣,這樣的性子不僅僅是適合朝堂,更加適合在戰場之上帶兵打仗,

想著現在軍隊中能夠帶兵打仗的將領少之又少,宋統領看祁彧的眼神便多了一絲的稀罕,

直接越過五皇女便坐到了離祁彧最近的位置,笑著開口:

“祁彧,你挺厲害嗎,才昏睡了一天便醒了,就你身上的傷睡上三五天都是正常的,”

祁彧冷聲道:“還好,就是傷口有些疼,應該不會影響明天趕路,”

一說到趕路宋統領便眼神一暗沉聲道:

“昨日我按照你說的去了縣令府,讓她們去給那些殺手收屍,但是……!”

宋統領說的欲言又止,臉色有些難看,祁彧則是看了兩人一眼,冷聲道:

“所有的屍體都消失不見了,對吧!”

五皇女點頭:“確實,就連打鬥的痕跡都被人可以收拾了,好似要讓最晚的屠殺徹底對無可對,”

祁彧一副早已猜到的神色,緩緩開口:

“嗯,到是也在我的猜測之中,你們覺得收拾殘局的人會是誰?”

兩人對視一眼沒有說話,祁彧冷笑一聲,

“看來你們已經猜到了,城門可開了!”

宋統領抿著嘴,語氣不悅的點頭:

“開了,今天一早便開了,”

祁彧:“看來我是已經透過了陛下的考驗,允許我去京都了!呵!真是有病!”

話落五皇女神色一變,立即沉聲道:“別亂說話,這些話你以後再也不要說,”

五皇女神情嚴肅的看著祁彧,身邊的宋統領則也是跟著點了點頭,

宋統領:“五皇女說得對,不管我們在這裡遭遇了什麼,也不管這一切都是誰策劃的,到了京都都是要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祁彧冷著臉沒有說話,這些道理被人不懂,她祁彧怎麼可能會不懂,

她只是心中帶著深深的怒意,在皇帝的眼中,只要可以將藏在背後的人揪出來,

犧牲多少無辜的人都是毫不在意,一個坐在鳳椅之上,揮揮手,動動嘴皮子便可以決定天下人的生死的女帝,

祁彧冷聲開口:“你們認得出對方都是什麼人了嗎?”

宋統領皺起眉頭搖頭:

“我去的來福客棧,那裡有二十幾個正在密謀的殺手,她們身上既沒有紋身,更加沒有令牌等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唯一有些不對勁的便是她們用的武器都是統一鍛造的長劍,”

五皇女皺眉:“長劍?這個並不能證明什麼,那些殺手差不多都是配備一樣的武器,”

宋統領搖頭:“不一樣,那些殺手所用的劍材質很奇怪,像是銅但又要比銅的材質更加輕薄,劍鋒更加的鋒利!”

祁彧聞言沉思了一瞬緩緩開口:“不管是誰總有一天會露出馬腳的,只是現在她們一定已經急的頭髮著火了吧!“

宋統領和五皇女相視一眼,皆是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宮中,一道黑影閃身進了御書房,女帝正躺在窗邊的太師椅上閉目養神,身邊跪著一個年紀很小,但樣貌卻是很清秀的男子正小心翼翼的為女帝捏著腿。

女帝的死侍閃身到女帝的身邊,俯身跪下,冷聲道:

“陛下!”

女帝聽到死侍的聲音,慢悠悠的哼了幾聲,隨即抬起手揮了揮示意男子退下,

男子俯身恭敬的叩頭,弓著身子緩緩退下,待御書房中只剩下兩人後,女帝依舊是沒有睜眼,

慵懶的開口道:“怎麼樣了?那些人可動手了?”

死侍先是一頓才冷聲開口:

“回陛下,她們還沒來得及動手,便被祁彧等人先下手為強全部屠殺殆盡!”

話落,原本躺在太師椅上的女帝,先是身子一震,隨後便騰的起身,眼神凌厲的看著跪在腳邊的死侍震驚道:

“你說什麼?她們先下手,將人所有人都殺了!”

死侍身子僵硬的趴伏在地上,冷聲道:“是,她們昨晚冒著大雨兵分三路,直接將所有前去參與圍殺的殺手都殺了!”

女帝扶著把手踉蹌著起身,眼中盡是震驚之色,她想到了她會殊死搏殺,想到了她會不惜一切站在自已的面前,

可就是沒有想到祁彧會直接反殺敵人,那可是二百多人的殺手啊,怎麼就都被她殺了,就算是要保證自已能夠安全來到京都,

也完全沒必要全部都殺掉啊,這樣狠厲的手段,決絕的殺意,就連女帝為之一顫,

女帝再次開口:“這計劃都是她一手策劃的?”

死侍點頭:“是,從人員分配到計劃的實施,都是祁彧一手安排的,而且,這個祁彧帶著十幾人便直接斬殺了對面盡一百多人的殺手,”

女帝神情又是一驚,“她會武功?”

死侍點頭,猶豫了一瞬堅定的開口:“是,而且……而且!屬下都不是她的對手!”

女帝面目僵硬的看著死侍,張了張嘴,又閉上,在原地轉了一圈後厲聲道:

“祁璟喆啊!祁璟喆!你還真是給了朕一個又一個的震驚啊!這麼多年你銷聲匿跡,不讓朕找到你,就是為了培養祁彧這個瘋子嗎!呵哈哈哈!”

死侍趴伏在地上不敢出聲,女帝猙獰著面容,自嘲了一會才冷聲吩咐道:

“你帶著禁衛軍親自去梵樞城將人接到宮中來!朕現在很想見到她!”

死侍沉聲叩頭:“是!”

說罷便閃身離開,昏暗的御書房內,女帝的眸子中帶著閃爍的陰冷的光,

另一邊的梵樞城中,祁彧和兩人商議過明日出發的事情後,便起身坐在床邊,伸手將宴清拉過來,輕聲道:

“她們的傷如何了?”

宴清抿著嘴巴搖頭,這一天自已都要被祁彧的高熱嚇死了,哪裡還有時間去管她們,

祁彧知道宴清一直在擔心自已,便笑著說道:“幫我將殷逐叫進來可好?”

祁彧的話說的用的是問句,而不是命令,這讓宴清有些驚訝,一雙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祁彧,

宴清想了想大著膽子搖了搖頭,比劃道:

“不好,妻主現在臉色很不好,應該好好休息才對,”

祁彧聞言也沒有多說,笑著點頭:“也好,聽清兒的!”

宴清不可置信的看著祁彧慢悠悠的躺回到被子中,眉眼帶笑的看著自已,

宴清忽的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妻主的轉變很明顯,明顯到宴清都覺得是不是自已再任性一些妻主都可以包容呢,

但是宴清不敢再往前邁步,因為她知道祁彧對自已一直都很寵愛,但這寵愛並不是任何事情都寵愛,

自已絕不能一時忘記了教訓而邁出了自已安全範圍,

宴清吹滅了蠟燭鑽進被子中躺好,因為祁彧身上有傷宴清不敢往她懷中鑽,

只能伸手抱住祁彧的手臂,將自已的頭靠在其肩膀上,其餘的不敢再有動作!

而祁彧則是沒有著急睡覺,努力的運轉體內的內力,試圖用內力來促進傷口的恢復。

黑夜中無數的勢力再暗潮湧動著,本是很普通的一天,卻因為祁彧的全部屠殺殆盡,而夜不能寐,

京都的夜晚看似平靜安逸,實則是暗潮湧動,那些殺手都是她們全部的心血啊,就這樣在梵樞城內被祁彧殺的一個不留,

要想培養殺手或者死侍那可是需要大量的金錢和精力,現在因為一個祁彧將她們所有的心血毀掉,

她們如何不能恨啊,一個小小的書生憑什麼還沒到京都便已經引起了如此大的風浪,

她難道不應該直接死在半路上嗎,怎麼就一路披荊斬棘的到了京都,難道那信中所寫的內容都是真的不成,

這一晚的京都註定是不安穩的,有些人是對祁彧很感興趣,很期待這人來到京都,好好的整頓一下京都的不良風氣,

但同樣有人懼怕她的到來,如今的局勢已經經不起另一股勢力橫插一腳了。

翌日一早,祁彧醒來後,宴清服侍著起身換了藥,給祁彧洗了臉,又哄著喝了一大碗的湯藥,

才被達奚爾曼幾人攙扶著起身,坐在桌子邊吃了一大碗的飯後,幾人便準備啟程往京都而去,

坐在馬車上祁彧能夠感覺得到,自已的身體卻是因為內力而有所好轉,

雖然傷口依舊是很疼,但也算得上是好事,證明這是在長肉,

一坐上馬車祁彧便盤起腿開始靜心運轉內力,讓自已的身體加速恢復,

一行人走到半路時,一個身穿禁衛軍黃金甲的女子帶著一頓人馬在等候著眾人,

祁彧不認識,但是五皇女和宋統領卻是認得的,立即下馬俯身叩拜,

祁彧見狀,伸手拍了拍宴清示意他不要怕,然後不緊不慢的從馬車上下來,冷眼看著此人一眼便俯身跪下,

禁衛軍統領邵邢莀看祁彧臉色很不好,便明白這真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雖然祁彧帶人鎮殺了百餘名殺手的事情在京都傳的沸沸揚揚,邵邢莀對祁彧也很感興趣,

但是現在不是搭訕的時候,邵邢莀4沉沉了嗓子厲聲道:

“傳陛下口諭,命祁彧立即跟隨禁衛軍入宮覲見!”

五皇女和宋統領皆是眉頭一皺,陛下為什麼會如此著急要見祁彧呢,

而祁彧本人則是很平靜的拱手道:“草民遵旨!”

說罷便在宴清的攙扶下緩緩起身,跟在祁彧身後的幾人皆是震驚的對望一眼,

她們猜到了這個祁彧應該是個很了不起的人,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厲害,

這還沒到京都呢,陛下竟然就派禁衛軍前來迎接,直接進宮見駕,

黃霸天眼神明亮的看向黃霸地,黃霸地則是要比兩人沉穩一些,低聲道:

“我們以後要跟著主人去京都生活,你們兩個必須要記住一件事情,寧可當啞巴也不要多說一句話,”

兩人紛紛重重的點頭,她們明白的,進了京都以後,她們必定是被人關注,以後自然是要謹言慎行一些,

她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放肆的喝酒,放肆的咒罵遠在天邊的女帝了,這下真的到了女帝的跟前,她們只能縮起脖子做人了,

而達奚爾曼和達奚爾頓兩人則是眼神中帶著一些擔憂,主人的傷還沒好,就被女帝叫進皇宮中去問話,

著誰也不知道那裡是否安全,主人沒有背景,萬一被人欺負了該怎麼辦,

伸手的殷逐則是拍了拍兩人的肩膀,沉聲道:

“放心吧,主人既然來了,那一定會有應對的辦法的,”

兩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覺得殷逐說的很對,主人從來都不會打無準備的仗,

祁彧慢悠悠的上了馬車,車隊再次慢悠悠的前進著,

禁衛軍統領邵邢莀打馬到祁彧的馬車旁走著,沉聲笑道:

“祁女君人還未到京都竟已經將整個京都攪得天翻地覆,這下更是以暴力弒殺再次讓朝野震盪,在下不知祁女君待會見了陛下會如何應對?”

祁彧坐在馬車裡閉目養神著,聞言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兩個吐納呼吸完才悠悠開口:

“不是我應對陛下,而是陛下要如何利用我來削弱丞相和太傅兩大勢力!”

本就是來和祁彧說笑的邵邢莀聽到這話,嚇得身子在馬背上一顫,立即轉頭看了看四周,

低聲道:“你既知道你接下來的處境,怎得還敢這樣高調?”

祁彧不屑的勾唇冷笑:“我不高調她們就會放過我嗎?我不高調她們就能容得下我嗎?”

邵邢莀聞言眨了眨眼,緩緩點頭:“確實!但是我實在是佩服的膽量和手段,對那些殺手竟敢直接一個不留都殺掉,這天底下也就是你敢這樣做了。”

祁彧深吸一口氣,在慢慢吐出去:“這是她們要殺我的代價!既然我本就是陛下拿來制衡她們的,那當仇人也是不錯的,”

邵邢莀這回倒是搖了搖頭,不贊成的開口道:

“京都的形式你還是沒有了解清楚,但是也沒有關係,待會入朝覲見後你就能有基本的瞭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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